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到爆蛋打擊的不良青年血流如注,就像得了羊癫瘋一樣倒在地上身體不停的抽搐,努力的翻着白眼。
突如其來的槍擊令這群不良青年陷入了恐慌之中。
距離他們幾百米外的地方,蘇誠将手中的狙擊步槍收起提刀走進女子高中。
這支副本出産的98K狙擊步槍具有自動瞄準功能,哪怕是像蘇誠這樣的外行都能輕松瞄準,使用起來非常方便。
“混蛋,你是什麽人?敢來管本大爺的閑事。”
小胡子拽着女教師的頭發将她當成人肉盾牌擋在身前,色厲内荏的大聲喝罵。
“本堂老大,這家夥手裏有槍。”旁邊一個目睹了同伴慘狀的暴徒有些畏懼的縮了縮脖子,一臉驚恐的說道。
在霓虹這個對槍支管理極其嚴格的國家,别說一般人就是黑色性質的社團也弄不到槍。
對于他們這些暴徒來說,槍械的震懾力還是非常大的。
“八嘎,我知道。”小胡子可能是怕重蹈爆蛋男的覆轍,躲在女教師身後隻敢露出半個腦袋,威脅道,“把槍放下,不然我殺了這個女人。”
蘇誠嗤笑一聲,看向這個暴徒的眼神就像在看白癡一樣,“蠢貨,我又不是警察。你挾持人質有什麽用,這女人的死活關我什麽事?”
圍攻學校的暴徒臉上的表情一愣,這個男人的确不像是警察,那他們挾持人質不就沒有任何意義了嗎?
聽到他的話,被挾持的小泉老師黑白分明的眼眸中透出絕望。
“你這家夥是在小看本大爺嗎,本大爺可是殺過人的。”小胡子并沒有輕易相信他的話,掏出彈簧刀抵住女教師的脖子,鋒利的刀刃在她脖子上劃開一道血口子。
然而蘇誠并沒有理會這群暴徒,徑直朝着機車旁那個女高中生走了過來。
“照橋繪裏?”
蘇誠走到女高中生面前,确認了一下眼神。
沒錯,就是她了。
“哥哥,你認識我?”照橋繪裏一臉茫然的打量着蘇誠,她并不認識眼前這個男人。
“是你爺爺照橋笠委托我來找你的,跟我走吧。”
“爺爺?”
照橋繪裏猶豫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說道,“我不能跟你走,小泉老師還在這些壞人手上。”
看到照橋繪裏一臉堅決的表情,蘇誠打消了将她打暈強行帶走的想法。
這女孩應該是個十分重要的劇情人物,如果不能得到她的認同和幫助,接下來的任務恐怕不太好做。
“我明白了。”蘇誠點了點頭,目光徒然一寒,“小白,動手。”
挾持小泉老師的暴徒正要威脅蘇誠,忽然感覺心口一涼。
小胡子下意識的低頭往胸口看去,卻是看到他的胸口不知道什麽破開了一個血窟窿,透過窟窿還能看到一顆血淋淋的心髒,在胸腔裏面跳動。
這時,被他挾持的女教師身體沒動,腦袋往後旋轉了180度,瞪直了眼睛一言不發的看着他。在女教師的眼眸中,流下兩行鮮血。
“鬼,鬼啊!”
小胡子發出驚恐的尖叫,然而此時他發現自己的身體好像被某種力量束縛,動彈不得。
下一刻,小胡子眼睜睜的看着女教師的手掌插進他的胸口,将那顆還在跳動的心髒掏了出來。
更加驚悚的是,她的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就像啃蘋果一樣,張嘴咬了下去。
恐怖的一幕差點讓小胡子吓尿了。
等到他從幻覺中清醒過來的時候,蘇誠已經出現在了他眼前。
“你!”
小胡子反應過來臉上浮現出一抹狠色,揮着彈簧刀紮向蘇誠。
隻是在蘇誠的眼中,小胡子的動作慢是就跟烏龜一樣,沒有任何威脅。
他的手臂擡到一半突然從肩膀上掉了下來,啪的一下落在地上。
一股鮮血從肩膀上噴濺而出,這個暴徒剛意識到他的手臂被斬斷,還沒來得及慘叫出聲,蘇誠第二刀已經到了。
冷冽刀光沒有任何猶豫的刺穿了暴徒的胸膛,挾持女教師的暴徒嗚咽一聲倒在了血泊中。
“殺、殺人了!”
跟着小胡子一起襲擊學校的暴徒看到蘇誠一言不合就拔刀殺人,都是吓得瑟瑟發抖,就像一隻隻無助的綿羊。
隻是他們沒有想過,剛才他們對這些學生和教師施暴的時候,是一副怎麽樣的嘴臉。
咳咳。
小泉老師一臉痛苦的捂住脖子,看向蘇誠的眼神就像一個殺人魔王。
“宰了他,給本堂老大報仇。”
幾個膽子比較大的暴徒怒吼一聲,瘋狂的騎着摩托車沖着蘇誠飛馳過來。
引擎的咆哮聲轟然響起,面對狂奔的摩托車蘇誠卻是不避不閃,迎着這些暴徒沖了上來。
“這家夥瘋了。”
看到這瘋狂的一幕,學校裏的學生都是發出一聲驚呼,有些膽小的女學生捂住了眼睛。
蘇誠手中的鋼鐵刀刃斬在摩托車上,擦出一團劇烈的火光。
雙手握着刀柄猛力一斬,那輛摩托車竟是被蘇誠一刀斬碎了油箱。騎在摩托車上的暴徒直接飛出去十多米,在半空中重重的摔在地上。
油箱裏的汽油漏出,遇到火星“轟”的一聲爆炸成了一堆廢鐵。
小泉老師瞪大了眼睛,感覺三觀都被颠覆了,這個男人竟然隻憑一把刀生生打爆了摩托車。
“怪物,他是怪物。快跑!”
