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次要任務(一)“殺死三頭寄生獸”的進度,倒是變成了1/3。
陳行簡單的處理了一下現場的痕迹——說是處理,其實就是将寄生獸的殘骸和那慘不忍睹的女屍扔進了河裏罷了。然後便匆匆從現場離開,回到賓館休息。
第二天,陳行吃過早飯,就騎着摩托車在市區裏面晃悠。反正擁有寄生護腕的他可以感應到寄生獸的位置,而寄生獸卻不會發現他,所以大可以先慢慢的殺幾頭寄生獸,積累與這種怪物戰鬥的經驗同時,也将次要任務(一)完成掉。
陳行的運氣不錯,在上午十點多鍾的時候,突然在前方的街道上感受到了與昨晚相同的腦波,而且是足足兩道!
“兩隻寄生獸在一起麽?說不定能夠直接完成次要任務也說不定。”
當即直接将摩托車停在路邊,自己則是混迹在人群之中,不動聲色的向着那個方向靠近。
前方街道上,有一群人圍成一團,也不知道在看什麽熱鬧。而陳行所感受到的腦波,赫然是從那一群人中央傳出!
“混迹在人群裏面麽?”
陳行眉頭一皺,擠開人群走上前去,就看到中央空白處地面上有兩輛斜倒在一起的兩輛電動車,地上散落了一地的塑料零件。一名身材臃腫的中年婦女捂着自己的膝蓋倒在地上,另外一名幹瘦男子則是站在旁邊,手足無措的樣子。
兩名民警站在那裏,一名面目呆滞的在表單上記錄着什麽,另外一名民警則是蹲在那婦女的旁邊,苦言相勸。
這一幕顯然是街頭上常常發生的場景了:兩輛電動車相撞,不算什麽大事兒,誰是誰非也難以辨别,但是受傷的那一方總是會不依不饒的,尤其還是看起來就潑辣難纏的中年婦女。
陳行的目光掃過這四人,腦波強烈的從這個方向傳來,“是這兩個人麽?”
“不,不是!”陳行蓦地眼瞳一縮,死死的盯在那兩名民警身上:“這兩個警察是寄生獸!”
陳行心中的驚駭幾乎難以用語言來形容!實在難以想象昨晚見過的那種怪物的同類,在白天的時候竟然公然僞裝成人民警察,甚至還出來執行公務!
陳行不由的想到了,被選中者大熊說過的情報:
“寄生獸的學習能力十分強大。它們剛剛寄生的時候,還懵懂無知的像是嬰兒,但是隻需要一天的時間,它們就能對着電視學會一門語言。頂多一周,他們近乎就能完美無缺的融入社會之中,甚至勝任各行各業的工作——除了面部表情略微缺失之外,幾乎根本分辨不出寄生獸和人類的區别!”
毫無疑問,眼前這兩名民警,就是被寄生獸寄生之後的怪物了。不但如此,它們還頂替了身體原主人的身份,光天化日之下大搖大擺的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就算那略顯呆滞的面龐,也隻會被别人以爲是人名公仆的特有嚴肅罷了!
陳行忍不住深吸一口氣,腦海之中浮現出一個恐怖的猜想來既然寄生獸可以頂替民警這類每天與普通民衆親密接觸的工作,那麽就算是其他的身份,也沒有任何問題吧?
按理來說,以國家機器的力量,寄生獸這種生物雖然恐怖,個體戰鬥力也遠超常人。但是應該也不至于整整大半年的時間案情都進展緩慢!
除非暗中有某種力量,在爲寄生獸掩護!
而這股力量,如果是來自于當地警方,那麽一些疑問就可以講得通了!
想想吧,特警隊和重案組苦心孤詣的尋覓着失蹤案的蛛絲馬迹,想要揪出背後的元兇。然而本地警方表面上百般拖延,實際上卻消極怠工,甚至主動掩蓋痕迹,模糊案情甚至說不定重案組成員之中,都可能有寄生獸存在!
而且,一旦寄生獸組織滲透進當地警局,對他們的獵食行動也大有幫助!陳行這個外人憑借這幾天的了解都能想到這一點,不可能學習能力極強的寄生獸認識不到這些事情!
陳行當即離開人群,回憶了一下地圖上警局的位置,然後騎上摩托車狂飙而去!
十分鍾後,陳行在警局門口停下。佯裝内急的路人,急匆匆的找到辦公樓廁所小解,一路之上,面色卻越來越沉重。
“五、十、二十、三十這處警局裏面,起碼有三十頭以上的寄生獸!果然已經成爲了寄生獸的據點了麽?”
陳行面色凝重的在衛生間的鏡子前慢慢洗着手,一邊在心中分析道:“根據地球意志的情報,寄生獸分爲野望派和共存派。野望派由體内寄生了五頭寄生獸的強大首領統治,主張将所有人類當做食物;共存派認爲自己誕生于人類,應當與人類共同在地球上生存。主張食用其他食物,不主動殺戮人類。換言之野望派是吃人的寄生獸,共存派是不吃人的寄生獸。”
“在公安局這種政府部門,無論是掩護自己的吃人行徑,還是獲取情報對那些無人問津的罪犯下手,對野望派來說都是完美的地方。也就是說,這所警局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是被野望派占據!”
“雖然我所處的陣營,是殺死共存派的希望和保護野望派的首領吳薙,但是既然野望派的巢穴是在警局之中,那麽相對來說就安全的多。畢竟想要在警局殺人,就要面對分分鍾被警察大隊甚至部隊保衛的覺悟!更何況我的主要任務是殺人而不是保護,就算野望派的首領吳薙死亡,頂多也就是次要任務(二)失敗而已。”
“而且,既然我的計劃是那麽在我和共存派接觸之前,就不能與野望派陣營的任何人有所聯系。”
陳行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警局的大門,然後騎上摩托車,油門一轟,絕塵而去。
“那麽現在的時機,也差不多是該尋找一下共存派的蹤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