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小事,趙師傅客氣了!”館主看到趙舟同意,也是心下一喜,一邊遞過了自己随身攜帶的名片,一邊邀請趙舟下了樓。
沙——
也在兩人下樓的時候,那名拿着車鑰匙的帶路弟子,也提前兩人快跑出來,把一輛黑亮嶄新的奔馳車停在了武館樓前。
“趙師傅,請!”館主也是好人做到底,還幫趙舟拉開了車門,面子上隻要是能做的活,全都做完了,讓人無法挑剔什麽。
“好車就是做的舒服。”
趙舟在館主的高規格待遇下,坐在後排座椅上,感受着軟皮座椅的舒适,也是暗贊一聲。
這倒不是說館主會做人。
而是總算知道了這位館主爲什麽賺錢了以後,放棄了累死累活的練武一事,換成了貪福享受。
“這麽舒服的生活,出門有小車坐着,平日在辦公室待着,換成是誰,也不願天天在練功場内錘着沙袋玩。”趙舟拍了拍柔軟的座椅,算是琢磨明白了。
“走,去麥榮恩師傅那邊的别墅。”館主幫趙舟關了車門,則是坐在了副駕駛上,赫然把趙舟當成了老闆,自己成了引路的,想要用這種糖衣炮彈的形式,讓趙舟喜歡上自己的武館,并且留在這裏。
“是,師傅!”
帶路弟子也是心靈通透,手腳麻利的把空調打開,溫度調到适中。
頓時,陣陣涼風吹來,可是比窗外刮來的熱風享受。
‘滴滴’車子也打着閃燈緩緩彙入了車流,向着麥榮恩,也就是南拳王的别墅行去。
“趙師傅,聽您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啊?”
一路上。
館主也是沒話找話,天南地北的談了一個遍,想要拉深兩人關系。
“嗯。”趙舟也是有一搭沒一搭的點頭,渾然把館主的廢話當成了車載廣播聽,對他的高規格待遇無動于衷。
隻是,過了一會,他聽到了系統提示‘藥效消失’的時候,卻用寬大衣袖遮掩着從系統取出強身丹。
在外人看來,就好像趙舟從衣袖内拿出來了一個瓷瓶一樣。
随後,趙舟也沒什麽好隐瞞的,直接當着前座的兩人打開了瓷瓶塞子,倒出了一枚強身丹,填入了口中。
“強身丹?”副駕駛位上的館主眼角一撇,瞧見這‘強身丹’三字,倒是更加好奇這位趙師傅的來曆。
“這是什麽?難道是師門的不傳之秘?或者趙師傅因爲這種藥丸,才能力氣那麽大?”
館主心中疑惑着,也沒有開口詢問。怕兩人剛認識就問這麽隐秘的問題,會帶來什麽不好的影響,繼而也就當做什麽沒看到一樣,接着扯天南地北的趣事。
也在館主唠唠叨叨廢話的時候。
經過了一路行駛,大約一個小時以後,車輛也來到了一處偏近郊外的地方。
趙舟朝着四周望去,看到這裏是一大片别墅區,在這條公路兩邊被菱形圍欄包攏着。
隔着圍欄看去,也可以看到裏面的别墅樓旁的地面上、或是草坪上盡是一些高檔轎車,更不要說還有什麽地下車庫裏面看不到的豪車。
看這架勢,能住在這片别墅區裏的人估計都是非富即貴。
“我找洪拳大師,麥榮恩,麥師傅。”等館主讓弟子把車開到了門衛處,也習以爲常的搖下車窗,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好,稍等。”門衛拿起電話,撥通,聽到裏面傳出‘讓他進來’的話語,也示意同伴放行。
等他們又行駛了一段距離,來到别墅區比較靠邊角的位置時,這位洪拳大師,麥榮恩也打開了别墅院門,望向了下車的館主道:“李館主,今天怎麽有空來我這了?”
話語雖然是客氣的。
但麥榮恩眼中卻有些陰沉,說話的時候也完全沒有笑意。
“榮師傅!”館主好似習慣了麥榮恩的樣子,一邊說着客氣話,一邊介紹同樣下車的趙舟道:“這位是趙舟,趙師傅。我今日聽趙師傅待師傳信,也不敢耽擱,就随趙師傅一同過來了。”
“哦?待師傳信?”麥榮恩好奇,望向了趙舟,眼色好似有些戒備,也沒先問送信的事情,反而先詢問道:“我看你有些陌生,未曾見過,不知道你師傅是何人?”
