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多年了,這個女孩子還是這般迷迷糊糊的樣子,大清早起來,一頭秀發亂蓬蓬的,眼睛還沒有睜開,就到處亂走,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昨晚穿的是他的睡袍,袖子卷了好幾卷,一截下擺拖在地上。
宇執野看着自家老婆的樣子,好想笑,可是……嗯,他還在生氣,就硬生生地忍着了。
沐一曦軟糯糯地說道:“狐狸老公,我起晚了,沒有煮早餐。”
宇執野語氣柔和了幾分:“誰煮都是一樣的。”
“可是你昨晚回來那麽晚,啊——”
還沒有醒透的沐一曦突然驚叫一聲,她踩到了自己身上穿的睡袍的下擺,整個人朝着前面撲倒。
宇執野反應機敏,立即上前,沐一曦的腦袋“咚”地撞到了宇執野結實的胸口上。
沐一曦沒有與木地闆親密接觸,可是她還是尖叫不已,似乎真的疼了。
宇執野想看個究竟,扶着沐一曦的肩讓她站起來,然而沐一曦可憐兮兮地叫道:“痛痛痛……狐狸老公,好痛啊!”
宇執野發現了問題的所在,他的大衣胸口處有一個金屬制的圖案,曦曦摔倒時,右邊的額角撞到了金屬圖案上,他要扶她起來,可是她的秀發卻纏着金屬圖案,被扯痛了。
宇執野連忙把大衣脫下,小心翼翼地把沐一曦被纏的長發一點一點地解開來。
歪着腦袋的沐一曦終于自由了,她用右手揉了揉額角的痛處,嘴裏還悉悉索索的。
宇執野把大衣扔到了客廳的沙發上,他把沐一曦的右手拿開,親自檢查她的額角有沒有傷到。
所幸,隻是微微泛紅,沒有出血,也沒有擦破皮。
宇執野骨節分明的修長指尖輕輕地揉了揉泛紅的地方,滿眼的疼惜,語氣卻責怪:“看你總是迷迷糊糊的,走個路都摔倒。”
沐一曦吸吸鼻翼:“踩到睡袍了。”
宇執野好氣又好笑:“誰讓你穿我的睡袍?”
沐一曦扁着小嘴:“是你要買情侶裝的,我們的睡袍長得這麽像,昨晚洗澡拿錯了嘛!然後将錯就錯,就穿着了。”
宇執野好無奈,老婆,可愛到你這個程度的,除了你,也沒誰了!
沐一曦想到讓她撞痛頭的罪魁禍首,問道:“狐狸老公,剛才那件大衣,你什麽時候買的啊?”
“昨天晚上買的,”宇執野坦白說道,“昨天下午去曲氏集團和曲董談合約細節,然後一起吃晚餐,服務員上菜的時候,托盤歪了一下,果汁淋到了我的大衣上。清甜在她爸爸那裏實習,她也一起吃晚餐,我的大衣弄髒了,她說陪我去買一件大衣,我們去商場,她替我挑了那一件。”
“哦,你和清甜逛商場逛了很久嗎?這麽晚才回來。”
“買了大衣我就送清甜回家了,”宇執野如實相告,“到曲家後,曲董說泡茶聊一會,後來又來了一位董事,大家聊得投機,時間就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