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林晨無言以對。好像剛才自己的确起了一點邪念,可是面對這麽漂亮一大美女,可以正大光明占便宜,哪個男人不占啊。自己不算道德低下吧?怎麽報應來得這麽快呢?
自己不會就這樣被毒死了吧?那也太冤枉了。
“撲哧。”看着林晨一臉郁悶的樣子,白素貞不知道怎麽的,就覺得很好笑,對林晨道:“行了,你也不用太擔心,幸好你煉過體,毒液侵蝕會慢一點,我有時間替你解毒。”
林晨終于松了一口氣,趕緊道:“那我們走。”
“不行,小燕子還在下面。”白素貞道。
“來不及了,現在你沒修爲我中毒,再不走就等死。”林晨道。
“可是小燕子……”
“你是想要我毒發身亡嗎?”林晨對白素貞道:“放心,隻要你在,他們不敢動燕子精的。如果你也落在他們手上,他們才會肆無忌憚。”
洞庭湖上其他幾路水賊察覺了這邊的動靜,從四面八方向小島趕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林晨不給白素貞墨迹的機會,用飛劍術帶着她就走。
“所有明教水賊聽着,若敢傷害燕子精一根毫毛,蛇妖恢複之日,就是整個明教覆滅之時,婦孺老幼,一個不留。”
林晨留下一句威脅的話,帶着白素貞飛進夜空。
“豈有此理。”楊幺捂着重傷的肩部,勃然大怒,這時幾個當家都上得岸來,楊幺大聲道:“都杵在這幹什麽,立即去抓蛇妖,不趁她沒有修爲抓住她,等她恢複,我們全都得死。”
“是。”衆水賊齊聲應諾。
……
林晨身上蛇毒侵蝕越來越嚴重,沒有飛出多遠,就感覺力不從心,被林晨用靈力托着的白素貞也感覺到了林晨的無力。
“我現在不能在水下閉氣,你看看有沒有什麽隐蔽的地方,下去我給你療傷。”白素貞對林晨道。
林晨點點頭,帶着白素貞又艱難地飛了一段路,看到前方湖岸有一片小樹林,立即飛了進去。
一條山河從小樹林流向洞庭湖,河水嘩嘩作響,環境清幽,林晨帶着白素貞落到河邊,腳剛一沾地,林晨就倒了下去。靈力傾瀉,白素貞重重地摔在地上。
“快給我解毒,我快受不了了。”林晨無力地道,手死死抓住一把青草。
身體各處已經紅腫,那種灼燙的感覺從肌膚深入髒腑,林晨感覺整個人都好像掉入火炭之中,生不如死。
白素貞面有難色,但隻掙紮了一個瞬間,就點點頭:“好。”
白素貞現在也力量全無,隻能挪動身體到林晨身邊,伸出手掌,想要調用靈氣卻調用不出來,不得不将手臂放進嘴中,一口咬破,雪白的肌膚出現兩條血印,血液從傷口浸出來。
白素貞将手放到林晨被蛇毒腐蝕最嚴重的手掌上方,一滴一滴的血液滴到林晨手掌上,林晨隻感覺手心傳來一陣陣清涼,讓手掌的燙傷逐漸減輕,好像炙熱的沙漠裏,一點一點開始下零攝氏度的雨一般。
“這是什麽解藥?”林晨問道。
“我們蛇類的蛇毒,解藥可以在我們自己體内産生,融進血液中。”白素貞道。
“沒文化,那叫蛇血抗原酶。”林晨道。
很多蛇類有一個特性,那就是它們蛇毒的解藥存在于它們自己身體内,就好像抗蛇毒血清一樣,因爲它們體内有自己的蛇毒,所以爲了保護自身髒器,也能生成相應的抗原酶,隻要提取這些抗原酶,就能解蛇毒。
所以很多地方農村有一個土辦法解蛇毒,就是将咬人的蛇搗碎了,敷在傷口上。
這種做法是有一定道理的,有的時候也能有用,但千萬别嘗試,有用的時候少,中毒加深的情況多,因爲這種抗原酶是蛇主動生成的,隻有它們自己被自己的蛇毒腐蝕時,才會感應生出抗原酶。
它們活着的時候不一定會生成,把它們搗碎了就更生成不了了。
也就是說,白素貞現在正在放縱自己的蛇毒腐蝕自己的肌體,以分泌出更多抗原酶融進血液中。
林晨受傷最重的兩隻手掌漸漸開始恢複,可是其他接觸過白素貞的地方,小腹,胸膛,還有一大片,白素貞本就虛弱,流了許多血,這時俏麗的臉蛋更加沒了生氣。
眼看手臂上血快停止流出,白素貞又咬了一口,血液再次溢出來,白素貞讓林晨掀開衣服,讓血液滴入林晨的胸膛和小腹。
最後就剩下最後一個接觸過白素貞的地方了。白素貞收回了手。
“還有一個地方沒有解毒呢。”林晨說道。
“不解。”白素貞靠着岩石躺着,虛弱而又堅決地道。要林晨把那裏露出來,自己還伸手過去,打死白素貞也不答應。
“我可是爲了救你才中毒的,還是中的你的毒,你怎麽能見死不救?”林晨道。
“你要隻是單純地救我,不産生邪念,那裏怎麽會中毒?”白素貞感覺臉頰有些發燙,不看林晨道:“放心,那裏就算被腐蝕掉,也死不了的。”
“你才被腐蝕掉,你全家都被腐蝕掉。那裏被腐蝕掉了,和死了有什麽區别?”林晨激動起來。
可是白素貞還是無動于衷,林晨幾乎急得快哭了:“白姑娘,白娘子,白仙子,求求你行行好,念在我救你兩次的份上,你也抛開男女之防救救我吧。”
林晨簡直無法想象自己那裏被腐蝕掉的樣子。
就在林晨說話之時,嘴裏忽然放進一個特殊口感的滑膩體,林晨睜眼一看,是白素貞的手臂,一滴滴帶着腥氣的血液流入林晨嘴中。
林晨終于閉嘴,随着血液流入口中,林晨感覺到那個部位灼痛在一點點減輕。
眼角餘光瞟向白素貞,白素貞似乎面色有些痛苦,額頭上,面頰上,頸部,都分泌出一層層細密的汗珠。
“喂,你不會又分泌毒液了吧?”林晨稍微移開一點白素貞手臂道,白素貞手臂上也分泌出了汗珠,林晨都感覺到白素貞的手臂在變熱。
“不是毒液,這次是……真的……毒發了。”白素貞咬着銀牙,痛苦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