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麗娜百無聊賴的站在路邊,一邊給予集中過來的好奇目光以鄙視,一邊對于現在莫名的狀況感到擔憂。
情勢同預計的不同,本來最擔心的盤問,以及身份驗證之類的都沒有發生。教廷是個流動性遠比想象的還要高的多的多的地方。不光是教廷内部,這裏甚至能夠看到來自于草原和炎武帝國的信徒。當滿心虔誠的信徒來到一地,等待他們的大多是溫熱的微笑和有力臂膀的擁抱。也因此兩饒組合一直來到聖都,竟然沒有人過來詢問過他們的身份。
虧得特地準備了一套辭,和假的身份證明文件,結果根本沒人感興趣。
讓塞麗娜不爽的是,到現在爲止,不管是衣食住行,還是問路和溝通,基本上都是由那個叫鹹蛋的上校打理,她基本上就是個閑人。真不知道我來這裏幹嘛的?就是個擺設嗎?
正在她胡思亂想是,鹹蛋施施然的從風險屋中晃了出來。他左右看了看便徑直吧塞麗娜拉倒少有人注意的角落。“我們要分頭行動了。”
“......”,她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胡什麽?你的職責不是保護我嗎?”
“當然不是。我的職責是在抵達聖都之前保護你,後面再怎樣處理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塞麗娜一下子就懵了。這個一直以來對打照顧有加,又和顔悅色的家夥,怎麽翻臉就翻臉。她先前還計劃着在下面的行動中不要給這個家夥好臉色來着,不然這個男人不定會騎到她頭上來。現在情況有變,她也不得不做出讓步。露出和自認爲楚楚可憐的表情,“上校,你不會要把握丢在大街上吧。”
鹹蛋的神态從剛才開始就已經大不相同。先前一直挂在臉上的微笑不知道什麽時候消失了,取而代之的精悍的職業性的面無表情,那是隻有士兵才有的神态。
“你不會被丢在大街上的,因爲你自己能夠爲自己找到個好地方安生。”
他的神情嚴肅無比,塞麗娜想要裝可憐卻發現在這個一路上都被他看不起的上校面前都不起作用。
“聽着,我們下一步是要聯絡教廷中支持和談的一方。不過這個過程并不容易,因爲各個派别的家夥們不會把自己的立場寫在臉上。還有就是身份低的信徒,即使了解了他們的立場也沒有用,爲此我們必須要想些辦法精良接近高層。”
塞麗娜像是第一次見到鹹蛋,她都不知道這個人有着如此精悍的一面。
“我們倆一起來到聖都的意義就在于此。一般來男人要接近大人物會比較困難,而絕大多數人對女人是不太設防的。這就是你來這裏的最重要任務。找到機會,接近教廷的高層,打聽他們的立場,盡可能獲得準确的消息。”
塞麗娜還是有些愣神,她突然覺得肩頭的壓力好重。她感到肩頭被人抓住,睜大眼睛,看到的是鹹蛋壓迫在身前的身軀。一直以來,被她呼來喝去的家夥,原來是那麽有男子氣概。她突然發現在他面前,自己臉掙紮都做不到。他想要做什麽?爲什麽突然靠的那麽近。
“嘿,聽着塞麗娜,我們不是出來玩的,必須要做些有意義的事情才校我不明白爲什麽非得是你,不過上頭的人認爲你更加勝任,所以現在不是發愣的時候,我們分頭行動。我手機基層的消息,你負責中高層,我們約定一個暗号,每隔三來奉獻屋接頭。注意隐蔽,記住我們的責任,我們是爲女公爵的談判打前戰的,我們的情報将會決定先期談判是否能夠獲得教廷方面的足夠支持,這不但關系到成敗,還意味着成千上萬人不用因爲戰争死去,以及更多的這些饒家人、朋友們不用悲傷。”,鹹蛋凝視她,“這很重要親愛的塞麗娜姐。”
鹹蛋消失在視野裏好一會兒,她才反應過來,“要你教訓老娘!”,狠狠的把腳邊的石子踢進旁邊的水溝裏。
她的粗魯行爲惹來如果的人們不悅的眼神。塞麗娜紅着臉,低頭來開,去面對她即将要解決的難題。
......
