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弗斯不顧蘇珊娜的掙紮。作爲一名騎士,他的力量足以控制住企圖亂跑的普通女性而快速行動。他們在走道内狂奔,沒有選擇前門,直接從後門的小巷子穿插出去。
“快上車!”,護衛們早已準備好了馬車。
魯弗斯帶着蘇珊娜一個縱身,跌入馬車内。護衛用力手動馬匹,馬車以絕對異常的高速度,歪歪扭扭的向着廢宅駐地疾馳出去。
“你們瘋了嗎?”,好不容易從馬車車廂内穩住重心,蘇珊娜這輩子還沒有如此狼狽過。衣袖破了,長裙撕開了大口子,額頭也破了。她忍住淚水沖着魯弗斯怒目而視。
“你别激動,很快就會知道我們爲什麽發瘋了。”,魯弗斯目不轉睛的盯住車後。他手中重劍在握。
蘇珊娜順着他的目光,看向車尾,一隊士兵拼命的追趕着,終于因爲速度相差太大而被抛的越來越遠。可是,三名騎着戰馬的士兵比馬車的速度更快,兩人在馬上掏出了弩弓,另一人則是高舉着投矛,越靠越近。
“該死的,他們要上來了!”,留在車後的護衛是一名槍盾手,他手中持着半身方盾向上一舉。噗噗的響聲中,一連兩支弩箭被擋了下來。護衛看着剛剛透過盾闆,露出的箭頭,啐了一口。
“小心投矛!”,魯弗斯大叫着。
就見剩下的騎兵舉着投矛來到馬車近前,他右臂發力,重矛直接飛進了車廂。槍盾兵隻來得及舉起方盾,手沒有握緊,重矛帶着盾牌一起抛飛出去。
蘇珊娜被眼前的景象吓壞了,她縮在車廂的角落裏祈禱着什麽。
“嘿,你在祈禱什麽?是不要被射中,亦或者我們把追兵幹掉?”,魯弗斯屬于越戰越勇,上了戰場就異常興奮的類型。他一邊向躲在角落裏的蘇珊娜眨了眨眼睛,一邊放下重劍,換上連弩。并不用怎樣瞄準,打擊面呈桌面大小的連弩射了出去。
考的最近的投矛騎兵本打算用騎兵圓盾擋住攻擊的。他把圓盾護住胸口,隻流出眼睛以及額頭還有頭盔部分在外邊。怎料到連弩的數量遠超過他的想象,三支箭紮入他的頭盔,其中一支直接射入眼窩,射穿了他的腦殼。騎兵連哼一聲都沒有,屍體便墜落馬下。
另外兩名騎兵的弩箭這時候又到了,魯弗斯側頭閃過其中一支弩箭。箭矢就釘在蘇珊娜的側進步,差一點把她釘子在車響裏。
“你上,我來駕車!”,失去了方盾的護衛,隻剩下一根短槍,無法對付兩名騎兵。他同駕車的護衛交換了位置。由于是在市街疾馳,幾次差點撞到台階或者突出的建築。兩人交換位置時,由于槍盾護衛對馬車不熟悉,還險些掉入河裏。
蘇珊娜尖叫連連。她隻能依靠矜持的心态面前維持不至于失控。
魯弗斯忙于重新裝載多大十五支的連弩。這種武器,使用是确實火力強勁,可惜裝載箭矢也是十分麻煩的。兩次裝填完畢,都因爲太多倉促而卡殼,恨的他想要把連弩摔了。
這段時間内,兩名騎兵在意射出一輪弩箭。馬車運氣好,這一輪并沒有弩箭射到車上。
從車夫位置上換下來的是一名長弓兵。擁有折疊效果的複合弓展開後,足有一人的高度。他拿出暗中準備的鐵箭,在咯吱聲中緩緩拉開弓弦。
騎兵的弩箭再次射出,這一次一直射向魯弗斯,被他用連狙擋下。可惜弩箭卡在了連弩上,讓魯弗斯的反擊武器徹底報廢。紅發青年大罵着把連弩甩出車外。一名騎兵低頭輕易避開了飛弩。
弓弦聲響。長弓兵趁着多開弩弓後,重新直起身體的騎兵動作用老的機會,發出了準備已久的一箭。
鐵箭帶着空氣的尖嘯,直取騎兵的胸口。長弓兵的箭矢都是特質的,這是一支專門用來對付闆甲騎士的重形穿甲箭,其箭頭是特質的鋼頭,爲了能夠達到穿透鋼甲的效果,箭頭最頂端進行過多次淬火。鐵箭的目标是一名半身甲騎兵。他雖然沒有闆甲,不過身上的鎖子甲也不是普通箭矢可以穿透的,特别是胸口部位進行了特别的加固。
