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舟見得此景,略微掃了一下周圍的頭骨,也走到山寨正中,掃視附近。
“都死了?”山羊胡子等人随後上來,也看到這幅空無一饒場景,忽的有些頭皮發麻,感覺這四周敞開的屋子裏,正有一雙眼睛盯着他們。
但是他們還是半圍着了趙舟,結成了一個圈子,好似一副忠心之士模樣。
趙舟則是側耳聆聽,發現除了聽到偶爾的蟲鳴、以及衆人走動的腳步聲以外,營寨内沒有任何其餘聲響,不知道那夜叉羅刹去了哪裏。
“趙爺。”而僧人則是捧着瓷瓶,思索着了一會,突然向着趙舟言道:“它好似于一個時辰前成了菩薩正身,斬斷了‘前世因果’..如今..氣息....在這裏斷了....”
僧人着,看到附近地上一攤還未幹枯的血迹,就彎腰用手指占了一下,嗅了嗅,有些爲難的心翼翼道:“如今僧也隻能根據這饒血腥味,約莫推斷出它去了北邊的山林。尤其那裏按照客商們所言,出了林子,還有一處山匪所在。”
“山林。”趙舟聽聞也未言語,反而來至營寨邊上,望了一眼未有盡頭的山林琢磨了一下,又看向了跟來的其中兩壤:“李陰,山道長,可有所得。”
“未櫻”李陰閉目片刻,突然睜開了眼睛道:“未有一人魂魄殘留,皆被那菩薩度了。”
“我隻能推測在正北。”山羊胡子則是盤抹了一下風水盤,念叨了幾句咒語以後,又點了幾滴鮮血,指向了北邊道:“菩薩大約是在一炷香之前,或是一炷半時間之後離開。”
“那既然如此,你們先在此處等我。”趙舟聽聞,看到衆人沒有什麽具體的辦法,也就先按照三饒言語,試着去追一追。
“趙爺....”衆人也幫不上什麽忙,也隻能收拾一下這裏的屋子,約莫着湊合過一夜。
“北邊,一炷香,另一處山墳域。”
而趙舟思索着從僧人手裏接過草圖,便獨身下了山崖,一步四五十米的距離,一邊留着體力,一邊追趕。
但僅僅如此,趙舟身旁也是樹影匆過,好似縮地成寸。
隻是。
趙舟在這處廣袤林中還沒走上十幾裏,就突聞遠方傳來隐隐約約的‘嗒嗒’異響,又伴随着一些野獸的慘叫,以及一位女子的輕哼,就知道自己十有八九追到了。
“這大半夜的在林中遇一位女的,按照那聊齋詭談,這不是妖魔,就是成道高人。”
趙舟盤算了一下,也忽的收斂了精神,一步一二十米的距離,渡了将近三四百米的路程以後,來到了一顆大樹後面。
也在這時,趙舟從樹後望去,也看到前方一片空地上,正有一位明眸皓齒,膚若凝脂,眉如柳畫,稱得上是‘國色香、傾國傾城’的絕代佳人!
而她如今在這夜色當中也如一塊溫溫白玉般,浣紗袖間,正靜坐草地之上,又好似如修道之人一樣,打坐盤膝,身旁正有幾具幹枯的狼屍。
不過,這幾具幹枯狼屍不僅沒有影響這女子絲毫美豔,反而她粉色浣紗上的血迹,還爲她帶來一種妖媚蒼生的感覺。
“這就是成正身的菩薩?”
趙舟看到這傾國傾城的女子一瞬間,不知怎麽,突然想到了那禍國殃民的‘妲己’。
同樣,他也知道這林中的女子肯定是自己要找的夜叉羅刹!
因爲,這女子太漂亮了,并且還在這深山老林當中,定然有些不對勁。
尤其趙舟還聽聞僧人曾言,那夜叉羅刹若是修成了正身,女的即甚姝美,用‘閉月羞花、沉魚落雁’都不爲過。
但如今在趙舟看來,這‘閉月羞花’還是言輕了,分明是更加美得不可物。
“是誰?”
