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境上漢軍十一二萬,呈包圍突進之勢,直逼向南越國都番禺,打算将南越王族上下生擒,以求快速解決戰争,擒賊先擒王,在什麽時候都是屢用不鮮的。
由周亞夫統領的一路人馬約莫三萬,乘樓船之勢,軋壓向還未戴甲上船的南越船隻與岸邊船兵,以雷霆之勢,率先将南越國部分水上有生消滅,更是得以乘機駛入南越腹地。
旗搖鼓舌,烽火相連,其他三路兵馬盡皆收到消息,戈船數百艘盡皆驅動,戈矛長戟裝備船,二十人持戈,四十人持漿,長達二三十米的戈船也如樓船一般,張牙舞爪,向南越國的船隻沖将而去,打了他們一個反顧不及。
樓船将軍楊赴與戈船将軍鄭嚴臉色很是喜悅,在這江河之上,他們水軍很久沒有出來征戰千裏了,如今這種時機,正是他們楊名立萬的好時候!
水上就是他們漢朝水軍的主戰場,娴熟的水上操縱船隻技能,讓南越國水軍也目不暇接,這難道不該是他們南越人的專屬麽,怎麽被漢人用的如此精妙?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在南越休養戰船、平靜發展商船之時,漢人的堅船甲士是如此的骁勇善戰。
與鄭嚴相互扶持,下厲将軍田胄指揮着劉徹準備好的三萬郡兵,在船兵的配合下,殺入南越人守軍的一個個據點,一座座城池,往往精良的弩箭沖車還未攻擊多久,守軍就匆忙逃竄。
漓江、浈江、北盤江都有漢軍船舟的身影,仿若一條巨龍,隻要是到達的地方,統統敗亡而去,南越兵根本是被幾面夾擊的局面,還未支撐多久,就已經是力有不逮,難逃城破人亡的下場。
馳義侯何遺人高馬大,性情粗魯,與周亞夫手下小将衛青、李廣利等人雖無交情,但也會看在周亞夫的面子上,對他們小小的幫扶,給他們幾個向導,夾攻城池。
對于衛青來說這是大顯身手的好機會,所以不等前鋒開路,便在精銳掩護下,率先身先士卒,沖殺了過去。
利用兵書上所學,靈活利用,一會兒分割敵軍,一會兒切斷糧草,一會開閘洩水,一會兒火燒内城,讓南越士兵叫苦不疊,連反手之力都沒有,便在短短時間被漢軍蹂躏。
這一手不僅讓李廣利等小将驚歎不已,也讓馳義侯有些刮目相看,他沒想到這群小将裏面還有這等人物,初戰就靈活百變,用智謀碾壓,馳義侯何遺現在已經把衛青當成了大将之才,對他的關注度也大大上升。
要說最順利的一路人馬,還是齊全天三人所領的京師南軍,這群人簡直是人擋殺人佛擋殺佛,在陸地上便像是一把利刃,狠狠地切開南越國軍隊的胸腔,二萬士兵像打了雞血一般,殺起人來像極了血腥藝術。
貼身肉博是招招殘酷,不是卸人胳膊,就是斷人筋脈,殺起人來無比快速,矮小南人士兵根本扛不住高大北人這種直截了當的手法,在慘号下痛苦死去。
血流成河也不爲過,在短短的半天時間裏,草叢中,丘陵上,高城内堆滿了屍首,血液散發出詭異的氣味。
士兵們眼睛通紅,像是覓食的野獸一般,撕咬着面前的敵人。
這群不知道從那裏來的漢軍,讓南越軍隊原地爆炸,根本搞不清他們的來曆,就一命嗚呼。
免子急了也會跳牆,而南越守軍此刻就如同那兔子,瘋狂撞擊着漢軍組成的堅牆,求生的欲.望,促使他們,将漢軍的勢頭,略微牽制了半分。
劉徹早與衆将士們有言在先,平民百姓不可殺也不可欺,殺之欺之,則軍法處置決不輕饒。
所以漢軍一般奪下城池,屠盡反抗的士兵後便留下小股人馬,直接揚長而去,逼向南越國都番禺。
至于臨時投軍的平民,漢軍也是照殺不誤,因爲一旦披上軍衣與已作戰,那就是敵人,敵人不可留,隻有以殺止亂!
南越國總人口并不多,總攏起來大概就是一百三十多萬人,其中兵甲之士約在二三十萬左右,當然真正的精銳還是水軍十萬左右,其餘陸軍算不上厲害,也就是分作守城與屯兵耕作之用。
而由于漢軍水師溯流而上速度太過迅捷,一把将南越水軍近半樓隻燒毀的燒毀,擊沉的擊沉,所以南越人精銳水軍還未發揮大作用,便損失巨大,勉強可與漢軍水師相抗,不能分心其他地方,受到了極大牽制。
反觀陸上血拼,兩路漢軍一路殺将過去,幾乎是沒受到過太大阻攔,強大之勢不可滞擋。
南越人的步兵比起其他百越之地算不上弱,甚至還強上三分,但對上了漢軍步兵,就像是兒子碰上了爸爸,隻能跪地求饒,在反抗無果的情況下,‘爸爸’追着打……
更不用說漢軍的攻城器械多麽精良,一頓錘擊下,弱一點的城牆便是搖搖欲墜。
一些南越将軍已經忍不了了,将告急信件差人驅馬送入國都後,便整裝了不少手下精銳,出城與漢軍決一死戰。
群均凄厲的牛角号聲震山谷,兩翼輕裝步兵呼嘯迎擊,重甲步兵亦是無可阻擋地傲慢闊步,恍如黑色海潮平地席卷而來。
終于兩大軍排山倒海般相撞了,若隆隆沉雷響徹山谷,又如萬頃怒濤撲擊群山。長劍與彎刀铿锵飛舞,長矛與投槍呼嘯飛掠,密集箭雨如蝗蟲過境鋪天蓋地,沉悶的喊殺與短促的嘶吼直使山河顫抖!
鐵漢碰擊,死不旋踵,猙獰的面孔,帶血的刀劍,低沉的嚎叫,彌漫的煙塵,整個山原都被這種原始搏殺的慘烈氣息所籠罩所湮滅.....
半日的血腥屠殺,兩軍博擊
漢軍勝了,
齊全天三人率軍二萬,
勝南越六萬甲胄,
雖失八千精兵,
但南越軍死傷三萬,
其餘三萬人被殺破了膽,
四散逃竄,
齊全天他們沒去追擊,不僅是因爲窮寇莫追,更是漢軍疲憊,得作休養。與此同時的南越王宮,朝堂之下,大臣們哀傷一片,碎語不斷,朝堂之上,南越王趙佗癱軟,喃喃自語,手中依舊攥着信件,上面寫着:漢軍突襲,連破數十城,我南越衆将整軍一戰,戰若勝危機可解,戰若敗國将難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