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馬車上跳下來,王生的第一站,就是影樓!
在影樓,王生當即召見林朝。
這種綁人的事情,林朝去做就再好不過了。
林朝在遊俠之中,也是地位很高的那一種。
之前林朝殺人,有山都縣公背書,現在林朝殺人,則有王生替他背書。
正因爲如此,林朝才變得更加的不好招惹,在遊俠之中,威望也越高。
“君侯。”
林朝臉上的刀疤依然很明顯,在王生的印象中,這林朝唯一的區别,應該是在态度上。
原本的林朝看王生,不過是一個需要援助的弱者,而現在的王生,則是他的主人。
是他的靠山。
“帶些好手,去東萊王府抓人。”
“抓幾個人。”
按着司馬蕤的說辭,恐怕是有五六個人的。
王生想了一下,說道:“抓一個人。”
雖然有五六個人,但想來隻要抓住潘嶽,便什麽事情都知道了。
抓五個人,不僅難度大,還容易打草驚蛇。
“好,我這就去準備。”
王生輕輕點頭,再說道:“我與你們一起。”
他原先也是要等林朝将人抓過來的,隻是王生轉念一想,覺得還是參與一些爲好。
萬一抓錯人了怎麽辦?
“君侯還是不要與我們一道了,遊俠之中,沒有幾個是心善的,君侯現在位置不同,仇家也多了,這些遊俠,說不定便有拿了君侯買命錢的人。”
被林朝這麽一說,王生輕輕點頭。
“隻是潘嶽,你認識。”
林朝輕輕點頭。
“這個潘嶽,我見過幾面,他的樣子,我是清楚的。”
“好。”
王生看着林朝,說道:“此事還需快準狠,不要拖泥帶水。”
“林朝明白。”
“抓了人之後,帶到這個院子裏來。”
這個院子是在外城的範圍,一處很是僻靜的院落。
“諾。”
說了這麽多,林朝的回答都是很短的,王生輕輕搖頭,也不繼續說話了。
乘林朝去叫人準備的這些時間,王生回到内院之中。
王生到之後,當即是竄到綠珠房中。
恰巧綠珠現在也正好在房中。
王生的到來,綠珠臉上卻是沒有多少喜色,側着身子,也不與王生說話。
對于綠珠的小脾氣,王生自然知曉。
是她那個孩兒的事情。
王生從背後抱住綠珠,說道:“放心,今日我便去與皇後說,珠兒你看可好。”
“主君這是第幾次說了,奴婢,奴婢都不敢信主君了。”
綠珠現在是委屈極了,卻又不敢向王生發火,隻好不理會王生。
但身後環抱她的男人的手卻是極其不老實,哪怕是心中有怨氣,綠珠身上也是起了反應,小臉熏紅熏紅的。
“主君~”
“今日我真去找皇後娘娘,再不找,我今後都不進你這房門一步。”
“這可是主君你說的。”
綠珠轉身過來,決定再信王生一次。
實在是她現在便是不信,也是不行了。
“自然是我說的。”
“好。”
再次聽到王生的承諾,綠珠馬上使出自己渾身解數來讨好王生。
一時間,王生都是飄飄然如在雲端一般。
比起紅袖來說,綠珠無疑是技術更好,也更有風韻。
而紅袖則是要端莊不少。
略略體會着世間美色之後,王生便出了房門。
他這幾日,都在想事情,晚上通常是在書房中度過的,這女色,也是幾日未嘗到了。
說起來也怪,沒有權勢的時候,想着女人,有了權勢之後,有了女人,卻是沒時間享用。
這世間上的事情,恐怕都是如此矛盾的罷。
從綠珠房中出來之後,王生帶着劉勇已經十幾個侍衛,便朝着洛陽城去了。
王生這次,是去洛陽外城那個與林朝事先約定好的小院之中。
隻是到了小院,也不見林朝的身影,這潘嶽,就更是沒有了。
不過。
王生還是相信林朝的能力。
枯等了接近一個時辰,終于,這院門被推開了。
林朝的身影出現在王生面前,在林朝身後,還有人背着一個麻袋。
不用說了,這個人,定然就是潘嶽了。
“辛苦了。”
王生輕輕點頭。
“你們可以先離開了。”
“諾。”
遊俠就是這樣的,收了好處,辦事,辦完事,走人。
至于此事有關于誰,又有什麽政治風波,與他,是沒有半點關系的。
王生看着麻袋中支支吾吾的聲音,對着身側的劉勇說道:“将麻袋打開罷。”
“諾。”
劉勇應諾,馬上将麻袋打開,在麻袋之中,王生果然見到了潘嶽。
而潘嶽在出麻袋的一瞬間見到面前的人居然是王生,這腦中一瞬間是空白的。
“廣,廣元侯?”
“潘公,正是在下。”
咕噜~
潘公暗自吞咽了一口口水,說道:“君侯爲何在此,爲何又要綁我?”
王生輕笑着看着潘嶽,說道:“本侯将你綁到此地,莫非潘公心中沒有計較?”
潘嶽眼神閃爍,在這短短的時間内,他想了很多東西。
難不成,颍川的事情敗露了?
但是,這應該不可能吧?
“呵呵,在下愚鈍,還請君侯明示。”
潘嶽還心存僥幸。
他之前與廣元侯有仇怨,這是廣元侯來報私仇,想辦法來羞辱他。
但是...
潘嶽終歸是将事情想的太好了。
“潘公,在颍川,過得可還好?”
王生的這句話,終于是讓潘嶽臉色震驚起來了。
“你是如何知道颍川的事情?”
“本侯不僅知道颍川的事情,還知道更多的事情。”
王生輕輕一笑,看着潘嶽,就像是貓看着老鼠一般。
“王生,你...”
潘嶽到了現在,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了。
“潘公,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颍川,齊王司馬超,齊王司馬冏,你心裏藏着的事情,本侯都知道了,你不打算交代交代?”
王生最後的這句話,徹底打破了潘嶽的心理防線。
他原本是想要糊弄過去的,但是現在廣元侯知道這麽多的事情,這明顯就不是他能糊弄過去的事情。
沉吟良久,潘越終于開口說話了。
“你是如何知道的?”
“本侯如何知道,并不要緊,最要緊的是,潘公願不願意交代。”
潘嶽臉色頹然,輕輕點頭。
“我全部都交代。”
原本以爲跟着齊王司馬冏,會煥發自己的人生第二春,現在看來,這齊王是将他推向深淵的一雙手啊!
命運,便就是如此會抓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