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這個時代的夜晚都是很安靜的。
在夜生活還沒有得到開發的古代,夜晚的主要娛樂方式就是房事。
或許這也是古代生得多的原因。
作爲後世人,剛來到這個時代,其實多少是有些不适應的。
入夜的時候,實在無事可做。
便隻得溫書,但有時候,興緻卻總不在書上。
但即便如此,也隻能是對着的窗外漆黑來一聲長歎罷了。
回園。
簡單吃了點東西,王生便抱着燧發槍到書房去了。
眼前的燧發槍,有些長。
原本王生要造的燧發槍是十五公分的,但實際上操作的時候,還是失去精度計量。
光是槍管便有十公分了,加上槍身其他的,足有二十多公分。
拿在手上,這燧發槍也沒有多少美感。
燧發槍在後世是由1547年出生在槍炮工匠、鎖匠和鍾表匠家庭的法國人馬漢發明的。
他在轉輪火槍的基礎上改進而成,取掉了發條鋼輪,在擊錘的鉗口上夾一塊燧石,傳火孔邊設有一擊砧,射擊時,扣引扳機,在彈簧的作用下,将燧石重重地打在火門邊上,冒出火星,引燃火藥擊發。大大簡化了射擊過程,提高了發火率和射擊精度,使用方便,而且成本較低,便于大量生産。
17世紀中葉,很多歐洲軍隊普遍裝備燧發槍,一直1848年,足足裝備了200多年。
若是王生能夠掌握它的量産方法,絕對是戰場上收割生命多的利器。
不過...
即便是這個成品,王生也隻是拿來看看而已。
真來上一槍,他還是沒有膽子的。
“主君。”
正當王生輕輕撫摸槍身的時候,書房外面卻是響起幽幽女聲。
擡頭一望,門口站着一襲紅袍的紅袖。
此時她手上端着一個銅盤,銅盤上的事物,大概是某種吃食。
“進來吧。”
将燧發槍放在桌子上,王生對着紅袖輕輕招手。
紅袖對着王生輕輕委身行禮,這才款款入内。
“主君,這是廚房裏面熬煮的湯水,奴婢見主君日夜操勞,便想着給主君補補身子。”
王生輕輕點頭,這所謂之湯水,實際上就是雞湯。
茶色雞湯,上面飄着幾顆枸杞,味道問起來倒是不差,但也沒有到食欲大振的地步。
“放下來罷。”
“諾。”
紅袖将銅盤放下去,剛要拿起湯勺給王生喂食,手卻是被王生一把握住了。
“你的手好冷。”
這一身紅袍,在冬日是絕對保暖不了的。
“把另外一隻手給我。”
“嗯。”
紅袖臉色微微一紅,雙手都放在王生的手上。
芊芊玉手透着嬰兒白,好像一下子就可以擠出水來,白白的膚色,像初雪一般,卻看不出一點蒼白。
王生用手揉搓着這雙手,越是揉搓,越是喜歡。
“主君。”
紅袖的臉霎然間紅潤起來了。
“過來。”
王生用力一拉,紅袖整個人都倒在王生懷中。
這一身紅袍,根本影響不到手上的觸感。
“天冷,以後可不許再穿成這樣。”
“嗯...”
紅袖微微颔首,回答的聲音如同蚊吟一般,但喘氣聲漸漸大了起來。
“主君,書房是你溫書的地方,我們還是換在卧房罷。”
王生此時興緻大起,哪裏有去卧房的意思。
花明月暗籠輕霧,今宵好向郎邊去。刬襪步香階,手提金縷鞋。畫堂南畔見,一向偎人顫。奴爲出來難,教君恣意憐。
纏綿之聲,幽幽遠揚。
....
次日。
但陽光鋪滿大地之時,王生才幽幽的睜開雙眼。
而身邊的美人早已經不見了。
想起昨夜的事情,王生不住的扶着自己的老腰。
可謂一月未聞腥,一夜吃到撐。
導緻王生從床榻上下來的時候,覺得這大地都不如何踏實。
出了書房,王生才發現紅袖綠珠等人陪着囡囡堆砌着雪人。
有紅袖等人的加入,這雪人總算是變好看了不少。
最起碼,比王生自己堆的雪人好看多了。
“主君。”
王生一出來,自然是全場的焦點,紅袖綠珠等人紛紛上前行禮。
“内院之中,這些虛禮就免了。”
“是。”
綠珠等人起身,目光卻是灼灼的看着王生。
昨夜書房的聲音,可是傳的很遠。
綠珠彤女在羨慕紅袖的同時,也更将目光定格在王生身上的。
那種熾熱的目光,讓王生的腰微微一酸。
王生突然覺得會被這幾個人連人帶皮的被吃得一幹二淨。
日夜操勞,這是真的日夜操勞。
不行!
王生輕輕搖頭。
得找個時間離開這金谷園了,天天這樣下去,那還得了。
“咳咳。”
“你們好好耍玩罷,另外,你們都去加一身衣物,否則的話,今夜可不許進我的卧房。”
卧房?
綠珠彤女臉色微紅,繼而心中大喜,連忙點頭。
“諾。”
而王生離去的腳步就更快了。
.......
洛陽内城首一間,是巨大的酒樓,名喚醉霄樓。
醉霄樓攏共有兩層,占地極廣,依托着醉霄樓,周圍有不少暗娼樓存在,再遠一點,便是金市。
今日醉霄樓二樓卻顯得有些安靜,至于原因,也很簡單。
在外的諸王回來之後,自然在樓中宴飲,整個醉霄樓都被他們包起來了。
諾大的醉霄樓,隻爲了幾個王侯服務。
二樓雅間,正有一處喧鬧所在。
席間諸王,老少皆有。
有如趙王一般的年過半百,也有常山王新野王這般的二十出頭的藩王,也有長樂王司馬玷一類三十出頭的藩王。
義陽王司馬威、章武王司馬混、随王司馬邁、良城王司馬綽。
八位藩王,在此間飲酒。
“趙王殿下諸王最尊,這一杯酒,便敬趙王。”
義陽王司馬威笑呵呵的站起來,手上舉着酒杯。
常山王輕輕一笑,道:“可。”
既然連常山王都表态了,其他人紛紛站了起來。
此間之中,除了趙王之外,最尊貴的便是常山王了。
原因很簡單。
他是晉武帝的子嗣。
而像是義陽王,章武王這些的,都非是皇帝之後,而是藩王之後,例如義陽王司馬威,便是司馬望之孫,河間平王司馬洪長子。
“諸位莫要客氣,你我皆是藩王,皆是宗室,自然是都要爲陛下分憂的。”
“極是,極是。”
“那自然是了。”
衆人紛紛應和,常山王卻是努了努嘴。
今日這個聚會,說起來,就是欲行大逆不道之事,卻被說得道貌岸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