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裏,肖雲琦譏諷地瞧着鄧凱南:“咱們又見面了,不過這一次好像場合不太合你的心,怎麽愁眉苦臉的?”
“我有嗎?”鄧凱南俊朗的面容勉強擠出一絲微笑,“我們在熊哥家聚會,這也犯法嗎?”
“我們從你的那什麽熊哥别墅地下室搜出兩箱毒品,你也在場,你如何解釋?”
“管我什麽事!我不知道那些毒品怎麽來的!”
“是嗎?你說你們在别墅裏聚會,是在别墅的什麽地方?大廳還是地下室?”
因爲熊世隆的别墅大廳裏什麽都沒有擺設,也沒有酒,而他們很多人都喝醉了,那些酒都在地下室裏,當時已經對地下室進行了清理,敏感物品全部都轉移了,就是爲了應付這個問題,所以他沒有猶豫,說道:“地下室啊,你們也看見了。”
“如果是正常的聚會,怎麽會躲在地下室裏?你們在地下室到底在幹什麽?”
“警官!拜托說話不要這麽難聽好不好!哪條法律規定不能在地下室聚會了?”
肖雲琦冷笑:“嘿嘿,又跟我談法律?好!你們在地下室聚會,而我們又在地下室的休息室找到了兩箱搖頭丸,我們會立即組織藥檢,相信能查出你們不少人服用了搖頭丸的,那時候我看你怎麽解釋!”
“很好解釋,我沒有服用,别人是否服用管我什麽事情?那别墅又不是我的。我隻是去哪裏玩的。”
肖雲琦一愣,她不了解裏面的情況,不知道鄧凱南在裏面販賣搖頭丸,是熊世隆的助手,而且,毒品犯罪不歸她管,她問這些隻是想用鄧凱南參與毒品犯罪的事實,從而擊潰鄧凱南的精神防禦,借以突破“雙屍案”,不料鄧凱南壓根不承認參與了毒品交易,又與那些人訂立了攻守同盟,所以根本不吃肖雲琦這一套。
肖雲琦隻能威脅道:“姓鄧的,你别得意,你嘴巴緊,那些人可不一定,隻要有一個交代出來你幹了些什麽事情,你同樣逃不掉的!所以,奉勸你一句,還是盡早坦白,我們的刑事政策‘坦白從寬’,你應該知道,如果檢舉揭發他們,有立功表現,還能獲得更大的從輕甚至減輕免除處罰,那就要看你立功的情況了。明白嗎?你不說别人也會說的,等人家說了你才說,那可就沒任何意義了,後悔可就晚了,那時候你就等着哭吧!”
鄧凱南聽出了肖雲琦的無奈,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雙手一攤,做了一個悉聽尊便的手勢。
肖雲琦氣得真想一耳光抽過去。
喬智輕輕拍了拍肖雲琦的肩膀,示意她别着急,俯身用雙肘撐在桌子上,盯着鄧凱南道:“問你一個小問題,如果這個問題問完之後你還不肯合作,我們也就懶得問你了。”
肖雲琦很是驚訝地看着喬智,不知道他爲什麽這麽自信。
鄧凱南也好奇地望着喬智:“警官有問題請問,我一定配合警方的工作。”
“那就好。先告訴你一件事情,我們在毒販的車上發現了一口皮箱,裏面全都是百元現鈔,有上百萬之多。另外,我們還在你的那什麽熊哥的别墅地下室的茶幾上,發現了兩口沒有上鎖的裝滿了毒品的箱子,其中一口箱子的毒品很多都是打開使用過的,包括注射器。我的問題是,——如果檢驗這兩口箱子上的痕迹和裏面毒品包裝袋上的痕迹,你猜會不會有你的指紋呢?”
鄧凱南一張俊朗的臉立即煞白,當時事出倉促,隻顧收集顧客身上的毒品集中起來給熊世隆處理,所以也沒想到擦除上面的指紋痕迹的事情。尤其是收集毒品的人就是鄧凱南自己,是他将那些毒品收集起來放進那箱子裏的,而那時候事情緊急,根本沒想到戴手套,所以,箱子裏每個包裝袋,注射針管等等,都可能會留下他的指紋。而交給矮胖子王哥的那一箱的現鈔皮箱,也是他提着交給對方的,上面他的指紋也少不了。這種交易已經很多次了,以往都很安全,從來沒出過什麽事情,想不到會落到警方手裏,他也就沒有想到要采取反偵查措施。
鄧凱南張口結舌,冷汗直流:“我……,我不知道……”他其實是不知道這個警官如何知道這些,而且說得那麽肯定,仿佛親眼看見一般,他不知道這個警官其實是來自異界的魔法師,使用視聽借用術已經洞察了一切。
肖雲琦沒有見到裏面交易的情景,當然不知道鄧凱南的這些行爲,也想不到用這個證據來掐住鄧凱南,眼見鄧凱南臉色大變,知道喬智說對了,立即趁熱打鐵:“你不知道?嘿嘿,毒品上和交易的大量現鈔上都有你的指紋,你如果還說不知道,你猜法庭會不會相信你的這些鬼話?”