然而,長弓兵作爲地球世界曾經出現過的,轉殺騎兵的兵種,他的殺傷力是超出這個世界騎兵想象的。
鐵箭透體而出。帶出一捧血線。騎兵慘叫一聲倒栽下馬。戰馬溜缰而走。
最有一名騎兵的速度降低下來。他顯然是害怕了。
魯弗斯等人正好借機加速,随着馬車的狂奔聲漸漸遠去,隻留下剩餘的那名騎兵盯着被釘死在地上的同伴發愣。
……
……
就在蘇珊娜幾人出生入死的時候,安德烈讓獒爪留守,自己帶着五名長弓手前往另一個休指名要保護的人那裏去。他就是席德尼.阿加,廢礦城的首席設計師。他的工坊建在碼頭區域,是一座占地很廣的院子。在這個由幾間平房加上堆場以及各色奇怪設計堆砌起來的特殊地方,阿加大師接待了到訪的安德烈。
“不,我拒絕離開。”,大師沒有考慮,而是直接拒絕了。
“請相信我們的誠意,福斯特大人特别關照,近期廢礦城會有大事發生,爲免發生意外,必須要保證大師您的安全。”,安德烈苦口婆心的勸着。他是知道休有多麽看重阿加大師的才能,因此決心把阿加大師全乎的帶回去。
倔強的老頭沖着安德烈搖了搖頭,“老兄弟,你也看到了,我的孩子們都在這裏,他們可是我一輩子的心血,怎麽可能放棄他們自己跑掉呢!”
安德烈自然不會以爲,大師指的是他的徒弟們。堆砌在原理的各種精巧器械,以及鋪在工作台上,整齊的存放在一個個木質架子上的設計圖紙,這些才是大師的孩子。他不可能把這些東西丢掉。
“可是大師,這些都是身外…”
安德烈的勸說沒能繼續下去。慘叫聲不斷的在院子中響起。他同阿加大師都是一驚,正準備去外邊看個究竟。門被踢開。長弓兵們跌跌撞撞的闖了起來。一起湧進來的還有大師的徒弟們。
“怎麽了?外邊發生了什麽?”,阿加滿臉的驚慌。
“是匪徒,他們襲擊了我們,皮特他們死了,被他們用劍砍死的…嗚嗚嗚…”,大師的一個土地哭訴着。
無名退進來的長弓兵,這時候已經武裝起來。每個人都把複合弓張開,箭矢也背在身上。幾人十分默契,沒有幾句交談,隻是向安德烈彙報了一聲外邊有敵人,便各自找有利位置準備打阻擊了。
“混蛋,匪徒來了,爲什麽不把我的寶貝都運進來,寶貝們要是出了什麽問題,不用匪徒,我就能劈了你們!”,阿加大師跳着腳的大罵。
“原來你驚慌的不是徒弟們的生死啊!”,安德烈在心裏吐槽。不過他很聰明的沒有把想法說出口。而是抽出單手劍,一手持劍一手拽着大師朝工坊的深處退去。“你們也不要硬頂,且戰且退。”,安德烈向手下下達了簡單的命令便拉着大師消失在工坊深處。
大師的徒弟們這時候各個六神無主,見到師傅去了工坊内部,也不管那裏是否是死路,也一同跟了進去。
現場留下5名長弓手,他們分别守在工坊地上部門的四個角落,另有一人作爲遊擊補位的角色。外邊的喊殺聲逐漸停歇。很快連慘叫和哀嚎也沒有了。估計留在外邊的人已經被殺光了。長弓手們并沒有露出慌張的神色。事實上他們身上表現出的冷靜的戾氣才更吓人一些。
工坊的大門早已被五人用桌椅之類的雜物堵死。見無法從正門進入,便有人繞道基礎窗口,随着重重的敲擊,木制的窗子四散飛濺。水晶玻璃也是碎了一地。
當先有人從碎裂的窗口貓着腰往裏鑽,弓弦聲響,4聲慘叫接連着屍體跌落的聲音過後,室内外再也沒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