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陳行猜測,這棟樓,說不定就是爲了專門“接待”他們這些征召者而建立的。
這個時候,陳行差不多已經厘清了思緒,明白了自己等人正處于怎樣的境地當中。
毫無疑問,這個“夢咖星”的整體實力之強,可謂是他所見過之最。這顆星球所誕生的文明,在漫漫宇宙當中,說不定也是屬于比較強大的一種。
而站在這樣一支強大的文明的角度來考量的話,恐怕要考慮的已經不僅僅是自身征召者的在星辰之戰當中的勝利,還有對母星自身的星球本源,乃至于星球居民的安危和利益的保護。
換做是陳行自己,如果地球也能擁有這般強大的實力的話,那麽如果有一天,星辰之戰以地球作爲戰役場景的話,他會怎麽辦?
自然是将出現在地球的征召者控制起來,确保他們不會對地球秩序造成破壞。
以此推彼,夢咖星的做法,似乎也就可以理解了。
不過,理解歸理解。面對這種情況,陳行心中自然還是有不爽和不安的。
如果情況真的如他猜測的這般還好,如果不是,那麽在波塞冬這個主力戰力被限制了戰鬥力的情況下,一旦發生什麽事情......
将心中的擔憂按壓下去。在夢西亞的帶領下,他們來到了位于這棟建築十一層的地方。
廣闊的一層樓,除了類似于電梯間的出入口之外,就隻有兩個房門,各居一側,将這一層樓劃分爲泾渭分明的兩處。
夢西亞帶領陳行四人來到那個用宇宙通用語标識着“11-1”的房間前,打開了房門,說道:“客人們請進吧,這裏就是我們爲你們準備的休息之地。在裏面準備了我們夢咖星的獨特美食供你們享用。另外你們遠道而來,應該也累了,今晚就先休息,有什麽事情的話,我們明天再說。”
到了這種地步,對于夢西亞強制性的安排,陳行等人沒有反抗的餘地和必要,于是欣然接受。
而就在他們這邊交談的同時,這層樓正對面的那個标識着“11-2”的房門突然打開了一半,半個黑暗的影子在房門後面一閃之後,房門便很快關上。
但是無論是陳行還是波塞冬,視力和反應能力都極其強悍,因此都看清了在那房門之後閃過的影子,是一個渾身泛着綠色的類人形的東西,尤其是這家夥的目光,格外的不懷好意。陰冷的眼神仿佛要從陳行等人身上剜去血肉似的,即使想不注意都難。
房門很快關上,陳行等人也看不到更多的虛實。隻得在夢西亞的催促之下,進入了房間。
房間裏面的布局果然一如這顆星球整體的風格一般,幹淨,簡潔,卻有處處充滿着未來的感覺。但是因爲都是“人類”的原因,一眼掃去,大體上還是能夠明白裏面的東西都是幹什麽用的。
夢西亞在陳行四人進入房間之後便告辭離去。四人坐在客廳當中,陳行四下打量着房間裏面的物件,一邊開口用華語說道:“我們在這個房間裏面,應該被那些家夥監視着吧?而且可能是比攝像頭之類的東西更高級的科技。”
波塞冬點了點頭,用英語道:“這是顯而易見的,換做是我們的話,也會這麽做的。不過我們用地球的語言的話,他們應該是聽不懂的。不過爲了保險起見,接下來的對話,還是華語和英語交替使用。”
瞿榮看着波塞冬問道:“剛才你怎麽就那麽輕易就範了?那些飛行器看起來是有些麻煩,但是我們解決起來應該也不太費事吧。何必要束手就擒,變成現在這種局面?”
“你以爲我想戴上這玩意嗎?”波塞冬搖了搖手上的“卷尺”,苦笑了一下,“剛才我們被包圍的時候,除了那些飛行器和那個女人之外,還有一個存在也注視着我們,如果反抗的話,恐怕那個時候我們已經被抹殺了。”
瞿榮一驚:“不會吧?有這麽誇張?”
“也對,你們都沒有開啓生命力場,因此感受不到。那個時候,除了在場的那些東西之外,有一個家夥的生命力場直接覆蓋了全場,正是因爲這個家夥的存在,我才不敢妄動。”
波塞冬頓了頓,道:“我不知道那個家夥是男是女,不過至少也應該是行星級的強者,甚至更強......但是,哪怕隻是行星級别的強者,也足以輕而易舉的将我們抹殺了。”
瞿榮道:“我們還有一件本源武器,就算是行星級别,想要解決我們也沒那麽容易吧。”
波塞冬歎了口氣道:“雖然綠色守護是臻源裝,但是如果是攻擊型的本源武器還好,行星級别的強者大意之下,說不定有被偷襲殺死的可能。但是綠色守護是輔助防禦型的本源武器。頂多就是一個打不爛的龜殼而已,無法威脅到行星級強者的性命。就算是拼個魚死網破,最後也隻是我們被各種辦法耗死而已。”
陳行點了點頭。
所謂識時務者爲俊傑,波塞冬能屈能伸,這點和陳行的理念倒是不謀而合。
他開口道:“雖然我們現在算是處于夢咖星的控制下,但是據我看來,他們應該沒有太大的惡意。恐怕他們也不願意戰役的主場在他們的母星上吧,但是既然發生了這種事情,他們應該也是想盡可能的控制這件事情對他們造成的影響。”
瞿榮問道:“不過既然他們擁有可以将我們瞬間抹殺的強者,直接殺了我們不就好了,爲什麽還要多此一舉?”
陳行搖了搖頭:“這個原因我也不太清楚。”
波塞冬這個時候道:“原因其實很簡單。這個夢咖星肯定也是作爲星辰之戰的參與方之一,他們也是棋盤當中的棋子。雖然作爲棋子,他們可能是比較強壯的一枚,但是卻絕不可能有違抗至高星的實力。所以或許實力強大,文明昌盛。但是如果随意殺死其他星球的征召者,那也太過于猖狂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