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趙王府,富麗堂皇,占地廣袤。
亭台閣樓,不計其數,其中來來往往的奴仆侍女,更是不計其數。
占地廣袤的趙王府,像是一個小一号的洛陽城一般,熱鬧非凡。
這便是趙王司馬倫在洛陽的王府。
在崇尚奢靡的西晉,司馬倫的王府在諸王中都是最奢華的那一座。
至于原因,也很簡單。
在諸王之中,最有權勢的,趙王司馬倫絕對排的上号的,而且是屬于排在最前面的那一個。
趙王司馬倫,可是宣帝司馬懿的子嗣,輩分極高極高,便是當今皇帝晉惠帝,也是他的侄孫。
在朝堂中,隻要他不做造反的事情,他絕對是無事的。
可謂是西晉的‘****’了。
下午時分。
王府東南角,見佳木茏蔥,奇花爛漫,一帶清流,從花木深處瀉于石隙之下。
再進數步,漸向北邊,平坦寬豁,兩邊飛樓插空,雕甍繡檻,皆隐于山坳樹杪之間。俯而視之,但見青溪瀉玉,石磴穿雲,白石爲欄,環抱池沼,石橋三港,獸面銜吐。
有一亭,亭上三人。
一人寬衣袖,錦服當頭,頭上戴着文官冠,他光潔白皙的臉龐,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着高貴與優雅。
正是趙王司馬倫。
論起容貌來說,司馬倫母親柏夫人與父親司馬懿都是俊男靓女,司馬倫的容貌自然也是不差的。
這俊美的優雅之中,還帶着一些威嚴,隻是略顯陰翳的臉龐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有些陰森,驕傲不遜的坐姿,看得出他并不是守規矩的人。
司馬倫下首,跪坐着兩個人。
在司馬倫左首側的,是一個長相平凡的男子,他消瘦的身子腰彎的很低,臉上盡是谀笑之色,正是孫秀。
司馬倫右首,則是跪坐着一個身高七尺有餘的壯碩男子,他一身武服,頭上戴着的是武冠,他是司馬倫的左膀右臂之一,名曰**。
此時,司馬倫修長的手指不斷的敲擊着身前食塌,幽幽話語也是緩緩說出來了。
“二位,我如今賦閑在洛邑,每日居然無所事事,讓我這等大才淪落至此,實在是天下人的損失。”
“實在是那張華老匹不讓大王參侍中事,不然,這朝堂定然會煥然一新。”
**可不覺得司馬倫有治國之才。
鹹甯年間,司馬倫都督邺城守事,後進安北将軍。元康初年,遷爲征西将軍、開府儀同三司,鎮守關中。
司馬倫刑賞不公,引緻氐族、羌族反叛,于是被征召回京。
每次換鎮守之處,都是搞得當地大亂的。
論到治國之能,司馬倫是一點都沒有的,這也是司馬倫要求任錄尚書事,張華、裴頠堅決不同意。又要求當尚書令,張華、裴頠又不同意的原因了。
不過,事實雖然如此,但在這個時候,**可是知道他要怎麽做的。
“俊忠所言極是,大王之才,天下有數,有史以來更是有數的大才,如今居然無事可做,我看他張華的官,也是當到頭了。”
被孫秀**恭維,司馬倫的心情頓時變好了不少。
“還是俊忠與子孝懂我啊!那張華老老匹夫,居然說我是無才之人,簡直該死!”
司馬倫冷哼一聲,将手上的酒樽狠狠的扔了出去。
叮鈴哐啷~
酒樽飛得很遠。
“若不是張華這厮在,恐怕我此時在尚書台,在陛下身側了,不至于在王府無所事事,哼!
