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鍾不到，張芷馨老師紅着臉返回了教室。
這次她換上了一套得體的衛衣長褲，能藏在衣服底下的肌膚基本上全看不到了。
同學們狐疑的盯着張芷馨看了好久，再看向蘇淩的時候，就很有侵略性了啊！
閑得慌是吧？瞎說什麽大實話，全班同學的福利，一朝盡毀了啊！
蘇淩倒覺得沒什麽，美女嘛，多得是。
尤其是天訊上，各種賣片的，各種不露不舒服斯基的良家少女，看到興奮處，左右手齊用，再随着一陣抖動進入賢者模式，不比看張芷馨好啊。
實在不行還有大保健之類啊，魯迅說得好：“有需求就必定有市場，有市場就會有人铤而走險。”
雖說紅燈區容易受到嚴打，容易被從床上拉下來擺姿勢拍照，容易被佛跳牆，容易得病...
但...
算了，想想還是很害怕！
......
要是蘇淩能提前預知，從今以後張芷馨老師的穿着都是這般傳統，這般紋絲不露，他絕對會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上課的動力沒了一半有木有。
張芷馨經過這一場妖風的洗禮，内心是崩潰的，掀裙子扒衣服的風，就問你怕不怕？
關鍵是這風無迹可尋，完全找不出有人操控的證據，更遑論找出藏在背後的人。
直到這會兒，還總感覺身上涼簌簌的，這要是多來幾次，不停的針對她，生活想必都沒法繼續了，隻能待在封閉的屋子裏面壁思過。
心情郁悶時又無處發洩，看到蘇淩時氣不打一處來了：“蘇淩，誰讓你坐下的，給我站着上課。”
蘇淩乖乖的“嗯”了一聲，也不知道張芷馨老師出了教室之後，有沒有被别人看到。
如果有，所謂的“那個别人”看到了，還四處宣揚張芷馨裸奔的言論，蘇淩保證，以後哪怕是砸鍋賣鐵，玄學值清零，都要讓毀壞張芷馨名聲的人天天光着身子跑。
對待這麽善良的老師，蘇淩當真是于心不忍的，這次是...意外...純屬意外。
蘇淩很自責...
張芷馨按捺住随時要暴走的心情，開始繼續講課。
“我們講一講，修行的本質：‘靈氣’”
張芷馨在黑闆上奮筆疾書後，便繼續娓娓道來：
“從古至今，靈氣與空氣一樣，存在于我們周圍。
古有白起，一身靈氣從橫，滅敵無數，成就殺神之名。
今天，修行者更是猶如過江之鲵不知凡幾，而強大者也是頻出，無數墜入武道之人，在拼命争奪修行資源。
而靈氣，是所有修行資源的本質。”
“說到這裏你們大概要問了：‘靈氣無處不在，存于天地間，人人可得，爲什麽要争奪？’”
張芷馨眼神犀利，巡視一周後，視線定格在站着的蘇淩。
所有學生都坐着，隻有蘇淩異軍突起，自然最容易被叫到。
蘇淩頓時就跪了，他從來不喜歡回答問題，上學期間從未舉過手。
對于那些喜歡舉手回答問題的同學，蘇淩向來抱有極大的善意。
“好人啊...”不然看着老師巡視的眼神，真的很慌。
況且眼前這個問題蘇淩也不知道答案啊，應該是前幾天講過的，那幾天的蘇淩上課全在睡覺了。
總不能直接冷酷道：“我不知道！”那會讓張芷馨覺得自己态度不好的，以後和這位善良的老師還怎麽進行親切友好的交流。
想了想說道：“老師，那個，這個問題我沒準備問...”
來自張芷馨的玄學值+99.
“我是讓你回答問題的，啥玩意兒沒準備問！”張芷馨愣了一瞬，這才想起自己說的：“你們大概要問了...”
“合着你的意思是誰想問誰回答？”
真不知道他這腦回路是怎樣的，張芷馨隻能耐着性子道：“這你應該潛意識是想問的！”
張芷馨對待學生的态度真是溫柔的沒話說，尤其是作爲老師的身份，對待自己的第一屆學生，總有種情懷在裏面的。
而且她也清楚的知道蘇淩在學生中的處境，因爲成績而被隔離開來，這是冷暴力，因此她會盡量多點耐心，呵護他幼小的心靈...