麥榮恩詢問的時候語氣謹慎,緊盯着趙舟的一舉一動,結合着先前的陰沉臉色,看上去他就有點不對勁。
但事實上,他确實也有點不對勁。
因爲他原先雖然是一位拳術大師,可如今他卻是以販賣毒品爲生。在劇情裏他也是在警局内留有案底,可惜證據不足,警方一直沒有把他抓獲,至今讓他逍遙法外。
今日,他也正是準備做一筆交易,才會被封于修在半路攔截擊斃。
可此時。
他正準備開車出門交易的時候,趙舟等人卻突然來訪,以他小心的心思,也不怪他想先詢問趙舟一下身份。想探探趙舟的根底,是不是條子,或者是“競争對手”。
“這人穿着練功服,并且料子不像是普通貨,說不定真是老友弟子?”他心思缜密,緊盯着趙舟的一舉一動,總覺得兩人來的有點太巧。
而趙舟卻不知道麥榮恩身份。
畢竟關于麥榮恩的這段身份介紹在電影裏也是一段插話,不注意就過去了。
反而,他如今看到這位麥榮恩精氣神充足,眼露‘精光’的樣子,卻覺得他手腳功夫未曾落下,臉上便也帶了一些笑意。
“我師從....”
但也正在趙舟準備編個理由讓麥榮恩留在這裏,一邊勾引封于修,一邊讓保護他的時候,系統也突然提示。
【麥榮恩:身份毒販】
毒販?
趙舟聽到提示後一頓,他雖然隻是普通人,不懂什麽大義,可也知道這樣的人不是什麽好東西,殺了幹淨。既然見到了,那就不能放走。
然而,他望向了緊盯着自己的麥榮恩,想了想,還是把剛才想說的話說了出來,算是對武者的尊重。
“我師從楊露禅,楊前輩。”
趙舟說完,臉上笑意盡去,也不想找什麽理由留下麥榮恩了,準備打死他以後,等着封于修前來。
并且這也并不算說謊,他的功夫确實是楊露禅教的。
“楊露禅?”
隻是麥榮恩思索了一下,看到趙舟平靜的表情,覺得這人好像認真的以後,卻突然氣笑道:“你耍我不成?楊露禅早在一百多年前就死了!”
他說着,輕哼一聲,琢磨了一下,好似趕趙舟走一般,又望向了館主道:“李館主,你是不是被這小子騙了?”
“楊露禅?”館主也是一懵,要不是趙舟身手那麽好,他還真覺得趙舟是騙他的。
隻是他親眼瞧見了趙舟打爆沙袋的經過,此時再看到麥榮恩有點惱怒的樣子,就幫趙舟辯解道:“趙師傅身手非常好,說不定楊露禅也是同名同姓的一位老拳師。”
“不。我的确師從楊前輩。”趙舟聽到麥榮恩語氣不敬,也不做什麽匡扶正義,殺盡毒販的的場面話了,直接言明道:“不爲别的,僅以你輕言長者,今日你哪裏都去不成。”
“哦?”麥榮恩大笑一聲,看在館主的份上,也不願多說,直接向着自己的跑車走去,“李館主,恕我麥榮恩有事不能奉陪,請便!”
說完,麥榮恩拉着臉就走到了自己的跑車邊,準備擺脫這位有點不對勁的“熟人弟子”。
啪踏——
隻是,趙舟見到麥榮恩要走,一瞬間腳底發力,越過麥榮恩,站在了車子旁邊拱手道:“請教!”
“果然是來找事的!”麥榮恩看到趙舟的架勢,哼笑一聲,也不言語,拉開了拳架子,對準了趙舟的頭顱,一式洪拳豹形,弓步掄臂,擡手就打。
看其麥榮恩身強體壯,足有二百斤體重的樣子,這一胳膊砸下來,就如拿着錘子砸一樣,若是砸到了腦袋上,任誰挨上去,就是一個輕微腦震蕩。
嗒——
趙舟見其攻勢,抱拳姿勢一散,驟然蓄力,胳膊如鐵鞭般朝上一架。
‘啪嗒’一聲,骨肉碰撞。
以趙舟推磨兩月,加上強身丹的服用下,胳膊上的皮肉筋骨好似鋼筋盤紮,堅硬非常,刹一接觸,麥榮恩胳膊一疼,就像是有人拿着針管在他的骨髓裏攪動一般,疼的鑽心。
并且,麥榮恩練武多年,受傷的胳膊一動,就覺察到自己的一節尺骨被身前這人給硬生生的架斷了!