鄧凱南從事販毒之後,就曾經查閱過相關法律,也比較關注毒品犯罪判處死刑的報道,所以他知道,販賣海洛因200克左右,一般腦袋就不穩了,而販賣搖頭丸,判處死刑在販毒數量的要求上雖然比海洛因略高,但也高不出多少,而他們這一次被查獲的搖頭丸足有十多公斤,更有好幾百克的海洛因,這些已經足夠他掉幾十次腦袋的了。頓時臉上一絲血色都沒有,身子一軟,咕咚一聲從凳子上跌落下來,坐在地上,開始不停地發抖,聲音也發顫了:“警官,我,我,我要是坦白了,能不能不判我死刑?”
事到如今,他隻指望能抱住一條命就已經足夠了。
肖雲琦頓時高興得心花怒放,但臉上還是很淡漠的神情,嚴肅地說道:“那要看你能交代到什麽程度了,我已經說過,立功足夠大,才有可能保住你的性命,如果你有重大立功,我們會向如實記錄移送法院,法院量刑時一定會依法予以考慮的,你要是還想逞英雄包庇别人,自己一個人頂罪,那你就死定了!——所以,要想保住腦袋,眼下隻有坦白這一條路!”
鄧凱南使勁咽了一聲口水,哆哆嗦嗦道:“我交代!我隻是幫忙的,聯系賣家買家都是熊世隆自己運作,包括那矮胖子王哥,我也不知道他是哪裏人,幹什麽的。”
“你在這裏面到底都幹了些什麽?如實坦白!”
“我主要是幫熊哥,啊不,熊世隆,幫他勾引有錢人吸毒,擴大買家渠道。幫他籠絡這些有錢人。熊世隆的小孩原來在我們學校讀書,就這樣我們認識的。他常請我去他們家玩,因爲我長相還不錯,很讨女人喜歡,所以他給了我很多錢拉我下水後,讓我去勾引有錢的女人,大多數是學生的家長,我們學校是重點中學,收費很貴,能進我們學校讀書的,大部分都是有錢人家的小孩,我勾上後就帶她們到熊世隆家裏參加舞會,慢慢引誘她們吃搖頭丸。通過她們又認識一些有錢的男人,在社會上找了一些‘陪嗨`妹’來陪舞。毒品交易的時候我也在一旁幫忙。就這些。”
“鄭露也是這樣被你勾搭上的?”肖雲琦最關心的還是他們重案組負責的雙屍案。
鄧凱南點點頭:“是,鄭露的小孩也是在我們學校讀書,他們家很有錢,不過勾引鄭露很費勁,我最後用……用迷奸,才逼她就範的。不過,她和我好上之後,就比較迷戀我了。”
“迷奸?”
“是,我騙她服用了大量春藥,還喝酒,她才和我……那個的。”
“你這是強奸!”
鄧凱南耷拉着腦袋:“我也沒辦法,因爲她很有錢,熊世隆說必須勾上,我隻能聽熊世隆的。”
“她死亡前兩天,你們是否發生過性關系?”
“發生過。我見她心情不好,就帶她去了熊世隆的别墅跳舞,在哪裏發生的關系。”
喬智隐隐感覺有些不對勁,皺眉思索了片刻,問道:“鄭露對你不感興趣?”
“是的。倒不是我吸引力不夠,而是……”
“是什麽?說清楚!”
“以前她對我隻是對老師的客氣,我勾引她她也不動心,後來我用春藥迷奸她之後,她才開始對我動心的。我帶她去熊世隆别墅跳舞,她喜歡跟那些年輕漂亮風騷的女人在一起,還大把摔錢叫那些‘陪嗨`妹’和她跳貼面舞,還親嘴動手動腳。”
聽了這話,肖雲琦臉上顯出厭惡的表情。
喬智卻眼睛一亮,仿佛迷霧中看見了北鬥星,猛地站起來就往外跑。
肖雲琦吓了一跳:“你發癫啊?”
“你自己審,我有事!”
喬智沒等肖雲琦答應,已經一陣風拉開門跑出了審訊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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