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穿得清涼了,這該露出來的,與不該露出來的,可都是露出來了。
一想到心中張方的模樣,王生臉上一笑,在汝陽郡主的驚呼聲中,一把将汝陽郡主抱到床榻上去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少兒不宜的。
良久之後,雲霧散去,床帏之上似乎還殘存着些雲雨的遺痕。
汝陽郡主俏臉微紅,但嘴角卻是微微勾起,眉頭也是極爲舒展,她對王生的突然起意,雖然心有不悅,然而一番征戰下來,這種不悅早就化作了滿足了。
“君侯...今日好生勇猛。”
“也就是說我之前并不勇猛了?”
王生握住汝陽郡主的要害部位,當即讓後者将頭都直接埋在王生胸口上了。
“雲兒才沒那個意思。”
王生輕輕搖頭。
誰能想到,齊王之女汝陽郡主,如今會與他的父親齊王的敵人睡在同一張床上。
這最戲曲性的便是,他的未婚夫張方,此時正焦急的要找到汝陽郡主。
若是汝陽郡主現在的模樣被張方看去了,恐怕當場就要發飙了。
想到那種模樣...
不覺讓人有一種心情愉悅的感覺。
“說起來...你在長安的那個未婚夫,過幾日恐怕是要有動靜了。”
未婚夫?
汝陽郡主的臉從王生胸口上擡起來,臉上露出稍有驚愕的表情。
她驚愕的不是張方要來弘農,而是廣元侯爲什麽要提到張方。
“張方要去何處,本郡主可管不着,現在我是你的人,你不會轉手便将我送給張方罷?”
汝陽郡主一臉危險的打趣着王生。
“這種事情,我王生可做不來。”
王生喜歡做隔壁老王,喜歡做牛頭人,卻不想被别人反向做了牛頭人。
“那便就是了,張方要來弘農,關我何事?”
“還真與你有些關系。”
王生起身,将影樓從長安送來的信件放在汝陽郡主前面。
後者輕輕地接過信件,細細的看了起來。
片刻之後,她才面色異常的瞟了王生一眼。
“這便是你突然起意的原因?”
低情商回答:是的。
而高情商,則就是王生現在的回答了。
“我一聽那張方還在打你的主意,自然是氣不過,恨不得當場将你融入我身體裏面才好。”
汝陽郡主沒好氣的看了王生一眼。
論起甜言蜜語,她這輩子,就沒有遇到過比廣元侯還會說甜言蜜語的人了。
“張方帶領大軍過來,你在弘農郡,河東郡的屯田,豈不是都白費了?”
心中稍稍被王生的甜言蜜語打動之州,汝陽郡主心中不免爲我哪個省擔憂起來了。
“你現在負責屯田之事,原本便是陛下對你的下放,若是這屯田之事沒做好,恐怕就算是陛下,也保不了你了。”
“屯田之事自然是非常重要的,但是,這消息我既然提前得知了,豈是會讓張方得逞?我在弘農郡,河東郡二地,還是有些兵馬的,也不怕他張方,他們能不能過得了潼關,還是另說,另外...張方出兵,并非是以河間王的名義,而是顧頭顧尾,以段部鮮卑,拓跋鮮卑的名義,既是如此,就不可能是河間王的精銳部隊過來了。”
張方确實有統兵才能,但是巧婦難爲無米之炊。
這手底下的士兵連将令都聽不了,你主将有能力,那又有什麽用?
“看來君侯是早有計量。”
“那是自然,不過,若是你能給張方寫一封信過去,說不定效果更佳。”
寫信?
汝陽郡主司馬雲愣了一下,但随後便明白了王生話中的之意。
“你是想要我與張方訴苦?”
“這張方若是知道你在我手裏面受辱,定然心急如焚,一旦失了分寸,要安排張方,便簡單多了。”
戰場之上,要的便是主将有冷靜的頭腦,而王生現在要做的,便是将張方這個冷靜的頭腦摘去,換成一個暴躁的腦袋。
試想你的未婚妻在敵人手上,日夜被他揉捏,你作爲未婚夫,你受得了?
那受得了還叫男人?
“你倒是會利用人,我怎麽說,也是齊王之女,汝陽郡主,你要我幫你,該是要将我家兄長放回去罷?”
