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上一世,地球世界中,同超級意志的戰争講起,把自己的能力,那個世界的大緻樣子,以及他的最終的宿命,向在座的人介紹了一番。
起初龍族的三位首領還有些心不在焉的聽着,當他介紹到力量恐怖,能夠擊碎行星的殲星武器,講到無窮無盡,把整個艦隊都侵蝕趕緊的異蟲族群,以及人類自己制造出來的,毀滅了自身的終極智能,超級意志。在座的幾人,甚至連齊拉都『露』出動容的神『色』。他們雖然沒有見識過另一個世界,卻絕對能夠想象的到,這些人物,也許見識最淺的就是大德魯伊了,連他都能理解休介紹的内容,更何況别人。休講述自身的前一世,詳盡程度要超出在炎武帝國帝都時的介紹,甚至比對艾琳娜和盤托出的内容還要多。并不是說他不希望讓艾琳娜知道全部。這是個見識的問題,隻有這次會議的強大存在,才能理解他所說的關于文明、星際戰争以及之類的事情。
花費了大半天時間,基本上把地球世界最後一戰時的境況向這些人通報了七七八八。休拍了拍手,“諸位都是神人高手,可惜我不是,這副軀體一天不吃飯就站不起來,兩天不喝水就會死翹翹,因此我建議再次休息一會兒,給我弄些吃得來吧。”
會議結束,與會者們沒有刁難或者輕視他的意思。事實上這是理所當然的,當人們明白了一個能夠在恒星系間航行,争奪星際間生存權利的文明代表了什麽,聽說了這個文明的戰争曆史後,還會輕視對方的,隻能說是腦子不好使。就像混沌之息,看向休的目光就是戒備和敬畏。他一定是理解了什麽樣的力量能夠破碎星球後,才會生出類似面對齊拉時的敬畏來。
龍之谷的食物很難找到,還是流光幻彩主動承擔下來,從她的領地内弄了些水果之類的東西供應休充饑。至于布萊恩.暴風,這個家夥根本不能再算是人類了,自然也不用進食。
等到休得到了充分的休息,會議繼續開始。
“我好像有些明白你的緊迫感是哪裏來的了?你認爲,在這個世界,超級意志還是會遵循原有的軌迹,同所有生物爲敵是嗎?”,齊拉率先發問。
休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下,說實在的,這裏的條件,如果是遊山玩水還算不錯,但是要說作爲一個會場,實在是差了些。
不過這裏不是龍晶城,要求不能太高。
休打了個哈哈,“怎麽說呢,是我剛來到這個世界,看到中世紀的科技後,太過輕視了。事實上這裏危機四伏,光是生存下去,要面對的危機就不僅僅是超級意志。”
“生存下去,你的意思是,連我們龍族也會受到那個超級意志波及?”,銳利的而與其,危險的眼神,金鱗鋒刃就如同金屬龍的典型影響,危險、鋒利讓人難以親近。
“當然不是超級意志,我現在對超級意志在那裏可沒什麽頭緒,估計他是穿越到了異族那裏。估計後面同異族的戰争中應該會碰到他。”,休的笑容并非假笑,卻也不是什麽親切的笑容,“我知道你的想法,認爲巨龍一族與世無争,自然不會被戰争波及。所以你的想法是,我們的合作基礎應該在對付超級意志上,不過我想要告訴你的是,你錯的太離譜了。我現在說的危險,以及我們合作的基礎,是在于這片大地,或者說這顆星球乃至于構成這個希望星系所面臨的危機。”
“你是說,危險『性』更大?”