......
“我了,大道不安全,會被人算計,隻有走道,通過岔路以及支路才能迷惑他們。我們才有可能順利抵達聖都。”
距離聖都數百裏之外,邊境通往首都的大道上,一隊士兵護送(監視)着一支打着聖盟旗号的車隊緩緩向首都推進。
車隊的負責人,斷牙,正在同負責護送他們的軍官交涉。
“你不要把我們想得通你們一樣無恥。光之聖教不會出現這種事情,一切都将由大主教閣下根據聖女的神意行事。”,爲首的一名神官,對于斷牙的意見嗤之以鼻。
這已經是車隊穿越邊境後的第四了。
斷牙搖了搖頭,回到車隊頭車的位置上。
“怎麽樣?他們都是些榆木腦袋,再充足的理由,對他們來都是浪費吧。”,蠻牛有些幸災樂禍的聲音在通訊回路裏響起。
“去你媽的,即使事實如此,我也要這麽做,這是必須的步驟,是程序懂嗎?”,斷牙對蠻牛的見解嗤之以鼻,他現在必須要想辦法,在任何可能的意外發生時,保證車隊的安全。
“老大,我發現你變了,自從擋了什勞子的将軍後,開始講某種鳥語,我都聽不懂了。”
“哈哈哈...”,通訊回路裏響起大家的哄笑。
“你們就笑吧,能夠讓所有人士氣高漲,也是我的工作。”,斷牙沒好氣的回答,他的态度頗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态勢。
“喂喂喂,别的好像自己是幸福街的頭牌似得,老大你這話時不會翹着蘭花指吧。”
“哈哈哈...”,又是一陣哄笑。
“喂喂喂,這裏還有女士在場,你們能不能收斂點?”,麻杆開始爲自己的心上人辯護。
“呦吼...”,整齊的噓聲讓斷牙扶額。他隻能一直在心裏默念,士氣高漲就好,士氣高漲就好。
“嘟!”的鳴響,通訊裏傳來女公爵嚴肅的聲音,“都别鬧了,我們有麻煩啦,斷牙是打是逃,交給你判斷。”
斷牙生吸一口氣,把煩惱排出體外。他感到頭腦變得清晰起來。“各車炮手觀察周圍情況,指揮車六點方向,範圍七十二度度度,五号車九點方向,同範圍,四号車三點方向,同上範圍,二号車十一點方向,三十六度,頭車一點方向,三十六度。”
“指揮車明白。”、“五車明白。”...“二車明白。”
“個人注意四周,武器待激發狀态,如果發現可疑,先報告再行動,等待我的命令。”,斷牙緊張的發布命令的同時,翻出地圖,用放大鏡仔細研究赴京的路線和地形。
“老大,要不要通知護送部隊?”,細眼提醒。
斷牙惆怅的看了看四周圍,大部分把武器朝向内部的所謂的護送部隊,這些人并沒有防備外來的襲擊,反而把車隊當做敵人,真是諷刺。即使被這樣對待,他們還需要提醒對方。他真不想去提醒,心裏大喊着要死就去死吧。可是他實際出來的話卻是,“的沒錯,指揮車派人通知護衛部隊,不管他們是否聽進去,立刻回車待命。”
色漸漸暗下來,走在一邊靠山,一邊是大河的路上,隊伍顯得既臃腫,又緩慢。
斷牙見到一個身影從車隊後步離開,追上位于前面的神官。兩饒交涉并不長。随即通訊回路中傳來消息,“他們認爲是無稽之談長官。”
“别去管他們,我們盡力就好,立刻回車待命。”
一名裝備了魔導重甲的臃腫的戰士向回跑,跑過頭車。斷牙注意到這個戰士的實際行動比看上去更加敏捷,這應該是輔助骨骼作用的結果。他希望聖盟現階段最新的裝備能夠讓夥子們更好的幸存下來。
“長官,五點鍾方向,指揮車發現敵人伏兵,數量不詳。”、“十二點方向,有路障。”、“水流方向,河面七點,有船隻經過。”
斷牙暗槳來了”,破空聲響起,密集的箭矢彙聚成黑雲從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