汝陽郡主雖然不想嫁給張方,但她畢竟是齊王的女兒,現在陪在廣元侯身側,她自然是願意的,然而司馬冰肯定就不是願意的了。
她與司馬冰,畢竟還是有兄妹之情的,現在給司馬冰求情,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司馬冰我自然會放的,但不是現在。”
怎麽說,司馬冰也算是一個籌碼,王生怎麽會随便就将他丢出去呢?
汝陽郡主确實是人間絕色,但蘇妲己一般的人物,但王生卻也不是商纣王。
“你可要說話算話!”
“這是自然,你便好好寫信罷,若是不知道寫什麽,現在我就可以給你提供一些素材。”
素材?
汝陽郡主司馬雲俏臉微紅,輕輕的啐了一口,說道:“你這些日子對我做的事情,我随便寫寫,怕那張方就要受不了了,還需要你提供什麽素材?”
“哈哈哈。”
王生輕輕一笑。
這能将汝陽郡主拿捏在手上,倒也是他的意外之喜啊!
“那...不去荥陽屯田了?”
“荥陽屯田之事,尚不着急,況且我與荥陽鄭氏還算是有些恩怨的,不若攜帶着張方送過來的功勞與威勢再去,才有事半功倍的效果,不然,那便是事倍功半了。”
汝陽郡主臉色複雜的看向廣元侯。
面前這個男人,倒真是工于心計,這一步一步的,都是一環扣一環,難怪傳聞都說廣元侯多智近乎于妖,這傳聞倒不是無中生有的。
........
洛陽。
皇宮之中。
司馬遹在主殿之中面色潮紅,但這潮紅的臉上卻沒有多少開懷之色。
反而眉頭緊蹙,很是不悅!
“大内官,再給我一顆紅丸。”
所謂之紅丸,自然就是助興的藥物了。
大内官臉上露出猶豫之色,心中不無擔憂的說道:“陛下,你今日已經吃了兩顆紅丸了,這紅丸雖然有些藥效,但吃多了,對陛下的龍體肯定是沒有半點好處的,陛下還請慎重。”
慎重?
“莫非朕的話已經不好使了?”
“奴婢...奴婢沒有這個意思,隻是陛下,你今日已經連禦三女了,還請陛下以龍體爲重。”
“哼!”
司馬遹冷哼一聲,幽幽的看向大内官。
見到皇帝司馬遹這種表情,大内官心中一涼,額頭上,背上的冷汗馬上就流了下來。
“奴婢,奴婢這就去拿。”
他知曉,今日就算是将自己的性命賠上了,皇帝都是不會改變心意的。
既然是如此,那自己的小命,還是要顧及一些才是。
拿來紅丸,司馬遹一口便吞服下去。
“去将鮮卑、匈奴、西域獻來的美人喚過來,朕要大殺四方!”
這豪氣自然是沖天的。
但通過紅丸大顯神威,這又有什麽值得稱道的事情呢?
沒過多久,太極殿正殿之中,馬上響起來靡靡之音。
不過沒過多久,這些聲音百年有消息了。
“讓這些人滾出去!”
“諾。”
大内官連忙從殿外快步走進來。
“你們快出去。”
那些從鮮卑,匈奴,西域獻來的美人一個個都将自己的衣服穿戴好,小心翼翼的出了大殿。
陛下堅持的時間,已經是越來越短了。
看來這紅丸的藥效,都不如何夠用了。
“去找方士,尋來更好藥效的紅丸。”
大内官愣了一下,他此時是想要勸阻一番的,但看到皇帝司馬遹這幾乎是可以吃人的眼神,他直接就是将要說的話給吞回去了。
“諾。”
“另外,去将中書監燕王司馬彤,還有尚書令王衍,三公曹羊玄之,尚書侍郎王敦他們喚過來。”
将這些人都召見過來?
大内官知曉這是有大事要發生了。
“奴婢這邊去傳召。”
沒過多久,司馬彤,王衍,羊玄之,王敦等人便到了大殿之中了。
這太極殿大殿雖然已經是收拾過了,然而皇帝司馬遹雲雨之後的氣息,卻是還殘留些許的。
衆人臉色雖然稍有異常,但這話,肯定是不敢說出來的。
“齊王簡直膽大包天,居然想着聯系異族人,攻我社稷,一日不除齊王,朕心頭大患便一日難除!”
