公告:抱歉,老沐的存稿全部耗光了,而寫偵破小說必須有存稿。所以,近期隻能每天更新一章三千字,中午三點更新。等存稿差不多了,再恢複每天兩更六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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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清河市公安局“110”指揮中心。
一個報警電話打了進來,是個女子,聲音低沉,帶着哭腔:“警察,我……,我殺人了……,我要投案……,是他先要殺我的,他拿刀子,要……要強奸我……”
“小姐,您别緊張,告訴我們你的具體位置。”
接線警員話音的平靜,讓電話那頭的女孩心情略微松弛了一些:“我……,我在河濱路靠近路口的‘醉夢人生’酒吧。你們快來吧。”
“好的,我們會立即通知附近的巡警趕去的,酒吧裏還有誰?”
“有老闆娘,還有幾個姐妹,你們快來啊。好多血……”
“您别怕,在門口等着警車來,不要移動任何物品,更不要離開。好嗎?我們的巡警五分鍾内就能趕到!”
“好,快點啊!”
……
這時候已經是深夜,喬智正摟着宋韻霞睡得香。
宋韻霞的母親已經出院回家住了,大部分的傷已經痊愈,脊椎受損,本以爲會癱瘓,想不到經過精心治療,完全麻痹的雙腿終于有了一些知覺。白天宋韻霞的父親要上班,宋韻霞就在父母家裏照顧母親,晚上父親回來之後,宋韻霞就回他和喬智的家中。服裝店的工作已經辭了。專心照料母親和家裏。
喬智放在枕頭下面的手機發出了嗡嗡的震動聲,有電話打進來了,肯定是又發生了大案。幹刑警這一行,手機是不允許關機的,得二十四小時待命,随時都有可能出堪現場。爲了不打擾未婚妻宋韻霞睡覺,他睡前都把手機調成震動,放在自己這一邊的枕頭下面。
感覺到震動後,喬智反映很快,準确地反手将枕頭下面的手機抓住,按鍵接通電話,放在耳邊,是今晚的值班法醫黃曉莺打來的:“老大!有命案,在河濱路‘醉夢人生’酒吧。死亡一人,刀傷。我已經通知其他人了。”
自從周仕元調走,喬智當了刑科所主任後,所裏的三個人就喜歡叫他老大。這是一種帶有玩笑性質的昵稱,也包含着對他破案能力的敬重。
“嗯,我馬上來!”喬智低低的聲音說道,随即扣了電話。
宋韻霞跟一隻可愛的小貓咪一樣蜷縮在喬智的懷裏。現在已經立秋很長時間了,天氣一天比一天涼爽,喬智溫暖的懷抱是宋韻霞最惬意的港灣,她睡得很香甜,剛才的電話震動沒有吵醒她,這段時間照料母親很辛苦。
喬智小心翼翼地伸手托住她的後腦勺,将宋韻霞當枕頭的自己那隻手臂輕輕地抽了出來,然後悄無聲息地揭開被子坐了起。他不需要開燈,他修煉的是暗靈系魔法,黑暗本來就是他的世界,即使是漆黑的夜裏,他也能看清四周的一切,準确地找到自己的脫鞋。
匆匆穿好衣服,回頭望了一眼睡夢中的宋韻霞,喬智心中浮現出一抹憐惜,很想俯身吻吻她嫩滑的臉蛋,又怕驚醒她,便蹑手蹑腳出了家,用鑰匙插入防盜門擰開,再鎖上,這樣就不會發出關門的聲響了。
這時候,他才飛快地下了樓。
當了刑警隊政治教導員兼刑科所主任之後,也算是部門領導了,雖然還隻是個副職,但政委許帆還是親自下令給他專門配了一輛奧迪警車。他的那輛拖拉機一樣的二手桑塔納,終于可以退休了。
喬智上了警車,沒有拉警笛,隻亮着閃爍的警燈,箭一般駛出了住宅小區。
深夜,街上本來就沒有什麽人了,車輛也很稀少,喬智很快趕到了河濱路“醉夢人生”酒吧。
清河市是個經濟發達的城市,這種發達常常伴随着另一個行業滋生發展,那就是發廊、洗浴中心等等帶有情色性質的服務業行業的繁榮,在清河市,還有一種帶這種性質的地方,就是路邊的這種小酒吧。
在小酒吧裏,主要提供各種啤酒,放着纏綿的情歌音樂,昏暗而帶有性暗示的燈光将酒吧的一間間半人高的包間照得朦朦胧胧的。幾乎每一家這類小酒吧,都有幾個穿着暴露的女服務員。她們是可以陪客人喝酒的,她們一般沒有固定工資,而是從客人消費的酒水裏提成。爲了讓客人多消費,她們常常隻能讓客人在她們身上揩油,但一般隻限于打情罵俏的擦邊球,包間是不準全封閉的,所以,不可能進行實質上的性交易。而在這類小酒吧當服務員的,也不乏一些外地來這裏就讀的女學生,兼職賺點零用錢。所以,一般也都不賣身。
這種酒吧大多設在居民區附近,房租相對比較便宜,行人比較多。“醉夢人生”酒吧也是這樣,這是一條連接主街的小巷。酒吧門口,圍着一些看熱鬧的人,不管多晚,隻要有這種事情發生,總少不了瞧熱鬧的。
一條警戒帶将門口圍了起來,當地派出所的幹警和110巡警在門口張望着。
喬智住的地方距離這裏比較遠,所以他趕到的時候,刑警大隊長劉威、重案組組長江辰帶着重案三個組的探長、部分偵查員已經趕到了,他們刑科所的值班法醫黃曉莺和物證法醫孫翰也到了,毒理法醫徐佳主要負責實驗室工作,一般不出勘現場。
看見喬智的警車來了,黃曉莺和孫翰迎了上去招呼道:“老大來了!”
