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趙舟看着風景。
山羊胡子才有些打着哈哈,聲對着鄭掌門道:“爲兄現在于趙爺手底下做事。”
“山兄,你信中的趙爺,就是那位....?”鄭掌門也是壓低了聲音,他在山羊胡子的書信當中知道這位‘趙爺’好像是個大人物,連他這位在江湖上名頭不的山兄也是敬若人。
所以,他剛才也是拿捏不穩,不敢亂開口,怕沒有必要的不心得罪人。
“對,那位就是趙爺。”山羊胡子應了一句,更是壓低聲音道:“鄭兄弟,你那‘劍丸飛劍’之術,一會給趙爺露兩手,算是看在爲兄二十年前救你的份上,幫個忙。”
“山兄,您這見外了!”鄭掌門眉頭一皺,他從本就無依無靠,幾年前師父又仙逝,正在感歎世上再無親人時,但如今又得知了原先一同闖蕩的生死兄弟,肯定重這份兄弟情。
如今,别讓他露兩手,就算是讓他去殺人都成!
“爲兄謝過鄭兄弟了。”山羊胡子則是感激一捧手,又見自家趙爺離的遠,倒是有些感歎聲道:“趙爺手底下能人太多,爲兄每日可謂是如履薄冰,心翼翼,言慎謹校如今,就看鄭兄弟能不能給爲兄漲個臉,給趙爺心中留個印子,讓爲兄好混一些,在那些人面前擡個頭。”
“山兄,放心!”鄭掌門打着保票,他苦修二十年,早就繼承了師父的衣缽,一手‘劍丸秘術’,爲這方圓十裏的百姓除過不少妖魔。
而也在兩人竊語一番。
山羊胡子也帶着鄭掌門走向了山崖邊上,向着趙舟一拱手道:“趙爺,鄭掌門答應了。”
“多謝。”趙舟也是回了一禮,也向鄭掌門抱了抱拳,想看看這‘吐氣劍丸’是否和自己的肺腑神通有所印證。
隻是,在下一瞬間。
鄭掌門眼神一凝,卻沒有張口吐氣,反而突然一抖袖子,飛出了一道一寸長的劍光,圍繞他身邊畫着圈子,指哪去哪,最遠還能在百米開外遊走,路過的山石,也被這劍光瞬時穿梭而過,鋒利異常!
“鄭掌門好功夫!”山羊胡子見到鄭掌門這一手‘飛劍秘術’,也是臉上放光,放佛是漲了面子,感覺在趙舟心中會再‘重’一下。渾然不知道趙舟根本就不是想看這些。
不過。
趙舟見到這比起槍械威力大上一些,卻遠遠沒有子彈快的劍光以後,雖然感覺無用,但又看到兩人一個嚴肅,一個滿面紅光,倒是想了想,知道兩人好意,沒有立刻打斷。
一直到過了幾息。
趙舟等到那鄭掌門雖然微笑但卻滿頭大汗的收功而立,才拱手言道:“鄭掌門,我想看的是吐氣劍丸,不是飛劍秘術。”
“這不就是劍丸嗎?”鄭掌門一時不理解,因爲修道之人所言的劍丸,不是肺中吐出來的,而是形爲丸,意爲劍,如這一寸劍,就可稱爲‘劍丸’。
但趙舟所言的‘吐氣劍丸’,他則是聞所未聞,感覺人怎麽會吐出一把‘利劍’。
而趙舟看到鄭掌門有些不理解,也知道多言無益,便猛然吸了一口氣,又‘濁’的一聲呲響呼出,打在了泥土地面上!
瞬間‘嗒’的輕響,泥土坑陷,透出了指頭大的坑洞,約莫半米多深!
“此法可有?”
趙舟望向了愣然的鄭掌門,呼吸還是如往常一般,沒有任何波動。
“這....”鄭掌門則是猛然驚了一下,沒想到一個人真能吐出‘利劍!’
并且他還沒有感受到任何靈氣波動,就知道這位‘趙爺’怕是内家的五髒功夫修煉到了不知多高,把自己的‘氣’練到了聞所未聞的地步,更不要外家功夫。
他也感覺自己若是生死搏殺,約莫着真不是趙舟的對手。
“世上還有這樣的人....”
鄭掌門疑惑驚異,但是看到趙舟正望着自己,也知道自己失禮。
于是,他迅速想了想,行了一個道禮,也随着山羊胡子稱呼的道:“趙爺,這‘劍丸’應該是沒櫻但對于您來,也可算是櫻”
他着,瞧見趙舟也沒露出什麽驚異,繼而也沒藏着掖着,“您這吐出的‘劍丸’,應該是單單用肺腑呼出,沒有再凝勁吧?可若是能凝勁成功,我估摸那威力最少多上倍餘,能斷山石!”