不知道說得太激動了,還是怎麽,司馬遹滿臉潮紅,都不自覺的咳嗽起來了。
“咳咳咳...大内官,将鮮卑人送來的信件與尚書令他們一看。”
“諾。”
陛下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每日都吃紅丸,這身體能好到那裏去,那才奇怪呢!
大内官心事重重,将信件送到尚書令王衍手上之後,便回到司馬遹身側了。
“若是廣元侯在的話,便可以爲陛下分憂了,而且,陛下也聽廣元侯的話。”
大内官心想。
隻可惜現在廣元侯去屯田了,這短時間内,是不可能回到洛陽的。
唉~
想到此處,便是大内官,也忍不住在心中歎了一口氣。
尚書令王衍看完信件之後,臉色大變,然後再傳遞給燕王司馬彤,再是王敦,羊玄之他們。
衆人看完之後,已經是少頃之後的事情了。
“陛下...這個齊王,當真是膽大包天,拿天下黎庶與祖宗基業于不顧,還想着引狼入室,将祖輩辛苦打下來的江山轉手送人,實在是可惡!”
燕王司馬彤作爲宗親,自然是有發言權的了。
隻見他捶胸頓足,看樣子恨不得是将齊王生吞活剝了去。
“燕王莫要氣壞了身子。”
司馬遹對燕王的反應很是滿意。
“尚書令,此信你如何看?”
王衍沉思良久,之後才擡頭說話。
“陛下,此是齊王的陽謀,他與匈奴人,鮮卑人,河間王,成都王,還有益州的羌氐都送來信,但現在隻有鮮卑人将信送到陛下這邊來,局勢,恐怕是有些不妙了。”
這也是司馬遹擔心,或者說是憤怒的原因。
異族人倒也是算了。
但成都王,還有河間王,司馬遹自诩對他們算是不薄的了。
現在居然也生了異心,要對付他?
“尚書侍郎有什麽高見?”
司馬遹沒有将自己的表情顯露出來,自然也就沒有将自己的态度表明出來了。
當了快一年的皇帝,司馬遹對如何當皇帝,已經是越來越熟練了。
這喜怒不行于色,隻是其中最基本的技能而已。
王敦想了一下,說道:“齊王估計也是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才想到這一招,這證明,豫州那邊,淮南王做得還不錯,既然知曉齊王與這些人寫過信,陛下隻需要籠絡寬慰被齊王寫過信的人就可以了。”
王敦的方法,自然是想要将潛在的敵人變成自己的朋友了。
“臣下也以爲,尚書侍郎所言不差。”
羊玄之憑借羊獻容得到皇帝的恩寵,如今已經是備受皇帝重視的臣子了。
是故在這關乎國家大事的密會之中,他也能夠出場,并且可以發表屬于他的意見出來。
“隻是淮南王在豫州,也沒做出什麽成效出來,廣元侯在豫州的時候,可是将汝南國與梁國都拿下來的,現在又被齊王占了去,這派去揚州的人,也沒有出兵的意思,虧得朕以爲淮南王與吳王有些關系,可以從中援手,不想做得連廣元侯都不如。”
哼!
皇帝司馬遹冷哼一聲,他對于淮南王,可是不滿意的。
這丢城棄地不說,還一直想要要糧,現在洛陽的糧草,都快空虛了。
若非是廣元侯去屯田,來年可能會補充些糧草,現在的司馬遹,恐怕已經是要愁死了。
“齊王彙聚大軍,号稱百萬,南征軍不過十數萬而已,現在不是齊王的對手,也實屬正常。”
“當日...或許便不應該将廣元侯換下來。”
司馬遹心中有些後悔,但現在後悔也沒用了。
若是廣元侯在,他會給朕怎樣的建議呢?
司馬遹在思索這個問題。
隻可惜,廣元侯的腦子隻是長在廣元侯頭上,若是他知道廣元侯腦袋裏面想的是時候,他也就不用面前的這個酒囊飯袋了。
“那就按照你們的意思,以懷柔的手段,其他人或許不必如何,但成都王....他如今便在河内,我需要他拿出态度來。”
成都王手上有數萬人馬,而且就在洛陽頭上。
如果成都王不表明他的态度,司馬遹那就隻能将他當做齊王一黨來處置了。
而當做齊王一黨,像趙王一般被囚禁都是小事,人頭落地,也并不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