休搖頭,“我談到的危機,同超級意志這類的威脅不是一個層面的事情。不能說誰更加危險。我隻能這樣解釋,如果希望星系完蛋了,我們包括你們龍族還有齊拉還有所有在這顆星球上的異族都會完蛋。生命很脆弱,别說一次超新星爆發,便是新星爆發,希望恒星和絕望恒星的互相纏繞,乃至于兩顆恒星間稍微有些擾動,我們現在所看到的一切…”,他站起來,張開雙手,做出一個包容一切的手勢。“…這一切都會消失。看似千萬年不動搖的崇山峻嶺,貌似無邊無際的汪洋大海,以及你們。”,休伸手指了指三位龍族的領袖,“在自然面前都不過是…大…一些的蟲子罷了。”
休用戲谑的目光看着不舒服的皺眉的三頭龍,“别不舒服,我的措辭還算是客氣的。其實相比于我們将要面對的災難,你我以及這顆行星本身都不算什麽,連蝼蟻都不算。”
“那麽你說的超級意志,又是什麽意思,如果真的如你所說,那樣的災難,他也會完蛋吧。”
休還是搖了搖頭,他意識到,即使是這些大家夥,他們的見識雖然廣博,但是要理解他的經曆,還是有差距的,“我這樣說吧,如果超級意志的速度夠快,能夠發展處跨越恒星系的能力,這樣的災難自然不在話下,這個描述對我們一樣成立,如果不能做到恒星系間的航行,他也一樣完蛋。”
面對與會者的疑『惑』的目光,休不爲所動,“我所說的,超級意志,他有着可怕的可能『性』,和深不可測的未來,就如同我們一樣,一旦作爲文明,我們擁有了在恒星系間馳騁的能力,那麽恒星的爆炸,超新星爆發之類的事情,雖然不能說可以無視,卻已經不是什麽緻命的災難了。但是當我們的行動被限制在這個名爲希望的星系中,一切的力量都無法對抗超新星爆發,也就是我說的那個災難。”
沒有人再『插』嘴,休講話的頻率很快,相信他們并沒有完全消化他所講的内容。“我在這裏要強調的是,我們,而不是人類本身。因爲我們并非單獨存在的,而是因爲一群自稱爲探尋者,也被成爲創世神的存在聚攏在一起,待在這顆星球上的,因此我們甚至不能稱爲單獨的文明,我們已經是一個整體,如果有一個外星系的文明,從遙遠的地方觀察到我們,他們會把我們當做一個整體,一個體系,一個系統。如果我是另一個星系的文明,觀察到了諸位的存在,一定會竭盡全力把所有的這個星系的文明一網打盡,我不會在乎你們是龍族,另一邊是人族,對我來說這些東西都一樣,另一個星系的文明,必須予以消滅。”
“喂喂喂,老弟,你講的也太淡然了吧,見到别的星系的文明就一定要消滅嗎?”,老狐狸布萊恩終于也『插』嘴進來。
“當然,這是鐵律,同一緯度,不同星系體系醞釀出來的文明,絕大多數情況下是不死不休的結局。把對方當做奴隸的風險太高,還可能被翻盤,再說文明本身不需要奴隸。除非把另一個文明趕進其它維度,無法再對這個維度的星系世界造成威脅,不然所有的文明,基本上都是死對頭,要想生存下去,擁有逃跑的能力是必須的,而隐蔽才是幸存的關鍵。不管是多麽強大的存在,一旦失去了隐蔽,把自己的信号暴『露』在太空中,等待他們的隻有死亡。這則鐵律在地球世界,被稱之爲黑森林法則。沒有什麽存在能夠改變,知道這個唯獨的所有地方,都被一個文明控制爲止,不然戰争就會繼續,黑森林法則永遠在起作用。”
齊拉降下了高度,來到了與會諸人身邊。她選擇坐在休的身邊,“我應該叫你趙平好,還是休?”
“休吧,畢竟我隻是記憶和部分的精神屬于趙平,整體而言我是休.福斯特。”
“我聽喜歡你的觀點,我們是一體的,在别的文明眼裏,我們都是一起的吧,感覺好溫暖,我們都是一家人。”
齊拉的言論并沒有受到其他人的認同,但是休理解這個孤獨的主神的感受。原本以爲她是孤身一人,十分寂寞的她,明白實際上還有千千萬萬的個體是同伴時,那種感受,那種驚喜。
“那麽關于人類同龍族的合作…”,混沌之息的措辭謹慎了很多,他也不再像先前那樣的狂傲。
“不是人類同龍族的合作。”休伸出一根指頭,搖了搖,“我們現在還不具備離開這個星系的能力,唯一的辦法是聚合力量,一切可以聚集的力量,先獲得在恒星系間航行以及生存的能力,才能避開必然滅亡的命運,因此合作不僅僅是龍族、人類,還必須包含思想者、卡哈拉人,乃至于未來一段時間能能夠發現的所有的勢力,力量。不管用什麽辦法,最終我們需要把力量集中起來。一個更大範圍的聯盟才是我們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