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悍将目眦欲裂,大聲喊道:“弓弩手!準備!”
身後齊刷刷的一片拉弦之聲,将史高飛身周數米範圍全部鎖定,專業素養一看便知。
中年悍将一揮手,“放”,登時便是箭雨落下,就算是一頭大象,隻怕也要瞬間被射成篩子。
然而史高飛卻是獰笑一聲,抓住身旁還在掙紮想要起身的馬匹馬腿,竟是将這數百斤的馬匹生生舉在了自己身前當做血肉盾牌,并且不退反進,孤身一人向着一隊士兵發起了沖鋒!
一輪箭雨過後,那匹大馬已經是千瘡百孔,血液流了一路。而史高飛卻也因此而沖進了那悍将面前,将刺猬般得大馬當做武器扔出,直接撞飛了兩名騎兵,同時一躍而起,向着那中年悍将直撲而下。
悍将高聲呼喝,拔出腰間的彎刀想要反擊,然而史高飛的動作之迅速,卻是在他遞刀在一半的時候,就一拳打在了這中年悍将的腦袋上。即使是戴着頭盔,這悍将的腦袋也依舊在史高飛的恐怖拳力下如同西瓜般爆開,紅白之物灑落遍地。
首領一死,剩下的人軍心打亂。有的怒喝着想要替那中年悍将報仇,有的則是看見史高飛太過兇猛而萌生退意,一時之間場中混亂無比,史高飛如同虎入羊群,所過之處人仰馬翻,哀嚎無休......
一刻鍾後,慢步前行的陳行等人看到後面渾身布滿血點的史高飛跟來,李牧道:“瘋子,你這速度也太慢了吧,就算你受了傷,解決那些垃圾也要這麽久的時間?”
史高飛看了他一眼,道:“前幾天躺的渾身都要生鏽了,就和他們多玩了一會兒。”
“好吧。”李牧聳了聳肩,指了指前邊:“那裏看起來是個過夜的好去處,我們今天就在那休息吧,順便向這個小子打聽一下情報。”
衆人都沒有異議。于是驅馬來到那處山坳,一安頓下來,李牧便面露興奮之色,将蔡玥婷抗在肩上同時順手拎起關雄。
“打聽情報,也是我爲數不多的愛好之一了。你們誰有興趣參觀。”
沒有人理他,李牧讨了個沒趣,也不在意,帶着兩人自己找了個偏僻地方折騰去了。
一夜無話。
次日一早,陳行起床稍微舒展了一下身體,然後和史高飛和薩米特一起随意吃了些幹糧。這才看到李牧神清氣爽的從樹林當中走出來。
陳行看了他一眼,“怎麽樣了?”
“當然一切順利。我隻是威脅那個小子要脫光那小.妞的衣服做做運動,剛脫到一半他就全部都招了。”李牧露出一個你懂得笑容,“然後自然是愉快的一夜喽......話說也隻有在古代才有這麽清純的小.妞了,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啊。”
陳行沒有接他的話茬,李牧摸了摸鼻子,讪讪道:“好了,既然你沒有興趣,我就不說了。不過有一件事兒你們肯定感興趣......那個小子告訴我了一條上崆峒派的小路,可以饒過山門,省卻我們不少麻煩。怎麽樣,驚喜不驚喜?”
陳行站起身來,“那就動身吧。這裏距離崆峒山隻有二十裏不到了,争取今天就把這裏的事情解決吧。”
李牧道:“你難倒就不好奇我把那兩個人怎麽了嗎?”
陳行看也不看他,“那和我無關。”
李牧眯了眯眼睛,道:“看來我之前對你的評價有誤。你并不是什麽聖母,你比我想象之中的更加無情一些......那既然如此,你爲什麽要在現實裏面當那什麽超級英雄?殺了那些企業主對你有什麽好處,還是說......另有隐情?”
陳行沒有理他,向前走去。
李牧走到他身邊,道:“我把關雄殺了。至于那個縣主嘛,好歹也算是一夜夫妻,我給了她一匹馬,讓她走了。”
陳行扭頭道:“在古代,你奪了女子貞操,和殺了她又有什麽區别。”
李牧咧了咧嘴:“是啊......但是,那不是我需要去考慮的事情。”
......
崆峒山山勢雄偉,卻又不失秀麗。其間峰巒雄峙,危崖聳立,似鬼斧神工;林海浩瀚,煙籠霧鎖,如缥缈仙境,也難怪古往今來衆多文人騷客、風流才俊爲此賦詩祝詞,并在後世被開發成5A級别的風景區。
借由關雄指點的小路,陳行一行人神不知鬼不覺的繞過了山門,潛入了崆峒派。便見派内來讓人影稀少,看上去有一些空寂。不過一想到崆峒派的主力之前都派出去遠征西域便也可以理解了。
史高飛和李牧兩人雖然不像陳行有化勁境界,但是憑借着兩人超人般的速度力量,躲避來往的人還是沒什麽問題的。
至于薩米特,就更不用說。此人衣服一脫,陳行不開“彩目”都找不到的他的蹤迹,更别說其他人了。
于是四人這邊在崆峒派中随意走動,最後來到主殿的後面。
根據之前李牧拷問出來的情報,崆峒派這一代的掌門人,正是雲離子。據說已經耄耋之年,所以時常在主殿後面的寝宮裏面閉關,派内大小事務也都是分發給崆峒五老去打理,這也是爲什麽世人隻知崆峒五老,而少知崆峒掌門的緣故。
四人也不多言,來到寝宮前面,就看到院中空空蕩蕩,隻有一個穿着道袍的老者,拿着掃帚在清掃落葉。
這老者身上的道袍到處都是補丁,一雙綁腿更是洗的發白。不過雖然破舊,卻也整潔。看到陳行四人走進來,似是有些驚訝,還沒張口,史高飛卻已經逼将上去,一隻手抓向老者的衣領,口中問道:“老家夥,你們的掌門在哪裏?”
史高飛隻當這老道士是掃地的下人,然而後面的陳行和李牧卻是同時目光一變,擺出了戒備的姿态。
與此同時,那老道士一隻手扶着掃把,另外一隻手如靈蛇吐信一般,咻的貼着史高飛的手臂,一掌印在了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