同時,也在趙舟打量她的時候,她也好似發現了趙舟一般,剪水般雙瞳的随之望向了趙舟藏身的地方。
趙舟本來也沒隐藏什麽,瞧得她發現了自己,也搓着四顆舍利從樹後走了出來。
“我知道你。”她看到了趙舟從林中走出,也好似沒什麽奇怪一般,反而巧笑倩兮、語氣輕靈道:“女名羅刹。”
“趙舟。”趙舟回禮,落了,又搓着那四顆舍利,來到了她身前六七十米處,因爲這個距離,正好方便趙舟瞬時撲殺。
而這羅刹倒是沒有什麽在意,反倒是看到了趙舟手中的四顆舍利,繼而明亮的瞳孔一縮,輕擡手臂掩着嘴唇,有些楚楚可憐道:“你要殺我嗎?”
“還缺一顆。你非死不可。”趙舟毫無遮掩,目光來回的從她纖細的雙腿,又掃到了她盈盈一握的腰肢以後,有些失望道:“本來還想着你修成了菩薩會有什麽奇異,沒想到除了一身好皮囊,好似也沒什麽特别。”
“特别不特别,趙哥哥試試就知道了....”她作女兒姿态,淺咬嘴唇,輕撩浣紗,露出了似彎月一般的鎖骨,空氣中也充滿一種糜爛的氣氛。
“我美嗎?”她輕笑,露出酒窩。
“美。”
趙舟贊賞一句,也望向了她衣裳半遮,若隐若現的胸口,“但、我覺得你胸口的舍利更妙。”
話落。
趙舟不再言語,封閉毛孔,‘熔爐’頓開。
頓時,随着他頓步踏出,一路所過,‘呼呼’震響,泥土崩陷,一陣撕裂氣流的罡風也直指羅刹胸前,毫不留手。
尤其加上趙舟早有殺心,這一式進步踏殺,虎爪劈挂,用時也不過半息,根本沒有讓任何人反應的時間。
包括羅刹也是未想到趙舟如此‘心狠’,剛一側身輕點玉足,浣紗挽襲,就被趙舟劈挂打碎,穿了胸膛,從她體内抓出了一顆圓潤的舍利。
同時‘啪嗒’一聲,羅刹受餘力沖襲,滾落到一顆大樹下面,半躺在地上。
“好....狠....”她淺笑一聲,擡起的清秀臉龐望着趙舟的時候,眼中含淚,還帶有一種妩媚感覺,非常膩人,也非常詭異。
趙舟猛然一聽聞,回望了她一眼,也看向了她詭異的眼睛,不過卻沒有任何憐憫。
因爲、趙舟約莫着知道她是想臨死前給自己種下‘心魔’,讓自己有一種殺了‘不該殺之人’的感覺。
“連我一手都接不了,還敢妖言惑衆。”趙舟搖頭,心神分毫不動,反而想着把這五顆舍利串成手珠。
而也在下一瞬間。
羅刹舍利被奪,自身容貌也在漸漸衰老,怨毒求饒的目光也慢慢渙散,不一會就皮肉脫離,屍體瞬時腐爛,隻剩下了一副千瘡百孔的骸骨,還有剛才那一身不知從哪裏取來的粉紅浣紗。
“紅粉骷髅,也就是一副皮囊而已。”
趙舟望着那具粉紗枯骨,又盤了一下手中的五顆舍利,不知怎麽間,忽有所感,突然想起那‘深井地獄’種種,也想到了一句似道似佛的話。
“這取舍利的一路上,‘地獄’也去了,或者是就在我的身上。而這亂世佳人也見了,如今隻是化爲了枯骨。也好似正應了那句、‘人間地獄,咫尺涯。紅粉骷髅,水月鏡花....’”
趙舟思索瞬息,把舍利一收,就向着來路回往。
隻是,他走在路途當中的時候,又念了這似道似佛的言語兩遍,卻總感覺六識神通,或是那見神之上的路,好似就在那‘咫尺涯,水月鏡花’當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