“他是練硬氣功的?!”知道硬拼讨不了好,他也放棄了洪拳的勢大力沉,退後兩步,腳步一措,腳尖一鑽,勾起草坪上的泥土,揚起飛出,出了一個‘揚沙’的陰招。
‘呼’趙舟左手衣袖一擺,袖子上泥土不沾,暗地裏右手在衣袍内叼了一個白蛇吐信的樣式,移到胸前七寸處,蓄足了勁,就等着麥榮恩趁機攻來,将計就計,搗碎他的胸骨。
隻是他沒想到,麥榮恩看到自己拂袖遮攔泥土的時候,卻抱着疼痛難忍的胳膊,轉身就向着屋内跑去。
“他想拿槍?”趙舟略一思索,想到麥榮恩胳膊已經被他打斷,唯一能翻盤的機會,也隻有槍械。
于是。
他想歸想,腳步不停,也向别墅屋内沖去。
“趙師傅!”館主與帶路弟子看到兩人瞬間打起來,一跑,一追的時候,也是疑惑、心焦,不知道這好端端的是爲什麽。
但也爲了防止兩人不論誰打傷誰了,自己都讨不了好,便也緊跟趙舟沖進了别墅内。
他們還不知道剛才那一擊,麥榮恩的胳膊其實就已經斷了。
“朋友,咱們無冤無仇,爲什麽要下殺手?!”
館主二人剛進了别墅屋子,就聽到了麥榮恩有些氣急敗壞的聲音從書房傳來。
等他們下一息走進客廳,也看到站在書房屋内疼得哆嗦的麥榮恩,以及剛到書房門口的趙舟。
“麥師傅,您的胳膊怎麽了?”館主看到麥榮恩有點瘋狂的表情,又見到趙舟還準備下死手的樣子,心中一驚,就知道這事不好圓了,自己帶這位趙師傅來此地,也好似做了一件大錯事。
趙舟則是沒有說話,剛來到書房門口,就又朝着麥榮恩沖去,對他的求饒、詢問,熟視無睹,當做沒有聽到。
“好機會!”
但是麥榮恩看到兩人趕來,卻他們以爲能幹擾到趙舟時,卻猛地彎腰,沒有受傷的手從茶幾下面抽出了一把槍械,準備上膛打死趙舟。
噗通——
但下一瞬間,趙舟單手一撐越過沙發,落地一腳,踢開百十斤重的鋼化茶幾,撞了麥榮恩一下,讓他身子一踉跄,上膛的動作一頓。
趙舟也快走幾步,單手成爪發勁,“咔嚓”一聲,扭斷了麥榮恩的手腕,寬大的袖子再一絞,這一股扭勁下,麥榮恩手指被手槍扳機硬生生扭斷,手中的槍械也被趙舟的衣袖給撇到了地上。
随後,趙舟動作不停,沉肩垂肘,兩臂一挽,雙手化拳前抻,一式最早接觸的雙峰貫耳,猛然拍在了麥榮恩兩側的太陽穴上。
啪——
先是一聲皮肉脆響,随後一陣骨骼碎裂的聲音,麥榮恩兩側太陽穴同時受趙舟的雙拳巨力打擊,還沒來得及叫喊斷手的嘶嚎,頭骨猛然扭曲變形,眼眶、耳朵充血,如眼淚一般留了下來,眼珠也猛然一瞪,好似要蹦出來一樣,雙手無力下垂,瞬間沒了聲息。
啪踏——
他的屍體順着茶幾倒地,發出一聲悶響。
“趙....這....”館主兩人看到趙舟徒手把人的頭顱打扭曲以後,頭皮一炸,心中恐怖難言,向着書房趕的腳步一頓,拔腿就想離開這裏。
“别動。”
也是這個時候,趙舟撿起地上沒上膛的槍械,望着僵硬轉身兩人道:“館主,還有這位朋友,我的信已經送到了。多謝兩位。”
他抖了抖衣袖,把幾滴沒有滲入布料的血液抖掉了後,坐在了書房的沙發上,手槍寸步不離的對準兩人道:“我趙舟也不說什麽麥榮恩販毒,他拿着手槍先指着我,打死他是逼不得已的話。”
趙舟頓了頓,看到兩人又是害怕,又是望着麥榮恩屍體想要嘔吐的表情,也沒想過要殺死對自己“指路之恩”“恭敬有加”的二人,那樣和不分青紅皂白就殺人的變态狂魔沒什麽兩樣。
可是放他們離去,有可能會破壞了自己的計劃,隻能把他們變向的留在這裏,等這個世界的事情結束,再放走他們。
“把你們手機拿出來,門鎖好。”
趙舟以防萬一,還是吓唬了他們一下,手槍指着他們,好似随時會‘開槍’,“明天早上之前你們就能離去,想報警,想幹什麽,你們随意。可要是非要現在離開,也别怪我趙舟。”
“趙師傅....”館主想說什麽,但是望着黑漆漆的槍口,雖然明知道槍沒上膛,不然麥榮恩早就開火。
然而,他們怕的不是槍,怕的是趙舟剛才活生生打死人的手段。
所以,他們看到趙舟望來,吓得什麽話都說不出來,隻能用行動表示,哆嗦着把手機扔到地面上,又移動艱難的腳步到了客廳門口,在屋内把房門關嚴。
啪踏——
也是随着房門關閉的聲音響起,“噗通、噗通”先後兩聲,館主與帶路學員也癱坐到了地上,感歎今天發生的一切大起大落,實在是離奇的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