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行有一搭沒一搭的陪着上原木子聊着,突然目光一閃,笑道:“你說有客人被扔出去?難道你們這裏還雇了保安不成。”
木子咯咯的笑了起來:“看來您是第一次來日本吧,真是好奇您的日語怎麽能說的這麽好呢......因爲平常這家酒店會有山口組的成員過來玩,所以他們也會幫助維護一下治安呢。”
“哦?是麽。”陳行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然後扭頭看向旁邊角落裏的一座客人:“你說的是他們麽?”
木子扭頭看了一眼,連忙低聲道:“陳先生,您不要盯着那邊看。可能會引起誤會呢。”
陳行點了點頭,道:“好奇而已。畢竟你知道......我的國家可是不允許山口組這樣的組織存在的。”
木子抿嘴一笑:“是啊,我也在網上有了解過華國的事情,你們那邊的治安似乎是挺好的呢。”
陳行一邊和木子閑聊着,一邊觀察着那一桌山口組成員的動态。
這一群大概五六人,雖然在角落裏,但是時不時的高聲喧嘩還是能夠傳到這邊,一個個喝的酩酊大醉,對身旁的賠酒女動手動腳。
一直到了深夜一點多,這群人終于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向着酒吧外面走去。
在一分鍾之後,陳行也站起身來,在桌子上放了兩千日元的小費,和木子告辭。
走出酒吧,遠遠的就那群醉漢其中有兩人已經坐上了計程車離開,剩下的三人還拎着酒瓶,拖着西裝走在街道上。
陳行和知機對視一眼,慢慢的跟了上去。走出了兩條街之後,眼看四下無人,身影一晃已然是出現在了那三人後面,手刀一切便将這三個醉鬼打暈,然後拖到了更加隐蔽昏暗的地方。
從不遠處的便利店買了兩瓶水,澆在其中一人的臉上。一下子便讓這家夥清醒過來。
“我問你答。聽話的話就少受點苦,明白嗎?”
這個醉醺醺的家夥還有些酒意上頭,醒來之後,眼睛還半眯着,大喊道:“八嘎!你是什麽人,竟敢......”
啪!
這家夥的話沒說完,陳行已經一個大嘴巴抽了過去——陳行是什麽力量?雖說已經是克制再克制,但是這一耳光抽過去,還是可以趁着月色看到兩顆牙齒橫飛出去,這個山口組成員也因此而含着滿口的鮮血清醒了過來。
“我在說一次。我問,你答。明白?”
這家夥扭頭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終于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一邊疼痛的呻.吟,一邊忙不疊的點頭。
陳行滿意的笑了笑,拿出一張照片,用手電将強光打在上面:“這個人,你認識不認識?”
此人仔細的看了一眼,遲疑了一下道:“這個人......好像是調月顧問。”
陳行微微一笑:“看來你認識啊,認識就好。那你告訴我一下,這個調月顧問平時住在哪裏吧。”
陳行此言一出,他就明顯的注意到眼前的這個家夥猶豫了起來。當即二話不說捏在了他的肩膀上。這個家夥立刻就感覺到自己仿佛被灼熱的鐵鉗夾住一般,甚至仿佛見聽到了骨骼碎裂的響聲!
這個家夥瞬間崩潰,大聲嗚咽:“調月顧問平時都是住在總部裏面,具體住在哪個房間我就真的不太清楚了,快松手......疼!”
陳行反手将這個家夥拍暈過去,又依次将另外兩人喚醒問話,除了其中一人不認識調月龍一之外,另外一人也确認了剛才的情報。
看着地上重新昏迷過去的三個家夥,知機問道:“這個調月龍一在山口組本部的話,會不會比較麻煩。這個山口組似乎在本地極有勢力?”
陳行笑了笑:“再有勢力也不過是普通人罷了。我們今晚就動手吧。否則的話,除非我們殺人滅口,這三個家夥肯定會将今晚的事情宣揚出去,屆時肯定會引起不必要的變故。”
知機看了地上的三人一眼,點了點頭:“無冤無仇,還是不要妄造殺孽的好。我們走吧。”
兩人都不是普通人,趁着夜色的掩護在陰影中狂奔,不到半個小時便已經來到了灘區的筱原本町,也即山口組總部的所在地。
陳行拿出在路上從便利店裏面買來的口罩和網球帽戴好,又戴上手套和衛衣自帶的兜帽,全身差不多就隻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面。
與知機對視了一眼,兩人一躍便輕易翻越了那不足三米高的院牆,跳入其中,剛剛落地,便聽到不遠處有異常的響動,卻是陰影之中有兩頭強健的土佐犬蹿出,并未第一時間嚎叫,而是悍勇的沖上前來想要攻擊擅闖者!
如果這兩頭惡犬是第一時間大叫的話,或許還會對陳行和知機造成一困擾。但是正因爲土佐犬生性兇惡剽悍,正所謂咬人的狗不叫,所以沒有選擇第一時間犬吠示警。當這兩條惡犬沖至兩人面前的時候,陳行和知機身影一晃,便已經将這兩條畜生放倒在地。沒個大半天的功夫,是絕對醒不過來的了。
兩人繼續深入。
山口組總部裏面是典型的日式風格裝潢,庭院裏面籬笆、植物到處都是,甚至還有小型的水景和石組。看起來别有一番趣味。
兩人如同兩隻幽靈,穿行在庭宇院落之間,很快就找到一個傭人住的房間,房間裏面的榻榻米上,有兩名女傭正在休息。
對于這種普通人,應對起來就更簡單了。陳行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房間,隻是稍微恐吓一翻,便很輕易的獲知了調月龍一的住處。分别向兩名女傭求證确認了她們沒有撒謊之後,将這兩人打暈,陳行和知機直接向着目标地潛去,最終來到了一處單獨的小院。
院落的房間裏面,還有燈光在搖曳。但是經過特殊處理的玻璃,卻是讓人看不清裏面的情況。
陳行和知機低語了一番,然後互相點點頭,後者悄然從陰影中走出,來到了房間的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