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氣氛猶如冰冷刺骨的寒風一寸一寸的滲進每個人的毛孔。
客廳中攝像俱樂部的成員眼睜睜的看着山田明人發布國王命令之後,松村智子面帶微笑的用一把水果刀切開自己的喉嚨,全都吓傻了。一時間忘記将松村智子手中的水果刀奪走。
鮮血,從她的喉嚨之中噴湧而出,濺在面前的撲克牌上。
蘇誠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撲上去想要按住松村智子的手腕。然而這個女人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下子掙脫開來,就像生怕自己死不掉一樣,用水果刀狠狠的在脖子上劃了一刀。
砰!
松村智子的腦袋重重的砸在面前的桌子上,深紅色的鮮血沿着桌沿滴下,恐怖的血色在地闆上蔓延開來。
“啊!”
驚恐的尖叫聲在客廳中響起,坐在松村智子身邊的兩個女孩目睹了她自殺的一幕,吓得瑟瑟發抖,臉上露出恐懼的表情。
“智子,她死了嗎?”吉澤和宮崎大輔膽子稍微大一點,但看到這麽詭異血腥的自殺場景也是吓的不輕,不敢靠近松村智子。
蘇誠連喪屍都敢搞,自然不會害怕普通的死屍。将松村智子的屍體平放在地闆上,仔細的察看了一下她的傷口。
“脖子上的傷口很深,喉管完全被割斷,已經沒得救了。”
詭異的是,松村智子以這麽殘酷的方式自殺,臉上的表情卻沒有恐怖或者痛苦,反而是挂着一抹古怪的微笑。
蘇誠看到在這個女人的眉心出現了一條像蚯蚓一樣隻有指甲蓋大小的黑色蠕蟲。
當他想要仔細看的時候,卻發現這條像是血液凝聚的詭異黑蟲,已經不見了。
“快報警!”
玩遊戲鬧出了人命,這些人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報警。
然而他們很快發現手機信号都失靈了,報警電話根本打不出去。
“這裏沒信号,我記得這棟屋子旁邊有個電話亭,我出去打電話。”說着,吉澤披上一件衣服沖出客廳。
“發生什麽事了,你們都看着我幹什麽?”山田明人仿佛忘記了剛才的事,不明所以的撓了撓頭,一臉懵逼的問道。
“混蛋,你害死了智子,還在這裏跟我們裝傻!”
一道飽含憤怒的呵斥傳來,俱樂部中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滿臉怒火的撲了過來,跟山田明人扭打成一團。
那個男人一拳狠狠的砸在山田明人的面門上,山田頓時鼻血橫流,拼命的掙紮起來。
“大島你瘋了嗎,我什麽時候害死智子了。”
山田明人的體格偏瘦,遠不如大島強壯。被他騎在臉上一頓胖揍,差點揍出屎來。
“智子的死有點詭異,還先聽聽山田是怎麽說的。”蘇誠走過去拉開憤怒的大島,免得他在暴怒之下失手将山田明人打死。
讓他們詫異的是,蘇誠看起來并不強壯竟然輕易壓制住了體格魁梧的大島。
于是,在蘇誠的建議下他們将山田明人暫時控制了起來。
“明人君,你還記的剛才發生了什麽嗎?”蘇誠整理了一下措辭,看着山田明人的眼睛問道。
“喂,你們還真把我當成嫌疑犯審問了啊。我什麽都沒有做!智子的死跟我沒有關系。”山田明人目光閃爍,一口咬死了他對智子的死亡沒有任何關系。
“那麽,你爲什麽會對松村智子提出那樣的命令?”
山田明人愣了一下,仔細回想着剛才玩遊戲時的情景,眼底深處忽然閃過一抹恐懼。
“我想起來了,之前抽到牌的時候好像聽到有個聲音在我耳邊低語。當時感覺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怎麽的就說出來了。我真的沒有想到智子會自殺,否則我不會說那樣的話。”
看山田的表情不像是在說謊的樣子。
而且最重要的疑點是智子爲什麽會聽從山田明人的命令,用水果刀割喉。除非當時她的精神出現了問題,否則正常人不可能會接受這種自殺的命令吧。
就在這時,山田的女友仿佛想到了什麽,突然用一個恐怖的語氣說道,“你們記不記得三年前在這裏發生過的案子,當時那些受害者也是死于自殺,會不會……”
夏美的話說到一半沒有說下去。
但客廳裏的人都明白了她的意思。
三年前的事件再次上演了,而這次的受害者就是他們。
“怎麽可能,夏美醬你不用爲山田開脫罪責,智子的死肯定跟他有關系。說不定他是使用了什麽催眠一類的心理暗示殺死了智子。”攝影俱樂部中一個叫小夜香的漂亮女孩堅持認爲山田明人是殺死智子的元兇。
“我沒有!”
山田明人突然激動起來,堅決不承認是他殺死了智子。
催眠?
蘇誠眸光一閃,如果山田明人說的是真的,那麽被催眠的除了智子之外恐怕還有他。
問題是,他到底是怎麽被催眠的?