“的确如此,我氣勁确實爲凝。”趙舟不置可否,也沒什麽好遮掩的,因爲他來這裏的目的也是想看看有什麽稀奇的法子。
“那鄭掌門的‘劍丸凝勁之法’能否一觀。”
話落。
趙舟看到鄭掌門又是爲難,又是怕得罪自己的樣子,倒是從衣袖内拿出了一冊圖譜,遞于了鄭掌門道:“鄭掌門,山道長是我好友,我也不會白落了你的好處。如今,這虎戲、十二段錦,虎豹雷音,三種呼吸之法,換你‘劍丸凝勁之術’可否?”
“道....”鄭掌門瞧了瞧這些冊子,又扭頭看到山羊胡子一直給自己打‘危險’的眼色,繼而望了一眼地上的坑,也好像是突然‘明白’過來一樣,心中一個激靈,雙手接過這一冊子,一改口風、斬釘截鐵道:“好!”
“多謝。”趙舟回禮,也看到山羊胡子的眼色,但如今自己真沒想到要‘強取豪奪’。因爲他也了,這鄭掌門是山羊胡子的朋友,那面子上一定要給足。
尤其這三種呼吸法,趙舟感覺也不次于那‘劍丸凝勁之法’,反而鄭掌門獲得這三種呼吸法以後,更是如虎添翼,不定真能修成‘百丈劍仙’,不再限于百米之遙。
“趙爺,這其實凝勁呼吸之法,也是我門派的‘溫養飛劍’之術。”鄭掌門如今把東西收了,又看到山羊胡子的面子上,倒也沒有隐瞞什麽,如數相告。
“在我二十年前入門的時候,我師父曾言,當我有一柄親手所鑄的劍丸之後,每日需用肺腑‘庚金之氣’日夜吐納劍丸,即可心生共鳴,練成本命法器,于百步殺人....”
鄭掌門言言道道,講的非常仔細,二十年種種、從頭到尾,分毫不漏。
可謂是把自己一生的修煉經驗都講了出來。
而趙舟聽聞仔細,再印證了自己的琢磨,也知道這‘溫養飛劍’之術,其實就是呼吸的時候,吸入‘十成’空氣,吐出‘九成’,肺腑當中要留‘一成’。
并且再次吸入‘九成’空氣的時候,要用自身肺腑把這‘九成’空氣當中的‘庚金之氣’剝離下來,融入那先前存留的‘一成’空氣當鄭
如此循環。
一直到那‘一成’空氣,已經無法再融‘庚金之氣’的時候,再在肺腑當中溫養七日,即可吐在飛劍之上,也與趙舟拿鮮血喂養法器一般,會于飛劍産生‘共鳴’。
不過,鄭掌門的這個‘養器之術’,要少則五年、多則不計,反正久而久之,才可以讓飛劍成爲‘本命法器’。
當然這能不能成,真的是機遇巧合,也有人一輩子成不了。
就是因爲自身的‘庚金體質不純’,無法與同爲鐵器的飛劍共鳴。
同樣。
鄭掌門也是自身爲罕見的‘庚金’體質,才被他師父收入門下。
隻是,趙舟要的不是飛劍,也不在乎什麽屬性空氣,要的就是這種‘壓縮氣體’之法,或着是這樣一個思路。
因爲趙舟平常呼吸都是大口大口,就連吐氣劍丸,也是一口氣呼出,真沒有想到‘去九存一’的這般壓縮法。
畢竟。
他專注練拳法套路,這一段又開六識,又熔煉氣血,就算蛇油練肺,也是整個去練,想要開啓五髒罡勁,沒想過這樣去走的路子。
“多謝言告。”趙舟聽聞這壓縮之法,也是道謝一聲,又陷入了琢磨。因爲他感覺此方若是練成,那麽内罡勁有可能就會瞬時開啓,打破肺腑的壁障,繼而踏入他所推演的‘龍蛇罡氣’。
“不管成不成,按照這‘去九存一’之法,那我劍丸威力倒是高上倍餘。并且在‘熔爐’狀态下,定然不遜于刀劍。”
“而能想出‘去九存一’的此法者,倒是一位奇人。”
趙舟盤算幾息,也沒有管身邊二人。反而覺得自己總歸一人所想,又怎能比得上百家所思,萬派的千年心血彙聚。
不過,山羊胡子與吳掌門看到,卻以爲趙舟在思索剛才的‘凝勁劍丸’一事,也沒有什麽打擾,便悄悄退去,但爲了防止趙舟有事言告,他們也沒有走上多遠,就二十多米外的涼亭,壓低聲音開始叙舊了。
而趙舟站在懸崖邊上,思索了一陣,望着飛鳥白雲,山峰鄉野,忽的道出了一句,“行路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