“好的老師，我想問，既然靈氣無處不在，爲什麽還有人想要争奪，修行者彼此和和睦睦，相安無事的多好，又何必打打殺殺呢？”蘇淩認認真真的問道，表情做疑惑狀，一副求知若渴的樣子。
來自張芷馨的玄學值...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回答了，沒讓你在問一遍好嗎？”張芷馨感覺自己的耐心在迅速消耗，轉而說道。
“行了，我直接說吧，之所以要争奪的原因是因爲，靈氣分部不均勻，就如同階級差距一樣。”
蘇淩聽明白了，也就是如同上一世那樣，有錢的人富可敵國，沒錢的人溫飽難足。
張芷馨繼續說道：“我們都市中的靈氣是很稀薄的，這是因爲自然地選擇，靈氣似乎更愛原汁原味的環境，未被開發的環境。
而在人類的聚集地之内，靈氣過于稀薄，導緻修行極度緩慢。
你們大概又要問了，爲什麽人類不去靈氣氤氲的地方呢？咳咳...”
說到這裏張芷馨尴尬的咳了一聲，她現在想到你們大概要問了這句話，就有些郁悶。
“因爲，靈氣聚集地，要麽被高級勢力掌握在手中，要麽在國外，要麽是人類至今不敢深入的險地...這一切，想要獲得，唯有争奪。”
“因此，這個世界看上去遠不是你們所見的天下太平，在你們所不知道的地方無時無刻不在發生着鬥争，不在流血死亡。”
張芷馨語重心長的說道：“我說這些的原因，是想提醒你們，既然選擇了武道，那就拼命走下去，千萬不要懈怠，隻有修行到更高的層次，才能見到精彩的世界，才能感受到生命真正的意義。”
“也許你們現在向往進入靈學院，但靈學院也隻不過是起點而已，隻有不斷進步，才能見識大美的天地。”
張芷馨巡視下方一圈，發現每個人都表情凝重，若有所思，她清楚這是自己的話起到了一些作用。
繼續激勵到：“想當鹹魚的，想到社會最底層的站起來讓我看看！”
然後...她看到了蘇淩。“你先坐下！”
“老師，我，就不用坐了，我覺得鹹魚這個稱呼，挺好，我很喜歡。”
同學們聽蘇淩這樣說瞬間懵了，他們很确定的是，蘇淩的腦袋絕對少一根弦。
這時候哪怕是再胸無大志的人都應該一表決心啊，況且隻是坐着這般簡單。
同學們明顯想象不到還有這麽實誠的人，就算沒能力沒天賦也沒決心在修行路上走的更遠，也應該給張老師一些面子。
此時正是振奮人心的時刻，蘇淩冷不丁的“我喜歡鹹魚”，就像是一盆涼水潑在身上，透心涼。
他們可以憧憬未來，可以拼命努力，但到了最後，大多數人真的會成爲鹹魚，努力又怎及天賦？
蘇淩才不在意自己的行爲打擊了同學們，他看到後台刷屏就異常開心。
張芷馨再有涵養，也受不了一次又一次被拆台，打算給蘇淩一些難堪，問問題是最簡單的辦法，便冷酷道：“修行境界怎麽劃分，蘇淩你回答！”
“最低級爲武者，隻能通過最簡單的靈氣淬體提升力量，反應力測定達到60分，身體速度達到20米每秒，力量達到500kg，便算的上真正進入武道開始修行。
武道境界被劃分爲F-A級，F級可控制靈氣出體，E級，靈力如匹練，D級，丹田成型，C級，可禦靈飛行，B級，壽命增長50年，達到上限150，A級，被稱爲傳說，無人有幸一見。”
這個問題蘇淩還是了解過的，他爲了清楚自己的境界在一個什麽樣的水平線上，這才刻意去了解，沒想到現在派上了用場。
而蘇淩的境界，好像還是武者境，因爲他沒辦法控制靈氣出體，連F級都不是。
但是蘇淩評估過自己的身體力量，絕對超過500kg不少，應該算是頂級的武者了。
張芷馨又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蘇淩皆無言以對，他是真不懂啊。
許靖心在一旁喊着：“我知道，我知道，我幫蘇淩回答。”
張芷馨怒道：“你給我坐好！”
蘇淩心想這孩子是不是傻，“你直接給我說答案，我複述出來不就行了？”
課程結束的時候，蘇淩還見張芷馨問問題有些意猶未盡的樣子，下節課真的打算翹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