孫秀眼珠一轉,馬上說道:“大王有才,張華何人?臣子而已,而大王卻是陛下的長輩,這天下是司馬家的天下,可不是他張華的天下,隻要大王讨好中宮皇後,入尚書台參侍中事,絕對不是難事,甚至還有更進一步的可能。”
孫秀這句話,卻是讓司馬倫有些不爽。
“那賈南風,也不是我司馬家的人,如今卻在朝堂之上指手畫腳,一個粗鄙婦人,居然還在我之上,簡直是豈有此理,若非此時她手握大勢,我非一刀殺了她不可。”
孫秀嘿嘿一笑,說道:“大王天選之子,那日我夜中夢到太上道祖,他言之大王乃是天選之子,日後聖王之位,定然是大王要坐上去的,既然天命所歸,那大王也不必急于一時。”
司馬倫輕輕哼了一聲,倒是不說話了。
他與孫秀**都是天師道的信徒,而且是忠實的信徒。
天師道由張陵在東漢末年創建,因其入教需繳納五鬥米,後被蔑稱爲五鬥米道。
張陵死後,其子張衡繼之;張衡死,其子張魯仍傳其道。世稱“三張”,道内則稱“三師”,即“天師”張陵、“嗣師”張衡、“系師”張魯。
天師道的教義和張角創立的太平道有相通之處。
張角率領的太平道教衆組成的黃巾軍起義的時候,時任天師道首領的張修也在巴郡率教衆起義,與太平道遙相呼應。
但是與太平道命運不同的是,因爲張修之後的天師道首領張魯投降曹操,天師道并沒有受到多大損害,相反卻得以保存實力并繼續在民間從事傳播,甚至受衆還從底層民衆向上層豪門士族延伸,并且逐漸擴散至皇族,獲得很大的發展,影響力日漸高漲。
在‘三王起兵’的時候,司馬倫還‘派楊珍晝夜到宣帝廟祈禱請求,回報總是說宣帝感謝陛下,某日必當破賊。
又拜道士胡沃爲太平将軍,讓他招來福祐。
孫秀家中天天陳設各種祭祀,制作詛咒制勝的巫術文章,讓巫祝選擇作戰的日子。
又讓近親在嵩山上穿着羽衣,詐稱是仙人王喬,制作神仙文字,叙述司馬倫國運長久,以此迷惑民衆。’
這三個人,可謂是天師道的腦殘粉了。
“隻是這太子畢竟太聰明了一些。”
要想當上皇帝,首要的便是幹掉太子司馬遹。
這一點,司馬倫與賈谧的看法是一緻的,所以司馬倫才獻媚與賈南風。
這是他與賈谧的合作基礎。
“大王爲太子太傅,也可以去太子宮的。”
司馬倫卻是擺了擺手。
“太子聰慧,是好事,再者說,即便殺太子,也不能讓我親自動手。”
司馬倫雖然沒有治國之才,但論起陰謀詭計,洛陽還真是少有人能夠比拟他的。
“俊忠,送給郭槐的珍寶珊瑚送過去了沒有?”
孫秀點了點頭。
“那老婦人見到珊瑚,自然會在賈南風面前替大王說好話的,這一點大王不必擔憂。”
“這就好。”
司馬倫深交賈南風之母郭槐,便是爲了讨好賈南風,讓郭槐日日在賈南風耳畔說他的好話。
爲此,司馬倫可是每日給郭槐送上寶物的。
聽到一切皆無事,司馬倫輕輕點頭,片刻之後,他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我聽說那賈模,又在皇後面前說我的壞話了?”
“确實如此。”
孫秀倒是面色如常。
“那賈模是個大患,有他在,那皇後即便是蠢人,想來也會變聰明不少,他可是個麻煩。”
司馬倫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
“若不然,找幾個死士,把他殺了?”
殺了?
孫秀眼睛亮了亮,似乎有些意動。
在這個時候,全程沉默的**終于開口說話了。
“屬下以爲,賈模不足爲慮,更不能殺。”
“哦?”
司馬倫愣了好一會兒。
“此話怎講?”
孫秀臉上也露出疑惑之色。
“大王以爲皇後何許人也?”
賈南風何許人也?
這個問題可不難。
“粗鄙婦人,有些小聰明罷了,見識短淺,不足爲慮。”
“這便是了。”
**笑了笑,再說道:“似皇後這等人,一次兩次還好,若那賈模日日在她耳根鬧騰,大王以爲皇後會如何?”
若是他身邊有一個人整日叽叽哇哇,他頭也大了。
司馬倫馬上說道:“那皇後定然頭疼。”
“不僅頭疼,恐怕還會煩那賈模。”
孫秀馬上便明白了**話中的意思。
“若是如此的話,我們便不用動手了?”
