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4?????Dp??^,?j????st^??>??5?K????O????r?6??已經猜到了安克帖木兒的險惡用心,但聽他親口說出來,迪麗娜紮還是心頭一緊,若是之前自己嫁給那個老色鬼也就算了,大不了權當是自己死了,任他折騰,但現在自己心裏已經有人了,此生若不能相伴在他的左右,那還真是不如死了幹淨,當即站直身子,一臉正色地反駁道:“父王,兒臣以爲此言差矣。我們既然決定了要與肅國結盟,那就應該一心一意地侍奉肅國,豈能首鼠兩端,這樣一來怕是兩邊都會覺得我們有二心,兩邊都不讨好,那我們哈密才會陷入十分危險的境地。”\r
“這……..”哈密王納忽裏又猶豫了,坦白說迪麗娜紮的擔心是不無道理的,古人沒有現代的外交意識,講究國與國之間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這一點現代國家都習以爲常,因此見到玩兩面派的國家也不會去過分的憤怒。\r
但是古人不一樣,古人的邦交原則和人與人交往的原則是一樣的,講究忠義二字,你既然決定與大明肅國結盟,就該一心一意地侍奉大明這個上國,結果你還把女兒嫁給回鹘,那這擺明是打大明的臉。這種兩面三刀的做法,古人是很鄙視的,就算大明發兵征讨哈密,那不管是誰都覺得大明派來的是堂堂正正的正義之師,哈密活該挨打。\r
不光是哈密王納忽裏猶豫,哈密的群臣們也開始交頭接耳的商量了起來,畢竟這是關系到哈密生存的重大事件,他們都是哈密的重臣,自己的興衰榮辱早就和哈密綁在了一起,這個時候不能不慎重考慮。\r
安克帖木兒見自己的勢頭又被迪麗娜紮給壓了回去,心頭不由得升起一陣怒火,爲了達到趕走迪麗娜紮這個哈密王身邊的智囊的目的,他也顧不上王族的體面了,當着群臣的面大喝道:“邵安公主,我聽說你在肅國時,去祁連山打獵,和肅王一起消失了兩天,這兩天你們一直都是單獨在一起吧。你該不會是對他産生了什麽情愫,這才想要一心一意地嫁給肅國,然後再讓王兄命你和肅王和親吧?作爲叔叔,我有必要在這裏警告你一句,國家大事面前,容不得任何私情!”\r
雖然安克帖木兒說的是事實,但他當衆揭破,還是讓身爲女兒身的迪麗娜紮惱羞成怒,當即昂起頭,臉上又挂起了招牌似的冷若冰霜的表情,眼睛裏射出了銳利的光芒,似乎要把安克帖木兒射穿一樣,清喝道:“不錯,我們去狩獵的時候是遇到了危險,是朱楧救了我。我欠他一個人情,但我不會拿國家來還,我之所以主張投靠肅國,完全是因爲我認爲投靠肅國對我們哈密有利。另外,我不怕告訴父王和衆位大臣一件事,在我遇險的時候,有兩個自稱是安克帖木兒手下的哈密衛兵意圖行刺本公主,若不是朱楧相救,本公主今日怕是不能站在這裏與諸位講話了!”\r
其實,那兩個哈密士兵到死也沒有說自己是誰的人,但隻要稍微用腦子想一想就可以猜出他們的幕後主子,父王和哥哥絕不可能,自己是女兒無論如何也威脅不到他們的地位,他們犯不着殺自己這個智囊,剩下的有充分作案動機的就隻有這個安克帖木兒了。\r
迪麗娜紮選擇當衆揭破這件事,一是想要詐安克帖木兒一下,看看他的反應要确信自己的猜想,二就是大亂他進逼的節奏,讓他疲于應付這件事,好無暇顧及将自己嫁給黑的兒火者和親那件事。\r
安克帖木兒能混到這個地步自然也是老于世故之人,他早就從其他眼線那裏知道了那兩個哈密士兵刺殺失敗之事,早已料到迪麗娜紮對那這件事向他發難,因此胸中早有成算,鼻子裏冷哼了一聲,不慌不忙地說道:“我不知道邵安公主爲何要這麽說?既然你說是我派那兩個人行刺你的,那就請把他們帶過來當堂對質吧。”\r
迪麗娜紮俏臉一寒,玉頸輕輕一扭,眼角輕輕上擡,斜眼看了一眼安克帖木兒道:“叔叔真是好算計啊,你明知道那兩個人都被朱楧殺了,卻讓他們來對質,這不是讓死人開口說話嗎?”\r
安克帖木兒口中發出陣陣冷笑,繼而演變成仰天長笑,當着哈密王和哈密的諸位大臣,轉過臉威嚴的與迪麗娜紮對視,道:“既是死無對證,那也就是說任何人都可以誣陷事情是我做的了?”\r
哈密王納忽裏混了一輩子,心知就算是女兒說的是實話,安克帖木兒也不會承認,如此下去朝堂之上隻會陷入無休止的争吵之中,更何況,以安克帖木兒在哈密的勢力,以及哈密目前所面臨的嚴峻的形勢,就算是明知事情是安克帖木兒做的,他也不敢貿然對其動手,搞不好就是魚死網破的結局,擺了擺手,不耐煩地打斷他們兩個的争吵聲,道:“好了。不要再争了。依本王看來,那兩個叛賊是故意挑撥我們家族的關系,就将他們滿門抄斬吧。此事不要追究了。另外,與肅國和回鹘邦交的事,事關重大,今日就先議到這裏,待本王三思之後再做決定,你們回去也都好好想想。”\r
聽到國王的這番話,哈密的朝堂上頓時停止了争吵與讨論聲,衆人面面相觑一番,然後齊刷刷地向國王行禮道:“是,臣等遵命。”而後,有序退出了大殿。\r
迪麗娜紮剛要轉身離開,哈密王納忽裏忽然叫住她,道:“邵安公主,你留一下。”\r
迪麗娜紮嬌軀一陣,停住了腳步,父王這個時候叫她留下來肯定是有事商議,隻是不知道是國事還是私事,心裏糾結了片刻之後,還是轉過身去,沖着哈密王恭敬的行了一禮,道:“是,兒臣遵命。”不知道爲什麽,迪麗娜紮突然感覺到她與自己的父王之間開始有了一點點小小的隔閡,她感覺自己此後怕是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樣摟着父王的胳膊撒嬌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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