喬智點點頭:“情況怎麽樣?”
“我們也剛到,劉隊正在詢問報案人。”
接到報案第一批來到現場的,常常不是刑事技術人員,而是不太懂刑事案件現場勘察的110巡警和當地派出所幹警,以前沒有嚴格規定制度,所以先期趕到的幹警處于好奇等等,常常會随意在中心現場走動,有的還随意觸摸移動物品,破壞了現場的重要痕迹,給破案帶來額外的難度。喬智被提拔爲刑警大隊政治教導員,主管刑偵的政委許帆找他談話,問他有什麽意見和建議時,喬智就說了,要求下通知給各派出所和巡警,強調重申到達命案現場後,除了搶救傷者必須之外,一定不能随意進出現場。這項制度得到了很好的貫徹,包括劉威自己,都非常的注意。所以,喬智他們沒有到之前,劉威他們也隻是進行外圍調查訪問。
喬智朝刑警大隊長劉威他們走去。
重案中隊長江辰、一組探長肖雲琦、二組探長周維正、三組探長馬堯都上來和他打招呼:“教導員,你來了!”
喬智還有些不太習慣這樣被人稱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啊,你們動作真快。”
大隊長劉威招手叫他過去。剛才他查問了酒吧裏的人員情況後,正要詢問事情經過,喬智就趕到了。
在勘察現場之前,喬智他們必須先了解相關情況,這樣才能有的放矢地進行勘查。喬智過去後,劉威繼續詢問詢問剛才打電話報案的女服務員:“你把事情經過說一下。”
報警的女孩是酒吧服務員,名叫“恬妞”,差不多三十歲了,體型有些胖,小眯縫眼,左手胳膊處用白紗布包裹着,有一些血痕,上身穿着緊身的吊帶,有明顯的撕扯痕迹,一根吊帶已經被扯斷了,耷拉在豐盈的胸脯上,露出了大半截圓鼓鼓的雪白的乳房——這是她全身上下唯一的看點了。
她的下身穿一條白色超短迷你裙,緊繃着肥臀。這套緊身吊帶裝顯露出了她很有肉感的體型,隻不過肚子的小肚腩顯得有些難看,一圈圈的跟套了遊泳圈似的,肚臍已經深陷在小肚腩裏看不見了,可她卻似乎并都不在乎。
聽了劉威的話,恬妞低着頭,偶爾抽泣兩聲,說道:“我陪他喝酒,他對我動手動腳的,非要脫光我的衣服,讓我光着屁股陪他喝酒,還要我……我要親他那東西……。我死活不肯,他就生氣了,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威脅我,我就跑出包間,跑上樓躲進我們睡覺的房間裏。他撞開了門,把我按在床上,扯我的衣服要……要強奸我。老闆娘和姐妹們在門口求她不要這樣,他就拿刀威脅說讓她們滾,還說誰敢報警就捅了誰!又把手伸進我裙子裏亂摸。我拼命抵抗,他就用那水果刀的刀柄砸我的頭,還刺了我胳膊一刀,流了好多血!”
恬妞指了指包着繃帶的胳膊,又摸着腦袋歪頭示意讓劉威看。
劉威道:“等一回我們的法醫會給你驗傷的,你接着說。”
“哦。”恬妞放下手,瞧了一眼穿着白大褂的黃曉莺他們幾個人,眼簾垂了下來,接着說道:“他又用繼續脫我衣服,一隻手不方便,他就把刀子放在床裏面,雙手扯我衣服吊帶和裙子,吊帶都扯斷了。還用滿是酒味的嘴要吻我。我吓壞了,又氣又怕,轉着頭躲他的嘴,一眼看見他放在床裏的那把水果刀,我就抓起來,朝他胸口刺了一刀。他叫了一聲,捂着胸口,我又刺了兩刀,好像刺在他肚子上還是胸口上,記不清楚了。他就罵着說:‘媽的婊子,你敢殺我,完了!你捅到我了,好多血!媽的快叫救護車!’然後倒在床邊了。我很怕,問老闆娘怎麽辦。老闆娘說快報警,我就拿手機打電話了。然後老闆娘和幾個姐妹陪我去對面診所敲門,包紮了傷口。”
“這男的叫什麽?”
“名字不知道,隻知道他姓趙。我們都叫他趙先生。他是這的常客,已經喝酒就喜歡耍酒瘋亂來,動手動腳的很粗魯,每個陪她喝酒的姐妹都被他揩油。想不到他這次喝多了,竟然要強奸我。要不然我也不敢捅他的。”
“酒吧裏有别的客人嗎?”
“沒有,那時候都晚上兩點了,客人們都走光了,隻有他還賴着不走,又喝不動了,隻是摟着人家亂揩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