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面的内容千篇一律,看多了,也隻是平白的浪費自己的生命而已。
現在廣元侯出征,希望前方戰事可以很順利,畢竟廣元侯若是在前方敗仗,那局勢就不容樂觀了。
齊王若是在第一階段便獲得勝利,那麽這個結局就大大的不妙了。
屆時,就不隻是一個範陽王會跟在齊王屁股後面,其他宗王,或許也會跟在齊王身後。
到那個時候,局勢便真的就萎靡了。
不過...
以廣元侯的才智,即便是失敗,也不會是慘敗,而若是勝利,那應該就是大勝了。
司馬遹輕輕搖頭,将腦中雜七雜八抛出去,廣元侯才出征十日不到,現在想這些事情,還是太早了一些。
既然是讓廣元侯領兵打仗,這最起碼的信任,還是要給的。
“大内官。”
“奴婢在。”
聽到皇帝呼喚,大内官連忙走了過來。
“去看看,這上奏參廣元侯的禦史都有哪些,将名單與朕。”
無風不起浪,這無緣無故的,怎麽可能突然就全部來彈劾廣元侯了。
以司馬遹對廣元侯的了解,雖然他對廣元侯的寵信是超過其他人的,但廣元侯爲人謙和低調,即便是朝中禦史會有看不慣他的,但這看不慣他的人,也不可能怎麽多。
這背後,定然是有人在指使的。
“諾,奴婢這便去看看那些奏章都是誰寫的。”
“去吧。”
司馬遹伸了伸懶腰,對身側的羊獻容說道:“如此朝事頗多,便不能陪你了,你先回去吧。”
“是。”
羊獻容過來,也隻是看看有沒有什麽事情與廣元侯有關而已。
現在目的已經達到了,自然也就沒有留在此處的必要了。
雖然不想替廣元侯說話,但她也不得承認,她與廣元侯現在是同一艘船上的人了。
.....
另外一邊,趙王府,司馬倫一身寬衣博帶,半躺在地上。
“大王,陛下似乎對那些禦史的奏章并沒有上心,我看大王最近這些日子,還是不要打廣元侯的主意了。”
“哼!”
司馬倫冷哼一聲,說道:“不想廣元侯在陛下身邊居然如此信重,隻得是看齊王那邊了,若是廣元侯打了敗仗,今日的這些奏章,對廣元侯來說就是緻命一擊,而若是打了勝仗,我們也要做到壯士斷腕”
孫秀自然是明白司馬倫壯士斷腕的意思的。
禦史台中,趙王有不少人在其中,若事情不對,自然是與這些禦史撇清關系的。
做這種賣隊友的事情,趙王實在是太熟了。
“現在便也隻有等了,不過嘿嘿...”
司馬倫冷笑一聲,說道:“成都王去收編邺城守軍,屆時,多地并起,即便是陛下有個三頭六臂,恐怕也是難以支撐,至于廣元侯,那便更是死路一條了。”
“大王明白這些就好,當務之急,我等還是要蟄伏的。”
“我懂。”
這些日子在趙王府,司馬倫基本上都是每日服散,就是爲了做樣子給皇帝看。
當然,這寒食散服用起來,自然是飄飄然的,現在閑來無事,雖然渾身不得勁,但似乎這樣的日子,也是不錯的。
趙王現在想要當一條毒蛇,在最關鍵的時候奮起,做到一擊緻命。
而遠在豫州的颍川郡,齊王與一幹屬臣一同商議接下來的行動。
陳匡的牢獄之災,自然也是得到了齊王的補償。
潘嶽原本身上也是有一官半職的,來背鍋之後,被齊王直接撸了個幹淨,加之陳匡主動爲齊王說話。
這昨日兵圍陳府的鬧劇,似乎也就此煙消雲散了。
但實際上,齊王兵圍陳府,影響根本就沒有消退。
陳匡由之前的齊王忠臣,已經是變成了廣元侯的間諜,司馬冏最受信任的潘嶽,便更是王生的人了。
其他像是颍川荀氏,現在心中早已經沒有給齊王打工的意思了。
雖然現在齊王還是坐擁豫州之地,但是人心已經是散了。
人心散了,隊伍也就不好帶了。
“諸位,現如今洧倉被破,颍川之中的糧草,不過十日,諸位覺得該如何做?”
範陽王昨日才到許昌,他鎮守長社,卻被廣元侯繞路到了洧倉,自覺臉上無光,也很想找回場子來。
“齊王,以我看,不如速戰速決,我軍軍力數倍于廣元侯,何懼之有?”
“不錯!”
範陽王身後,龍骧将軍也是開口說話了。
“若是不速戰速決,那颍川恐怕是守不了的,而即便是退,那些亂民也是退不回來的。”
龍骧将軍的言外之意已經是很明顯了。
現在要打,就趕快打,勝算還是很大的。
但若是要退出颍川,那就沒有那十幾萬亂民做炮灰了。
到那個時候,所謂的人數優勢也不存在了。
因爲撤出颍川,不可能帶着那些亂民的。
一是帶不出來,二是沒有那麽多糧草。
“太守以爲如何?”
之前委屈了陳匡,現在自然是要表現出對陳匡的看重了。
陳匡在心裏歎了一口氣。
若放在兩天前,他現在别提多激動了。
但是現在的情況已經是變了。
我陳匡,不再是你齊王的臣屬了啊!
“大王,以臣下看,是得打,我軍軍力優勢,沒有理由打不過廣元侯,而且廣元侯這些天在軍中大擺慶功宴,士卒恐怕都懈怠了,現在正是進攻的好時機。”
“父王,兒臣也覺得該打,不過也不能把所有家底都賠下去,反正那些亂民的命是不值錢的,讓他們去前面打,若是打得過,我們就打,打不過,就撤。”
司馬冰的意思,是要做兩手準備。
“不錯。”
龍骧将軍輕輕點頭。
“如此,此事便交給将軍負責了。”
龍骧将軍輕輕點頭。
管襲也在一邊說道:“大王,我可前去襄助龍骧将軍。”
“可。”
打,是一個完全不虧的選擇。
失敗了,死的隻是亂民而已,而若是成功了,那便是大勝!
“既然如此,那便如此了,十日軍糧,即日便馬上運到長社,讓那些亂民看看,糧食,本王是有的。”
“諾。”
“此事便有臣下來做。”
陳匡在一邊說道。
“不,此事交由潘公,太守得在颍川坐鎮。”
果然還是不信我啊!
陳匡在心裏歎了一口氣,臉上倒是沒有什麽失意之色。
他現在看着齊王,也隻是覺得可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