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情況之下,女子身體一抖,但是卻是做出了最正确也是對陳行而言最麻煩的反應。
隻見女子整個人往已經開了一條門縫的大門上狠狠一靠,整個人都貼着鐵門直接跌了出去,狼狽的倒在門外地上,但是卻顧不得疼痛,掙紮着爬起來就往樓道下面跑去。
但是女子本身就較柔弱不說,更因爲出門時還跌了一跤,所以當陳行沖出門的時候,她才堪堪跑到下一段樓梯的交界口,還沒轉過彎去。
陳行怕她大喊大叫,也怕有其他人突然出現。直接一躍而起,用手一撐欄杆,直接就躍到了正在往下逃跑的女子面前,根本不給她反應的時間,一隻手捂住她的嘴巴,另外一隻手直接切在其後頸,将她打暈了過去。
“真是麻煩。”
歎了口氣,陳行将這女子攔腰抱起,正要往房間裏面走去,女子手裏卻是突然滑出一支手機掉在地上,屏幕上面“999(新加坡報警電話)”的号碼,正處于撥号中。
陳行連忙将手機撿起挂斷,啧啧一聲,竟是有些佩服這個女人了。
情景置換,且不說這女子察覺到自家有人來過并迅速做出反應離開的敏銳反應。換做是尋常女子,在自己家裏遇到一個不穿衣服又醜陋難看的人從浴室沖出來,不大喊大叫驚慌失措都是好的。而這人卻是已最簡潔的動作向外逃跑并且報警,換做是尋常人,别說追不上她,就算追上了,一旦電話被撥通,她隻需要警告一番,尋常人恐怕也沒有膽量再對她追擊。
看這女子的年齡,也不過二十出頭的樣子,但是能有這份冷靜和細膩心思,實屬不易。
陳行扛着女子回到房間,将房門關上。走進卧室,将床上的避灰的被罩掀開,然後将這家夥扔在了柔軟的大床上。
打開衣櫃,裏面是各式各樣女人的衣服,陳行索性就直接将白色的浴巾當做衣服圍在身上,翻了翻這女人的手包,果然從裏面找出幾張證件來。
“唔,柴靜菲,廣州人,今年21歲。詹姆斯庫克大學新加坡校區人格心理學及認知心理學研究生。原來是個留學生啊。”
随手将這幾張身份證、簽證和學生證扔到旁邊,陳行才開始打量起床上的女子來。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很漂亮的人。五官精緻,閉着眼睛昏睡的樣子讓人不忍亵渎,長發如瀑、皮膚白皙。身材也是亞洲人中的極品,即使是平躺着,胸前的高聳也依舊引人入勝。論身材容貌,絲毫不遜色于那些聚光燈下的美女明星。
此刻,陳行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他原本的打算是直接将屋主打暈,然後再換一個地方躲藏。但是沒想到因爲這個柴靜菲的冷靜表現,以至于被她看到了自己的模樣,這樣一來如果她報警的話,本地警察很容易就通過他身上的大面積燒傷将他與金莎娛樂城的火焰殺人案聯系起來,那個時候就十分麻煩了。
當然,這個柴靜菲的房間空着這麽久都沒人來,說明她應該隻是獨身一人在異國他鄉求學而已。想必就算是殺人滅口,短時間内也不會有人發現。
但是這種事情,陳行卻是做不出來的。
和被選中者拼殺。那是生死之争,必然之選。在場景之中,沒有仁慈,沒有道德。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爲了生存要拼盡所有能利用之物。
但是對于完全陌生的普通人,僅是爲了避免她洩露自己的行蹤這樣的消息就殺人滅口,陳行還做不出這樣的事情。
想了想,陳行索性準備好好的和她談一談。
反正等到自己身上的傷勢好了之後,自己直接回國就是,在此之前,想辦法把這個柴靜菲忽悠過去就是了。
決定之後,陳行端了一杯水來,手指撚了一些彈在柴靜菲的臉上,後者很快就醒來。驟然從床上做起,看到陳行赤着膀子圍着浴巾的模樣,第一反應就是身上去查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待發現了自己身上衣物完好之後,這才用驚恐和警惕的目光看向陳行:
“你是什麽人?想幹什麽?”
陳行攤了攤手表示自己的無害,然後咧嘴笑了一下。如果他知道自己的笑容配合上臉上的創傷看起來十分恐怖隻會起到反作用的話,想必絕對不會做出這個動作。
“你不要緊張,我無意傷害你,隻不過因爲一些特殊原因,我想借你的房間住幾天,當然,我會付你房租的。”
柴靜菲深吸一口氣,這個剛才還一臉驚恐的美麗女子,竟是很快平靜下來,目光之中竟是透出一股銳利來,上下打量了陳行一番之後,開口道:
“看你身上的傷勢,應該是才被燒傷不久吧。應該是看到這間屋子很久沒人,所以先要躲在這裏。你是被仇家追殺?還是殺人犯?算了......不管你是什麽人,都和我沒有關系,你也不用說明。
你可以在我這裏躲幾天,但是食宿和房租你都要付錢,而且我最多讓你在這裏住十天,十天之後,麻煩你去找其他的地方躲藏吧。這棟小區的安保還是很到位的,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麽溜進我家裏的,但是你也應該知道常躲在一個地方是很不安全的吧。”
說着,柴靜菲從床上站起身來,走到浴室裏面洗了洗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坐在沙發上慢慢的喝了起來。
陳行目光微微一閃,笑了起來:“有點意思。你不怕我對你圖謀不軌麽?”
柴靜菲看了陳行一眼,仿佛根本不在意他那醜陋的面龐:“如果你想要做些什麽的話,剛才在我昏迷的時候足夠你爲所欲爲一百遍了。怎麽,難道你喜歡玩***反抗的戲碼?”
陳行摸了摸鼻子。雖說死在他手上的人也不算少數,但是面對異性如此露骨的挑釁還是第一次,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如何接話是好。
而這個時候,柴靜菲已經站起了身來,拿起了自己的手包向着走向門口。
陳行眯起了眼睛:“你要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