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被偷了倒也無所謂,因爲有盜搶險,但是……今天開的好像是蔓越的快沒汽油了的瑪莎拉蒂。我氣急敗壞地找了三圈,結果還是一無所獲,一股寒氣從心中升起,艹,真的把瑪莎拉蒂丢了!
我對名車沒什麽研究,反正離我太遠,但是這種車,100萬應該是要的吧?保險公司雖然會賠,但以後保險費就貴了,那我也對不起蔓越啊。
同事們陸陸續續離開了公司,貌似隻有我,還在飄零的倒春寒中瑟瑟發抖,不知道怎麽面對蔓越。
算了,打個電話給她。
電話響了好久,她也沒接,我仿佛松了口氣,挂斷了我的百元機。
但過了兩秒鍾,蔓越的磁性感性聲音響起在耳邊:“怎麽了?臉色這麽難看,你養的蛙死了麽?”她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來到我身邊,嘴角泛起狡黠的笑容,但我沒注意到。
我勉強微笑,但好像不應該笑,于是,微笑的表情在臉上戛然而止,好像被夜王的冰矛刺紮了一下腦殼。
蔓越:“怎麽眼睛都紅了?有什麽事情想不開?”
我:“有麽?真的紅了?像兔子一樣嗎?”
蔓越:“你是不是流淚了?”
我:“有麽?也許吧,永遠年輕,永遠嚎啕大哭。”
蔓越:“……不是永遠熱淚盈眶嗎?”
我:“差不多吧。”
蔓越:“差遠了,熱淚盈眶那是男兒有淚不輕彈,隻因未到傷心時。嚎啕大哭的話,那是……幼态延續!”
我:“咦?你也知道幼态延續?”
蔓越:“就是你告訴我的。”
我:“哦,我不記得跟你說過。”
蔓越:“你不記得的事情可不少,是不是開走我的車也忘了?”
我:“啊?有麽?”
蔓越:“有的,今天早上,你嚷嚷了一聲就把我的車開走了。”
我:“如果是這樣的話,爲什麽我找不到?”
蔓越:“你剛才轉來轉去就是找車?被偷了?”
我:“如果你确定我開了出來的話,可能……真的是被偷了。”
蔓越:“喂,你這麽豆蔻年華就阿茲海默了嗎?”
我:“難說,說不定我無意中吃了人肉,被感染了朊毒體,像巴布亞新幾内亞的食人族部落那樣。”
蔓越:“到底真的假的?”
我:“……唉,看來是真的了。”
蔓越:“完了,這車沒上保險。”
我:“納尼?”
蔓越雙手一攤:“真的,因爲這車來路有點問題,我嫌麻煩,就沒上保險,丢了就丢了,不過是100多萬,但是現在的情況是,我沒錢了,還把車丢了,我那死鬼老公一定要我還車的,我怎麽辦?”
我冷汗下來了,抹了一把臉。
蔓越撲哧一樂,伸手撫摸我的臉,虧她還笑得出來。
我:“你爲何發笑?”
蔓越:“你欠我這麽一大筆錢,我當然要笑,大聲笑,笑出聲。因爲你隻能以身相許了。做我的姓奴。”她一伸手,把我的衣襟揪起來,紅唇皓齒噴出來的熱氣都撲到我臉上,強勢的道:“你連姓氏都要改,跟我姓。”
我:“就算以身相許,最多也是把你的姓加在前頭,以後我就叫蒙申屠鲲龍,不能叫蒙鲲龍,這是我做人的底線。”
蒙蔓越心滿意足了:“好吧,就叫蒙申屠鲲龍,我這個人沒有那麽貪婪,小龍,你以後就是姐的人了,下個月開始,把所有的工資都交出來!”
我:“我還要還2700的車貸。”
蒙蔓越一頭霧水:“車貸?你哪來的車?”
我把跟維維合夥買卡羅拉的事情合盤托出。
蒙蔓越臉色一變:“不會吧?你這個姓奴,還跟别的女人一起買車?不準,以後那車就歸她了,你不準再還車貸!”
我嘴角抽抽:“還……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蒙蔓越:“說。”
“你真的……沒開走瑪莎拉蒂?”
啪,一個響亮而溫柔的耳光打在我的臉上,嗚嗚,姓奴真的沒有人權啊。
這姓奴真的不好當,被命令,在她沒有正式離婚之前,不準觊觎她的美色,以免被她的死鬼基老公抓住把柄。而她偏偏又喜歡洗完澡就穿的輕飄飄地從我面前飄過,還經常飄來飄去,你這是要鬧鬼啊。
講真,我已經做了一個多月真正的單身狗了,非常想念金鳳玉露一相逢秒殺人間無數的滋味。
“主人,能不能法外開恩,給我一次?”在一次她穿着露腿的睡衣飄過的時候,我終于一把抓住她的皓腕,以造反的口吻逼問。
女主:“當然不行,說不定一不小心一套房就沒了,你賠得起嗎?”
我:“難道我們這樣瓜田李下就不會有問題?”
女主:“當然沒問題,我問心無愧!”
“好吧,行,你是主人,你說什麽就是什麽。”我暗暗下定了決心要進行絕地反擊。
欺負我定力不足?哼哼,我倒要看看你定力如何。
顔值是不用說了,我最近還開始長肌肉呢,我也故意穿着胖刺走過路過不要錯過,經常刺激她的眼球。
第一次她眼睛發直,第二次,看得出她強忍得很艱難,估計堅持不了幾天了。
我太高估這小姐姐了,第三天,我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看不到她的人,正要放下挺胸拔背的英姿,忽然就被女主從背後摟住了。
笑死人了,但我也用還施水閣的絕招:“幹麽?”
蔓越:“我不行了。”
我當然知道她不行了,因爲身後的觸感就像一團火,還是藍焰的。但我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你不行了也不行,因爲我明天要趕飛機,去巴塞爾。”
蔓越:“去巴塞爾幹麽?”
我:“巴塞爾表展,我是手表設計師,出差,能不能一炮走紅,就看這一趟了。”
蔓越:“難道你就不能省着點力氣嗎?”
我:“當然不能,要是不能盡情盡興,人活着跟鹹……鹹豬手有什麽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