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森岩走出書房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正好看到剛剛回到家裏的齊嫣。
“這麽晚,到哪兒瘋去了?”
“爺爺你還沒睡啊......”齊嫣甜甜一笑,“在朋友家吃了晚飯,然後看了場電影。”
“你啊,女孩子家的,别在外面玩到這麽晚。”齊森岩剛開口,齊嫣的電話卻是響了起來,便聽到後者接了電話,快速的用英文說了幾句什麽,挂了電話之後,面上便一臉興奮。
“這麽晚了,誰給你打電話?”
“是美國那邊的朋友啦,你知道那邊有時差的......”齊嫣吐了吐舌頭,“爺爺我還有事情,就不和你多說了。”
說罷,齊嫣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把門關上後,迫不及待的打開了電腦。
打開電子郵件,點開最新的一封。當先便看到一張面色平淡的青年人的證件照,下面則是姓名、年齡等信息,但是這些信息毫無疑問不可能是真的,但是至少這張照片,卻絕對是真的沒錯。
“裁判......我會找到你的......”
齊嫣的眼中閃爍着光芒,回憶起自己從第一次見到裁判開始的點點滴滴,信念更加堅定。
......
沉靜的夜,無法阻擋網民的熱情。
經過一夜的發酵,第二天的時候,各大媒體基本已經整理出來了足夠有震撼力度和吸睛力的新聞稿,無論是線上還是線下媒體,鋪天蓋地的都是關于“裁判”的報道。
民衆的言論有的偏激,有的理智,五花八門的發言都有。但是無論怎麽說,這一次在網絡上直接留下了留言,都給民衆傳達了明确且直接的信息,那些以污染環境起家的商人們開始恐慌起來,那些手頭上有大量污染環境的工廠、企業的商人,更是惶惶不可終日。
正如陳行之前所說那般,“裁判”的存在,成爲了這些無良黑商頭頂上的達摩克裏斯之劍,哪怕采用的手段偏激了一些,但是取得的效果卻是無比顯著的,大量的商人在死亡的壓力下,開始解散那些污染環境的工廠,個别心中有鬼的,更是主動投入大量的資金在清理污染當中,生怕下一個被“裁判”盯上的就是自己。
甚至在某些論壇和貼吧上,有人專門發表了長長的帖子,附了大量的照片乃至目标信息,直接公開向“裁判”請願,請求将污染他們家園的無良黑商列爲下一次刺殺的目标,并且往往還有大量的人贊同和附議!
據不完全統計,國内申請解散的工業工廠和公司就超過了一百家,而這個數字正在以驚人的速度增長當中。
有的專家已經開始發表言論:裁判的行爲對華國造成了多少多少的經濟損失,對社會造成了怎樣怎樣的影響。
但是這一言論立刻就遭到了大批網民的怒噴:難道讓這些黑心商人以國民健康爲代價肆意破壞環境,然後将賺來的錢揣進自己的腰包,就是對國家的發展做出貢獻了嘛?如果一個國家的經濟是以損害國民的健康爲代價才能發展起來的話,那麽這個國家又有何前途可言?
甚至有一些深受污染荼毒的網民,将這些污染環境的企業視之爲毒瘤,将“裁判”視爲手術刀。
割肉雖痛,卻是爲了治病。放任惡瘤繼續生長,最後的結果卻是整個腐爛!
大量官V和公職都發表了自己的看法和言論。
持正反兩方觀點的人在網上争論不休,就算是官面的媒體,也針對這個話題采取了無數次的讨論。
淺水灣别墅内。
陳行知機柴靜菲三人坐在客廳,拿着平闆浏覽着各種新聞,不時就某篇文章發表言論。
“你的做法雖然太過于偏激,但是目前來看還是起到了一些效果。起碼在華國,目前基本沒有商人敢再肆意的制造環境污染了。”知機放下了手中IPAD,道。
“目前來看的确是這樣,一切都在按照計劃順利進行着,倒是上次場景得到的‘移魂大法’讓事情變得更簡單了。”
陳行笑了笑,接着道:“不過眼下這種情況并不是我們的目的,用恐懼來威脅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最爲關鍵的,還是要看靜菲下次場景當中的表現了。”
柴靜菲如水似得目标望在陳行的身上,點頭道:“我會全力以赴的。”
知機問道:“近期你還要進行行動嗎?要不趁着眼下趁熱打鐵?”
陳行想了想,搖了搖頭道:“不了。目前國内的威懾力已經足夠,總需要一段時間讓輿論發酵。至于美國那邊......我原本是準備去一趟的,不過考慮到靜菲再有半個月就要面臨進階場景,我這段時間還是待在淺水灣盡量爲她提升實力吧。”
知機嗯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
同一時間,首都,西城。
大大的四合院書房内,吳妻剛巧推開房門,端了一碗銀耳湯放在桌上:
“阿姨剛熬出來的,趁熱喝吧。”
吳文志放下了手中的報紙,笑了笑,端起銀耳湯喝了起來,問道:“苑博他怎麽樣了?”
“今天醫生又來看過了,說已經基本痊愈了。”說到兒子的情況,吳妻的臉上也浮起了笑容:“苑博他有菩薩保佑,我就知道他不會有事的。他滿月的時候我去廟裏許了願,等過兩天苑博再休息一下,我帶他去廟裏還願。”
“菩薩保佑麽......”
吳文志笑了笑,不置可否,繼續喝着銀耳湯。
吳妻看了一眼桌面上的報紙,大大的黑白字無比醒目。
“你又在看那個殺人犯的新聞了,你最近好像對這個案件很關注啊?”
“全國上下還有幾個人不關注這次案件的?”吳文志道:“這個‘裁判’的初衷其實是好的,人應該也不壞,隻是做事的方式太欠考慮了,可惜......”
“這可是殺人犯,怎麽會不是壞人?”
吳妻搖了搖頭,“不說這個了......你前兩天回去,爸的身體怎麽樣了?”
說到這個話題,吳文志的面色沉了一些,搖了搖頭:“還是不樂觀。他老人家這些年去那些環境惡劣的地方視察、調研,弄到現在自己身體反而垮了,前段時間還昏迷了一次,一直藥物治療也不見什麽療效,倒是前段時間軍醫的老中醫給針灸了一次,當天感覺就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