這時,蘇誠突然回想起了一個細節。
“明人君,你剛才抽到的那張鬼牌呢?”
鬼牌?
山田明人臉上露出古怪之色,不明白蘇誠爲什麽要問鬼牌,“咦,那張牌之前還在我手上的,怎麽不見了。”
“說不定是剛才山田跟大島扭打的時候掉了,誠君你問這個幹什麽?”宮崎大輔好奇的問道,他覺得蘇誠的反應有點太過冷靜了,好像不是第一次經曆這種事。
蘇誠斟酌了一下語句,猜測的說道,“那張鬼牌,很有可能是催眠的道具,山田和智子都在不知不覺中被人催眠了。”
事實上,蘇誠推測那張鬼牌不隻是催眠道具那麽簡單,而是一件鬼物。
不過就算說出來恐怕也沒有人信,所以他就換了種能讓他們接受的說法。
“你們記得這副撲克牌是誰拿過來的嗎?”
聞言,房間裏的人面面相觑,似乎沒有人留意到這副撲克牌是誰拿來的。或者說,有人故意讓他們遺忘了這個細節。
“你的意思是,兇手就在我們之中?”夏美醬面色一變,不可置信的說道。
蘇誠沒有承認也沒有否定,淡然的說道,“這隻是我的推測。”
這次的副本處處透着詭異,目前還沒有什麽直接線索證明到底是鬼殺人,還是人殺人。
“可惜解謎模式下爲了增加遊戲難度封印了道具和技能,否則一路A過去就能通關了。”幸運的是,蘇誠的鬼神之手似乎并沒有被封印,也算是個小小的BUG了。
突然間,一陣凄厲的尖叫打斷了他的思路。
“發生什麽事了?”
小夜香就像遇到了什麽極其恐怖的事,臉上透出惶恐無比的表情。
“智子的屍體,不見了。”
什麽?
直到此時,房間裏的人才發現松村智子的屍體不知道什麽時候憑空消失了。
恐懼的種子在所有人心中傳播開來。
“奇怪,剛才除了我之外沒有人碰過這具屍體,難不成是智子活了過來,自己離開了客廳?”蘇誠連僵屍都見過了,屍體複活什麽的對他來說并不稀奇。
“不會吧,智子的喉嚨都被割斷了,怎麽可能還會活過來。咱們又不是演恐怖片。”夏美臉上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安慰自己道。
嗯,的确不是恐怖片,不過是恐怖遊戲。
恐怖遊戲的套路之深,不管出現什麽妖魔鬼怪都有可能。
蘇誠在心裏吐槽了一句。
“你們說會不會是這棟民宿裏藏着一個殺人狂,三年前的事件說不定也是這個人制造出來的。”宮崎大輔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鏡,分析的說道。
“有這個可能。”
大島認真的點了點頭,不過他還沒有完全相信山田明人。在真兇浮出水面之前,他的嫌疑還是最大。
“奇怪,吉澤去了那麽久怎麽還沒回來,不會出事了吧?”
蘇誠不認爲吉澤真能叫來警察,恐怕這家民宿已經被某種神秘的力量從現實世界隔離了,直到遊戲結束都無法與外界取得聯系。
“兇手可能還藏在這棟房子裏,保險起見,我們今晚還是待在這裏不要亂跑吧。”
客廳裏頓時安靜下來,但恐怖的氛圍不但沒有得到緩解,反而是愈演愈烈。
過了一會,小夜香的神色忽然有些不自然,雙腿微微合攏,一臉尴尬的說道,“那個,我想去一趟廁所,有人一起嗎。”
她的眼睛看向其他幾個女孩,但這些女孩都是被剛才的一幕吓壞了,沒有人願意陪她。
“正好我也要上廁所,我陪你一起去吧。”
這時,蘇誠主動站了出來。他需要找個借口離開,去尋找揭開謎團的線索,況且跟這些人一起待在客廳裏未必就是安全的。
小夜香一臉感激的看着蘇誠,臉上不經意的閃過一抹羞澀,似乎是誤會了什麽。
民宿的廁所就在走廊盡頭的拐角處,距離客廳有一段不短的距離。
不知道怎麽回事,過道裏的燈似乎壞了,漆黑的過道中伸手不見五指。
蘇誠倒是表現的十分淡定,打着手電筒腳步平穩的朝廁所的方向走去。
小夜香因爲恐懼不由得心跳加速,不經意的靠近蘇誠,整個人幾乎貼在了他的身上。
在吊橋效應的影響下,小夜香心中滋生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情愫。
“仔細看,誠君還是蠻帥氣的,體格也棒好像很能幹的樣子。”
“而且還溫柔體貼,知道我害怕特意陪我上廁所,這麽貼心的男生已經不多見了。”
“如果他等會向我告白怎麽辦?我是要先考慮一下,還是直接答應下來。如果直接答應的話,會不會顯得太輕浮了。”
小夜香腦洞大開,甚至連他們以後的孩子要去哪上學都想好了……
她沒有注意到,在天花闆上有一雙淌着血水的眼睛,正在盯着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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