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這波攻擊受到了完美的效果,迪麗娜紮喜笑顔開,看着情形,無論如何今天是能撐過去了,略帶興奮地揮着寶劍高聲指揮道:“殺!把他們全都殺光!一個不留!”
眼見形勢對自己大爲有利,所有的哈密軍将士也都興奮了起來,剛才一直被回鹘軍壓着打的滿腔怒火瞬間爆發了出來,誓要雙倍奉還回鹘軍,在接到公主的命令之後,每一個哈密軍的将士都異常興奮,高聲大叫道:“殺光這些狗賊!爲公主殿下效命!”
迪麗娜紮身邊的萬夫長一馬當先,提着大刀就沖了上去,帶着自己的幾個親兵,瘋狂地砍殺早已驚慌失措的回鹘軍,這麽個立功表現的機會,他可不想放過。所以說千萬别覺得武将們就傻,都是在死人堆裏爬出來的,每個人的腦袋都精的冒煙,什麽時候該上,什麽時候該猥瑣,他們心裏都門清。
形勢開始了向哈密軍這邊一邊倒的轉變,火牆前面的回鹘軍由于沒有後援,再加上陣型已亂,軍心已經崩潰,很快淪爲了哈密軍的屠殺對象,數不清的回鹘軍淪爲了哈密軍的刀下之鬼,被砍成了肉醬,跪地求饒也沒有用,誰也不會原諒一個曾經差點殺死自己的人,所以說優待俘虜這句話也就是騙騙小學生,真正的久經沙場的将士是不會相信這句話,除非你對人家有用。
就連那名負責指揮入城部隊的回鹘軍萬夫長也沒有幸免,被亂箭射成了馬蜂窩,然後又被亂刀砍得面目全非,就這樣,哈密軍的士兵還是不解氣,有幾個心裏十分變态的哥們兒,竟然跑上前去,用刀生生地割下那名萬夫長身上的肉放到嘴裏生吃,這場面真是不忍直視。
與此同時,在城頭上的哈密将士見到自己這一方占據了巨大的優勢,士氣猛然高漲,開始向城下放箭支援,就在這時候,在城頭上負責防守的哈密軍萬夫長也是急中生智,想到了一個十分沒有節操的辦法,他命人将城頭上的滾石檑木都集中起來,向着城門洞外面的那個口傾瀉而去,不僅砸死了不少回鹘士兵,還在很短的時間内竟然将門洞外面的那個口給賭了起來。
這就可憐了沖進城裏的回鹘士兵了,他們沖過火牆的那一部分都已經被哈密軍的士兵殺了,在火牆後面的那一部分人本想着後退變前隊,從城門口退出去,卻發現本來已經洞開的城門瞬間被一些亂七八糟的石頭木頭堵住了,想走也走不了。成群結隊的回鹘士兵就這樣被困在了火牆内,不僅要承受哈密軍城内和城牆兩個方向射過來的箭矢,更要承受火牆的煙熏火燎,大部分人竟然被活活地烤焦或悶死在城門洞裏,這景象實在是慘不忍睹,空氣中彌漫着陣陣将人燒焦的味道,令人聞之欲嘔。不少哈密士兵都趴在地上哇哇地吐了起來。
迪麗娜紮聞到這樣的氣味五髒六腑内也是一陣陣翻江倒海,但小兵可以盡情地狂吐,她卻不能,因爲她是主将,必須時刻保持着吊炸天的姿态,任何一點認慫的行爲,都會對士氣造成一定的打擊。
迪麗娜紮對這個攻擊效果十分滿意,見此情景,北門應該是不會再有大的問題了,因此草草吩咐了幾句,便帶着自己的數名貼身女侍衛離開了北門。剛剛轉進一條無人的小巷,迪麗娜紮再也忍不住了,開始單膝跪在地上,将寶劍當拐杖一樣拄在地上,右手捂着胸口,哇哇地狂吐起來,把今天吃的東西全都吐出來了,看那樣子,估計非要把膽汁吐出來才會罷休。
兩名女侍衛見此情景,迅速上前扶住她,慌忙的撫摸着她的後背,一臉焦急地說道:“公主,你怎麽樣?”
迪麗娜紮吐了一會兒,心頭爽快了很多,用手撫摸了撫摸胸口,随後擺了擺手,有些虛弱地說道:“我沒事,你們記住,這件事誰也不許說出去,否則軍法從事!”
這幾名侍女跟了迪麗娜紮多年,自然知道她的心思,這件事要是傳出去,對她這個主将的威信會造成不利的影響,人們會笑話她怯懦,齊聲拱手說道:“請公主放心,奴婢們知道該怎麽做。”
迪麗娜紮滿意地點了點頭,用手扶住了一名侍女的胳膊,緩緩道:“扶我去城西,那邊還不知道是什麽情況。”
“遵命。”幾名侍女齊聲答道,随即将迪麗娜紮攙扶起來,護衛着她向城西走去。
進攻城西的赤魯旱見到吐魯番城北處冒起的滾滾黑煙,再加上哈密軍的大旗始終不倒,就知道那邊的進展肯定沒有那麽順利,不知爲什麽他的心裏反而有了一絲高興之情,也花不台這個蠢貨,居然敢跟老子搶功勞,你又大将軍庇護又怎麽樣?自己沒本事不一樣吃癟?老子這次一定要搶先把城池攻下來,給你們兩個一記響亮的耳光。
赤魯旱眼中的精光大盛,臉上的興奮之情溢于言表,當即将指揮部前移,設在了哈密軍的箭矢的攻擊半徑的邊緣地帶,并且在指揮部下面劃了一條線,下達嚴厲的軍令道:“全軍沖鋒,務必拿下吐魯番城,有敢越過此線者,殺無赦!”
幾萬名吐魯番的士兵在赤魯旱的嚴令之下,不顧一切地蟻附登城,哈密軍的防線瞬間壓力陡增。在吐魯番的弓箭手一排排利箭的掩護之下,哈密軍的守城士兵的效率受到了嚴重的影響,給對手造成的殺傷也大爲降低,越來越多的回鹘士兵開始爬上城牆,不少人已經爬上來了,開始跟對手進行短兵相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