剩下的暴徒就像驚弓之鳥,騎着摩托車逃命一樣沖出這所學校。
解決掉了這些暴徒後,蘇誠走到照橋繪裏面前,“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吧。”
說着,蘇誠找了一輛暴徒留下的摩托車,扔給照橋繪裏一隻頭盔,示意她坐在後面。
“等等,你要把我的學生帶到哪去?”這時,小泉老師看到蘇誠要把照橋繪裏帶走,鼓起勇氣追了上來。
“我會帶她去安全的地方,生化瘟疫就快傳播到江東區了,你們也最好找個地方躲起來。”蘇誠戴上摩托車頭盔,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生化瘟疫?不管怎麽樣,我不會讓一個陌生男人把我學生帶走的。”
小泉老師不放心讓這個男人将照橋繪裏,固執的說道。
“你的肩帶,露出來了。”蘇誠突然好像發現了什麽,指了指小泉老師。
聞言,女教師俏臉一紅,連忙低頭去整理肩帶。
一陣巨大的轟鳴聲響起,當她低頭的時候蘇誠發動機車帶着照橋繪裏揚長而去。
“這個混蛋!”小泉老師望着逐漸消失在視野中的蘇誠,狠狠的跺了跺腳。
離開學校之後,蘇誠載着照橋繪裏來到江東區的一座普通的日式住宅。
這裏是照橋繪裏的老家,由于爺爺一直在研究所工作,她和父母一家人住在這裏。自從她的父親和母親出車禍死後,家裏就隻剩下她一個人了。
蘇誠來到照橋家的時候,發現這裏已經有人來光顧過了,家裏的東西被翻的亂七八糟。
“參與副本的玩家應該不會這麽快找到照橋家裏來,看樣子應該是三井公司的人做的。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找到什麽線索。”
在回家的路上,蘇誠詳細的問了一下照橋繪裏關于博士留下的東西。
從她口中得知博士并沒有留給她什麽特别的東西,或者跟生化瘟疫有關的信息。
“這不是繪裏醬嗎?家裏怎麽了,是不是遇到小偷了。”住在照橋家旁邊的鄰居大叔看到家裏一片狼藉,擔憂的過來問了一句。
“小偷應該已經離開了,沒事的河川大叔。”照橋繪裏禮貌的說道。
“這位是?”鄰居大叔一臉狐疑的打量着出現在女孩身邊的陌生男人,他從來沒有遇到過照橋繪裏什麽時候把男人帶到家裏來的。
“他是爺爺的朋友。”
鄰居大叔點了點頭,看起來照橋繪裏不像是被這個男人挾持的樣子,頓時放心下來笑着說道,“電視上說中午東京發生了病毒洩露事件,讓大家盡量不要出門。我在家裏做了咖喱牛肉,要不然晚餐你們就到我家來吃吧。”
這個時候,距離生化瘟疫爆發已經過去了六個小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那就打擾了。”自從父母去世之後,附近的鄰居一直很照顧照橋繪裏,平常也會邀請她到家裏吃飯。
蘇誠注意到這個鄰居大叔身上并沒有出現喪屍化的特征,看來這邊暫時還是安全的。于是,就跟着照橋繪裏來到旁邊的住宅。
“美紀子,繪裏醬和她的朋友晚上來我們家裏吃飯,你多準備兩副碗筷。”
鄰居大叔換上拖鞋走在蘇誠和照橋繪裏眼前,走到客廳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
“河川大叔,美紀子姐姐不在家裏嗎?”
照橋繪美走了過來,客廳裏除了鄰居大叔之外似乎沒有别人了。
“有點不對勁。”蘇誠臉色一變,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啪嗒,啪嗒。
這個時候,鄰居大叔的白色襯衫上一片血紅色迅速暈染開來。一連串血珠滴在地上,恐怖的血色在鄰居大叔腳下蔓延開來。
蘇誠看到一隻腐爛的手掌從鄰居大叔的後腰處伸了出來。
“美……紀……子”
鄰居大叔艱難的從口中吐出幾個音節,下一刻他的身體被那隻腐爛的手掌從中間撕開,大片鮮血揮濺出來。
“大叔!”照橋繪裏被突如其來的一幕吓懵了,腳下一滑癱坐在地上。
在她面前,一個全身潰爛隻能勉強看得出人形的恐怖喪屍發出低沉的嘶吼。
“感染體。”
蘇誠身影一閃,拔刀迎着着那頭恐怖喪屍砍了過去。
就在這時,夜色下無數道身影嗅到鮮血的氣味,朝着蘇誠和照橋繪裏這邊圍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