**輕輕搖頭。
“動手自然是要動手的,不過不是殺人,而是讓皇後更煩一些,讓這賈模,早一點被皇後嫌棄。”
“子孝你有辦法?”
“自然有。”
**露出一臉的高深莫測之色。
深夜。
桃柳園。
王生看着放在眼前的蒸甕,眉頭卻是深深的皺起來了。
制取香水的步驟其實很簡單,最重要的,便是制得精油與高純度酒精。
這兩個制得之後,香水基本上也就出來了。
但是制取高純度酒精還有精油,這個蒸甕不知道能不能湊數。
王生輕輕歎了一口氣。
也隻能先試一試了,若是效果不好,王生便得先搞出能夠制取精油和高純度酒精的器具來了。
九月份開的花有許多,桂花、大麗花、美人蕉、米蘭、茉莉、珊瑚豆、夾竹桃、葉子花。
在這裏,王生當然首選桂花了。
桂花香飄十裏,香氣怡人,用來做精油最是好了。
當然,菊花在這個時候也開了,但王生覺得菊花的味道一般,但不妨有菊花香水這個品牌。
畢竟現在的菊花,是受到這個時代人的追捧的。
說是國花也不爲過了。
菊花與桂花,還得讓人去摘幾籃子過來,别的不說,王生先做個一兩瓶香水出來,看看味道如何。
至于後面的事情,也隻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讓劉勇将這蒸甕搬了出去,王生輕輕搖頭,也從這小作坊返回他的房間裏面去了。
至于看書
王生今天可是絞盡腦汁搞這個香水,可沒有這個精力了,還是先躺下去休息罷了。
紅袖一身單衣,緩步走進來,給王生遞過一銅盆的水。
今天王生雖然不洗澡,但是擦拭身子還是要的。
而紅袖,現在要做的顯然便是這個事情。
王生咳嗽一聲,也就任由紅袖将他剝個精光。
王生原本是瘦削的讀書人模樣,但王生這幾個月來,每天早上都有鍛煉,原本一身的散肉,如今已經變成六塊腹肌了。
隻是肉太少了,看上去不健壯而已。
沾了些熱水,紅袖纖長的手臂幫助王生擦拭身子。
自然,這個過程還會有一些避免不了的身體接觸。
王生原本奇怪爲什麽紅袖老是把這些瑣事攬在身上,不把它交給青葉來做,現在王生是全部明白了。
今日與王導的一番交流,讓王生發現這些事情并不簡單。
之前紅袖給他擦拭身子的時候,王生手上拿着書本,但現在王生手上沒有拿着書本,而是将目光定格在紅袖身上的時候,不覺渾身都燥熱起來了。
難怪王導那小子會懷疑我是不是不舉還有龍陽之好。
現在王生都有些懷疑他的性取向是不是有問題了。
紅袖一身單衣,也隻能堪堪裹住這一身的豐腴。
修長的手臂,曼妙的身姿,苗條曲線,纖細腰肢,膚若凝脂白玉,冰肌藏玉骨,衫領露酥胸。
秋水爲骨,肩若刀削,腰若扶柳,眉如翠羽,口如含貝。
紅袖不施粉黛,長發如瀑,如今爲王生擦拭着身子,亦是滿臉通紅,額頭上還有細細的汗滴落下,每一次呼吸,似乎都帶着荷爾蒙的氣息。
丹唇,瓊鼻,玉頰,肌膚雪白誘人,如新生嬰兒,那兩座飽滿高聳的山峰,直讓人望眼欲穿……
天天和衛階待在一起,王生差點以爲他喜歡男人了。
心有所感,身便有所感。
某處老二當即仰首挺胸起來了。
紅袖馬上見到了王生身上的異樣,臉上便更紅了,如熟透的紅蘋果一般,散發着誘人的清香。
王生往後退了一步,紅袖卻是上前一步,直接探出手來,握住了什麽不該握住的事物。
王生倒吸一口冷氣,隻聽見紅袖略帶羞色的聲音傳了過來。
“若主君要奴婢的身子,奴婢,奴婢自然也願意……”
說着,紅袖整個人都靠了過來。
軟香在懷,要說王生能坐懷不亂,那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不幹就不是男人了!
王生當即化被動爲主動。
兩人很快就發展到了床上。
嬌啼滿屋,被翻紅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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