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常理來說,被你殺死的那些被選中者的積分已經定格,隻要随便逮捕幾個罪犯,獲取一些積分,就能穩穩的保證前五的名次。但是如果是被清除掉了所有的積分的話......最後的清算中你必死無疑!”
“而你,應該也不會以爲這照片我沒有備份吧?”陳行依舊笑着,“那天的照片和視頻,清晰的拍下了你的臉,就算沒有抓捕到你,公安部門依舊可以依此對你進行通緝。而關于這些資料,我已經在刑警内部的OA系統及其他郵箱設定了二十四小時之後定時發送。一旦二十四小時之内我不上線重新修改發送時間,那麽這些東西就會被發送到A市各區刑警大隊隊長以及方若軒的郵箱裏。”
陳行坐了下來,慢慢的将面前的一杯水飲盡:“所以,你還想要與我動手嗎?”
表面上,陳行雲淡風輕,但是實際上,他的心裏也是長出了一口氣。
他既然回到刑警大隊,那麽自然也是預料到了這個資深者會來找自己的可能性。所以他口中所說的可不是假的——陳行唯一擔心的,是這個家夥一上來就動手,不給片刻說話的時間。
那樣一來,一旦真的打起來,恐怕連說出原委的功夫就沒有了,無論勝負如何,都是極爲冤枉的。
不過當他把這番話說出來之後,情況就不一樣了。隻要眼前的這個家夥不是蠢貨,那麽在赤果果的死亡威脅面前,相信他會做出明智的選擇。
果不然,中年男子的面色變幻不休,但是卻并沒有要動手的意思。陳行心中的大石此時算是完全放下,慢慢問道:“不知道閣下怎麽稱呼?我叫陳航,正所謂不打不相識,大家共渡一個場景,也算是有緣,交個朋友不比打生打死的要好麽?”
中年男子鼻哼了一聲,但是還是說出了自己的名字:“範海辛。”
陳行心中無力吐槽這個明顯假到不能再假的名字,但是還是微笑道:“好吧,範海辛先生。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咱們之前其實沒有直接的利益沖突,之前也無舊怨,不必要如此緊張吧。我有一個疑惑,不知道你能否爲我解答一下。如果你能爲我解惑,那我可以向你保證隻要你不再對我做出惡意的行爲,那麽這些資料就永遠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範海辛雖然是資深者,但是看起來卻不像是善于言辭的那一類人。沉默了良久之後,說道:“什麽?”
陳行笑道:“你已經殺死了五名被選中者,在這次的場景當中幾乎不需要再擔心能否渡過的問題。爲什麽還要繼續對我下手?”
範海辛又沉默了一會兒之後,道:“這一次的場景,有十人參加。相比于你們這些菜鳥而言,資深者不止有我一個。而且其中一人更是對我來說都是無法抵抗的存在。不過此人在這次的場景之中似乎有其他的事情以至無暇分身,于是拿出了一件特殊物品作爲報酬,讓我幫忙将其他的被選中者清理幹淨。”
陳行眼瞳微微一縮。
雖然他也猜到了這次的場景之中的資深者不會隻有一個。但是沒想到竟然還存在一名連眼前這名資深者都直言無法抵擋的更強大資深者存在!
要知道,眼前此人的實力陳行已經摸清了一部分,但是即使是流露于表面的這部分,便可以輕易的将其他的被選中者屠殺。那麽以此推算,那名被範海辛都稱作“無法抵擋”的資深者,實力究竟有多強!
範海辛繼續說道:“此人的真名我也不清楚,隻知他的外号叫‘血狐’。之前有一次在場景之中遇到他,好運的是我們是同陣營,我也因此而知道了他的實力。而這次的場景中,他告訴我除了我和他之外,場景内還有另外一名資深者。據他所說,那名資深者不是我能對付的,所以我隻需要将另外七人解決就行了。而你,是第六個。”
陳行深吸了一口氣。
他原本以爲範海辛就是這次場景的資深者當中最強勢的代表,沒想到他也隻是一個棋子而已!
陳行想了一下,說道:“現在的情況你也看到了。不如我們各退一步,我也不讓你爲難,從今天開始,我在這座城市裏面隐匿,而你就當做沒有見過我。這樣對那個血狐也應該能夠交代過去吧?不過作爲交換,你要将你所知道的所有關于血狐的事情都告訴我......”
......
......
是夜。陳行坐在高樓之上,靜靜看着下方燈火燦爛。
一些疑問得到了解答,但是與此同時帶來的其他問題也随之多了起來。
就像是在白紙上畫出一個圈,圈内是已解之謎,但是圈外的面積,卻更多也更大。
根據與範海辛的約定,他不能在公開在刑警大隊露面,而是要裝作被範海辛追殺躲藏的樣子,這樣一來範海辛才好向血狐那邊有所交代。
而躲藏起來的話,緝拿罪犯之類的事情自然是不可能了。不過陳行也并不在意。因爲範海辛已經将五名被選中者踢出了局,而以他身上的積分,矮子裏面挑将軍,排到前五名應該還是沒什麽問題的。
而從範海辛的口中,陳行也知道了那個血狐似乎因爲忙着什麽事情無暇親自來追殺他們這些“雜魚”,所以度過這次場景應該是沒有什麽問題了。
所以算起來,就目前來看,這第三次場景倒是幾乎沒費什麽事情就十拿九穩了。
不過陳行的好奇心卻遠超常人。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想要探究辛密的心不斷的鼓動着,如同一萬隻貓爪撓着他的心肝,讓他想要弄清楚這些謎團背後所隐藏的秘密。
“明天,就是洪權被處決的日子。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的其中一個謎團,應該就能得到解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