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平公主嘴巴張的老大,不自覺靠近了王生一些。
“居然還能這樣。”
王生稍稍後退一步,拉開一點距離,繼續說道:“還不止這些呢!”
“你還有其他的招數?”
王生點了點頭。
中華上下五千年,是男人的曆史不錯,但女人也不是沒有一席之地的。
“我再教你一個方法。”
“嗯嗯嗯!”
廣平公主小雞啄米一般的點頭。
王生四顧周圍,走進一步,在廣平公主耳邊說道:
“你可以采朝露與皇後,到時候模樣楚楚可憐一些,皇後見了,定然心中也會憐惜的,再者說,皇後在宮中也有些面首,你大可給他們一些好處,讓他們在枕邊多多與皇後說你的好話。”
面首...
廣平公主有些古怪的看着王生,沒好氣說道:“你這家夥,前一刻還正正經經的,算是一個讀書人,想起辦法來卻一個個都下作得緊,不走正道,是不是天下的讀書人都像你一樣啊?”
王生退後一步,不置可否的說道:“殿下日後長大了,嫁人了,見的人多了,經曆的事情多了,自然知道像我這般的讀書人是多還是少了。”
“故弄玄虛。”
廣平公主在心裏嘟囔一句,臉上倒還存着笑容。
“按你這些方法做,我真的能讨好中宮皇後?”
王生輕笑了一聲,重重的點了點頭。
“若公主處理的好的話,皇後定然會将你捧在手上,但公主需要注意,你在讨好皇後的事情,也要讨好皇後膝下的幾位公主。”
廣平公主微微颔首。
“我明白了。”
“那麽,第二件事呢?”
王生靜靜的看着廣平公主,他想要給廣平公主做第二件事。
不是因爲他喜歡廣平公主,想要做她的舔狗,而是到現在,王生發現了廣平公主的作用。
她可以成爲他手上的一個棋子。
一個安插在賈南風身邊的棋子。
像廣平公主這樣的棋子,王生這輩子恐怕也隻能遇到一個了。
“第二件事?”
廣平公主輕輕瞥了王生一眼,心裏暗罵這家夥不知禮節,哪有一直盯着别人看的道理,更何況她是公主,還是未出閣的公主。
但不知爲何,廣平公主不僅生不出罵王生意思,心裏反而有些自得。
“第二件事日後再說。”
“日後再說?”
王生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怎麽,小郎君着急了?”
王生輕輕搖頭。
“不是我着急了,而是我想說,今日之後,我恐怕很難見到公主殿下了罷?”
廣平公主卻是露出潔白皓齒,道:“這個還不簡單。”
她将頭上的發簪取下,将它塞在王生手上。
“本公主雖然在皇宮過的不如意,但還是有做些事情的,每天宮中都會出宮采辦菜果肉類,到時候你派人去洛陽大市,将你手上的這個發簪出示給那領頭宦官,他便會給你我的信件,之後你也可以通過這個方式給我送信。”
王生眉頭微微一皺。
“這種方式可安全。”
廣平公主笑着點頭。
“放心,這件事不是我出頭的,我會我貼身宮女去做,她的年紀快到出宮的年齡了,家書頻繁一些也不奇怪。”
聽到廣平公主這句話,王生這才把懸着的心放下去。
“既然如此,那我之後便日日派人過去。”
“不急。”
廣平公主輕輕搖頭。
“五日後我才會送信過去,你五日後派人去拿我的信件,之後的事情,我們在信裏面安排就好了。”
王生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小人是不是該出去了?”
廣平公主輕輕點頭。
“你可以出去,對了,本公主可是向太子侄兒給你要了賞賜的。”
賞賜?
王生心中提了幾分興緻。
他過幾日就要去采辦奴仆,可是缺錢得緊。
“什麽賞賜。”
廣平公主算是見到王生凡人的一面,有些傲嬌的說道:
“莊園,一座莊園。”
莊園?
王生愣了一下,心裏有些失望。
他已經有桃柳園了,再來一個莊園不如馬蹄金來得爽快。
“如此,那小人便多謝公主了。”
“你不高興?”
王生輕笑一聲,說道:“莊園雖好,隻是小人這幾日要置辦些奴仆,需要些現錢。”
這樣的話,自己反而是壞了小郎君的好事了。
廣平公主嘴角一扁,心裏有些愧疚。
那孫慮之前可是要直接讓太子侄兒賞賜給他錢帛的。
廣平公主眼睛一轉,将左手的玉手镯取下。
“這個手镯給你,當我賞賜給你的,我雖然不知道它的價值幾許,但這是父皇生前給我的,想來不會便宜。”
禦賜之物啊!
王生笑了笑,說道:“公主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卻不能要公主貼身飾品。”
這是晉武帝司馬炎的禦賜之物,王生到了當鋪,還不得被人抓起來,到時候廣平公主可不能給他出面的。
換不了現錢的東西,比司馬遹賞賜的莊園還要不如。
廣平公主有些尴尬的将玉手镯戴了回去。
她頭一次給同齡男孩送禮物,沒想到第一次送禮就失敗了。
不知好歹的家夥。
太子侄兒要我給他送禮我都不送,給你一個玉手镯,你反倒不要。
真是榆木腦袋!
我詛咒你以後找不到媳婦。
廣平公主哼哼唧唧兩聲,沒好氣的對王生說道:“既然不要本公主的玉手镯,那還不快走。”
果然,女人心海底針,變臉比翻書還快...
王生對着廣平公主最後行了一禮,這才緩緩的退了出去。
這次他從畫堂出來,可沒有閑情雅緻了。
王生警惕的環顧四周,确定沒人給他打悶棍了之後,這才快步走向太子宮客房。
回到客房,王生挑着内容給江統講了畫堂裏面發生的事情,重點與江統說要太子宮屬官少管教司馬遹,太子殿下自然會懂事很多。
當然,與廣平公主的事情,王生是一句都沒說的。
這隻能是王生與廣平公主兩個人之間的秘密。
此時天色也不早了,司馬遹可煩着他,王生也沒有在太子宮吃晚飯的心思。
上了江統的馬車,去洛陽東市給張氏囡囡紅袖買了一些東西,之後馬車便朝着桃柳園的方向去了。
待王生回到桃柳園,時已近黃昏。
殘陽如血,金雲漫天。
如這漫天金雲一般,淩雲壯志也緩緩的在王生心海升起。
這時代,看來還是會有自己的一席之地的...
王生在心裏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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