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行喊來夥計,扔了兩個銅闆過去,故意說道:“我看上面那個包廂簾布拉着,是不是沒人?沒人的話,我要換到包廂裏面去。”
夥計擡頭看了一眼,笑道:“這位爺,實不相瞞,這天字一号房被一位客人包了月。隻不過這位客人有些怪癖,吃飯睡覺都在包房裏,遇到不喜歡看的劇就把簾子拉上,并不是沒有人。”
“哦,這樣啊。”陳行裝作失望的樣子:“那你們的茅廁在哪裏?我有些内急。”
“走廊過去右拐您就看到了。”
“好嘞。”
陳行站起身來,搖搖晃晃向着走廊走去。但是見人不注意,卻是一蹿身上了二樓。來到天字一号房門前,想了想,輕輕敲響了房門。
“他麽的誰啊!不是說了不要來打攪老子?給我滾!”
房間裏面,傳來一個男聲的怒吼。陳行耳聰目明,還從房間裏面聽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女性呻.吟的聲音。
陳行心中一動,二話不說直接伸手用力,直接将門把手擰斷進了房間,果然看到在房間正中擺了一張大床,大床上面,一男二女三個白花花赤條條的身體糾纏在一起,行那纏綿之事。而那兩女中間的男人,脖子上赫然戴着兩條信物吊墜!
“我草!小子,你他麽找死?誰讓你進來的?”
男子看到陳行,怒意勃發,但是大概是精蟲上腦,智商下降,卻是還未醒悟過來危險。
陳行也懶得與這種人過多交流,抽出喋血之刃便直接沖上前去,一刀斬下。
這男子身爲被選中者,自然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在看到陳行的攻勢的時候,終于是意識了過來。
但是他渾身赤果,隻怕相應的武器都沒帶在身上,因此隻能拿自己的手臂來抵擋。可是肉體之軀怎能抵擋得住喋血之刃的鋒銳,因此便見血光一閃,此人的小臂直接被陳行斬斷,截面光滑無比。
(“了然”發動:造成傷害,扣除5點生命指數。目标剩餘生命指數:22點。)
(“了然”發動:目标當前狀态爲“流血”,每十五秒扣除0.5點生命指數,持續六十秒。)
(你被嗜血之刃吞噬了3點生命指數,剩餘生命指數96點。)
(嗜血之刃當前積累血紋數量:2道。)
此人慘叫出聲,跳下床來,還完好的手掌向着床頭抹去,好似那個地方放着能夠解救他的東西。
但是陳行卻不會給他這個機會了。
這些天随着張占魁練武,雖然半步崩拳還未練會,明勁也未領悟。但是對于肢體的配合協調卻是有着明顯的提升。
因此一個踏步急追而上,又是一刀向着此人刺下,動作連貫矯健若遊龍,換做是任何一個普通人,此刻隻怕已經死了。
但這被選中者在生死關頭倒是展現出了驚人的潛力,雙腿如同兔子一般在床上一蹬,直接将木質的大床直接蹬塌,自己則是借此機會,蹿到了護欄邊上,一咬牙,拽掉那簾布胡亂卷在身上,然後就毅然向着戲院的一樓大廳跳了下去!
顯然,在生死的逼迫之下,這被選中者也顧不得太多了。衣服也沒時間穿,甚至連自己的特殊物品也沒時間去拿,隻求先保住一條命再說。
簾布被扯下,戲院大廳自然一覽無餘。
此時台上,正唱到楊宗保與穆桂英大破天門陣。突然一人從而天降,落在舞台之上,不單是那些觀衆,就連台上唱戲的演員們都吓了一大跳。
便見那人半身赤果,披着破爛的簾布勉強遮住要害。半隻手掌斷掉,渾身鮮血淋漓。重重落在舞台上摔得不輕,剛剛掙紮着站起身來,突然見到一道猩紅光芒閃過,直接從其腰腹中劃過。兩秒鍾之後,此人直接斷成兩截,血液四處噴射灑滿整個舞台。
一時之間,整個戲院被恐慌籠罩。尖叫聲、驚呼聲充斥着耳朵。觀衆戲子夥計們都争相逃散,局面一片混亂。
二樓,陳行收起嗜血之刃。掃了床上那兩名暈厥過去的女人一眼,轉身離開。
其實,床上這兩名女子倒也算聰明。在陳行破門而入之後,沒有做出過激的舉動,而是躺在床上裝暈。不過剛才陳行爲了快速的積累嗜血之刃的“血紋”道數,在其中一人的腿上插了一刀,于是這兩個女人估計以爲他要殺人滅口,生生吓的暈厥了過去。
陳行将床頭屬于這名被選中者的物品收好,然後下了樓趁着混亂将那名被選中者身上的屬相信物取走。在警衛到來之前已經揚長而去。
離開之後,陳行看了一下此人的信物,乃是卯兔和巳蛇。而此人的身份,自然是就是巳蛇了。
另外又看了一眼此人身上的特殊物品。也是一件預備役綁定的物品加上一件會使攻擊附帶毒性特殊物品,對陳行的幫助不大,索性統統丢給地球意志,于是又是三點進化點數進賬。
......
回到了柴靜菲身邊,陳行将所有的屬相信物都帶在了自己的身上。
這樣做,其實是爲了保護她——畢竟,陳行既然能通過同陣營屬相信物間的互相感應,神不知鬼不覺的靠近巳蛇,偷襲将他殺死。那麽其他人自然也能有學有樣依法施爲——譬如巳蛇的陣營同伴,申猴。
現在,陳行的手上,已經有子鼠、寅虎、卯兔、巳蛇的信物,加上他自己的“戌狗”,一共就是五個信物。
暫時可以确定的是,柴靜菲的信物“未羊”,在她的陣營同伴“午馬”的手上。
至于知機的屬相,是“辰龍”。
那麽,現在還未知情況不知生死的,還有醜牛、亥豬、酉雞以及申猴。
如果說一開局時,場面是一條渾濁的江水的話,那麽現在的場面就是一汪靜谧的潭水。雖說依舊無法一眼看到底,但距離最後的明朗,已經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