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瓶清水,幾塊面包。也許隻是不到十塊錢就能買到的東西,但是對于這些無法在荒島上找到食物的人來說,就是他們唯一救命的稻草!
能搶到這些食物,就能活下去,搶不到,就是餓死的悲慘下場!所以說,這些人如此的拼命也就可以理解了。
那白人血肉之軀,哪裏扛得住兩人的毆打,何況其中還有一人手持小刀,刀刀見血!因此在十秒鍾後,就已經倒身在血泊之中,抽搐着緩緩咽了氣。
而就在兩名黑人松了一口氣的時候,一道黑影卻是在月夜下猛地撲出,一下子就從後面抱住了那持刀的黑人,然後頃刻間分開,一道血線在月光下潑灑!
赫然是之前那名持刀的白人,裝作被擊暈的模樣倒在地上,實際上卻是利用這兩名黑人注意力轉移的當口,悄悄的從地上摸回了自己的武器,并且潛伏到黑人的後面,直接割喉,一擊斃命!
這白人也不知是故意以同伴爲誘餌,還是滿心算計如此。但是他的選擇倒是完全正确的,那就是先殺死威脅最大也就是那名持刀的黑人,接下來憑借手中武器之利,還能占據極大的優勢。
隻不過,他算錯了一點。
也不知那黑人本就是義薄雲天的性子,還是因爲在這兩天與另外那黑人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在同伴死亡之後,怒吼一聲,竟是二話不說就悍不畏死的撲向了持刀的白人!
白人也是尴尬。他原先被那黑人一腳踹在臉上——要知道,武術裏有甯挨十拳不吃一腳的說法,俚語也說胳膊擰不過大腿。說的就是人腿部的力量,是絕對大于胳膊的力量的。
白人被一腳踹在面門上,看那扭曲的鼻子,隻怕鼻梁骨都被踹斷,能不被活活痛暈而再次站起來,就算是條漢子了。但即使如此,也是頭暈眼花四肢發軟。
若是緩一會兒的話,說不定情況會好一些。但是他摸刀潛伏,然後暴起殺人的過程實在耗費了大量的精力,以至于這會兒四肢都有些發軟。
所以,被黑人一撲,兩人全部都倒在了地上,手中的刀也因爲沒拿穩而再次脫手。
黑人左右開弓,一圈圈打在白人的臉上,一擊擊重拳打在臉上,直接将後者打的昏厥了過去。黑人還不罷休,扭頭從地上拿起小刀,狠狠的刺進了白人的胸膛,看着血液一股股的從傷口之中冒出,這才長哼一聲,從白人的屍體上翻了下去。
黑人仰面躺在草地上,看着天空皎潔的明月,想到自己成了最後唯一的勝利者,能夠獨自占有那些食物,這樣一來至少三天内不用爲生存操心,就感覺渾身舒暢,疲倦都似乎減輕了不少。
而這個時候,耳邊卻突然傳來鞋子壓彎青草的窸窣聲,緊接着一個黑影遮住了月光,印在了黑人的臉上。
黑人驟然一驚,二話不說曲腿就向着那個影子蹬了過去,然而反饋回來的觸感卻好像蹬在堅韌厚實的皮革上一般,而那個人影,更是沉穩如山,被踹中之後,身形連一絲輕微的晃動都沒有。
“朗戈朗戈木闆激活,受到傷害值05點,當前累計值:05點。”
這個人影,自然就是陳行了。
他在旁邊觀察地形,選擇了一個最易隐蔽,也是最易伏擊的地方潛藏了下來,原本以爲會有一方勝利,獲得戰利品之後離開,于是做好了以一敵二的準備。卻沒想到到最後,場中竟然死的隻剩下了最後一人。
看到這人精疲力竭的躺在地上,陳行知道該是自己出場的時候了。
黑人借着一腿蹬出之力,向後翻滾出去,然後迅速站了起來。本以爲對方會乘此追擊,卻沒想到那個人影竟然站在原地,沒有絲毫追來的意思!
然後,借着月色,黑人看清了對面人的面貌。
黃種人,身高一米七五左右,在清冷的月光照耀下略顯瘦弱,雙手空空,而且從眉目間來看,還是個年輕人。
黑人松了口氣,同時獰笑起來。
雖然經曆惡戰,他已十分疲倦。但是料想面對這樣一個“瘦弱”的小子,還是有把握取勝的。
“勝利的果實,誰都不能奪去!”
黑人低吼着,已經勇猛的向着陳行撲了過來,狠狠一拳擊打在他的肩頭。
後者一動不動,仿佛吓傻了一般,生生承受了這一擊。隻不過那種擊打在堅韌牛皮上的觸感再次浮現,而眼前這個看似瘦弱的小子,竟然在這一拳之下,依舊穩如泰山!
黑人無端的感覺到一絲詭異,瘋狂的出拳,打在陳行的腦袋、胸口、肩頭,然而所有的力道卻都好像石沉大海,對面的這個家夥好似一塊沉默的巨石,不知疼痛,隻默默承受卻從不還手。
“朗戈朗戈木闆激活,受到傷害值1點,當前累計值:15點。”
“朗戈朗戈木闆激活,受到傷害值05點,當前累計值:2點。”
“朗戈朗戈木闆激活,受到傷害值15點,當前累計值:35點。”
“朗戈朗戈木闆激活,受到傷害值05點,當前累計值:4點。”
“”
黑人喘着粗氣,雙手扶着膝蓋,半蹲在了陳行的面前。
他本就是疲憊之軀,在一腔悍勇之下,連續打出七八拳,然而随着對手的沉默,一股無力感在心頭升起。這種無力感從心理上影響到生理,讓他感覺到無論是身心都已經到達了極限,甚至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而這個時候,那個人影,卻是第一次動了。
他隻跨前一步,一掌拍在了黑人的胸膛。看似緩慢的一掌,竟有虎虎的風聲!
黑人渾身一顫,整個人都被擊打的雙腳微微離地,嘴巴大張,眼球突出,然後重重倒地,嘴角流淌着血液和涎水,像瀕死的青蛙一樣抽搐着,在其的胸口,則是一個清晰的印痕深陷皮膚之中——看那輪廓,赫然是手掌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