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指望她真的舍得給我去開滴滴,但是借來開幾天應該是可以的。
沒轍,我隻好自己先去注冊一下某個特别劃算的共享汽車,練練手。
我真是貪心不足蛇吞象,才練了幾個小時,到了飯點,突發奇想,學着黑車司機那樣看到路邊有人招手就過去問他去哪裏,順便賺點小錢,把“練車費”賺回來。
第一個客人看到是共享汽車,本來還猶豫的,但因爲是女孩子,看清楚我後立刻決定成交,我真是一個靠臉吃飯的人啊,以後老了怎麽辦噢!
過了兩分鍾,女客人發現了我可能是萌新司機,有點緊張:“你剛學會開車吧?”
我:“沒有啊,早就會了,但是可能練習的機會少了點。”嗯,早就會了,确實,十年前我就玩過極品飛車了,而且喜歡用司機視角噢。
我查過了,城市裏的出租車價格是一公裏2.6塊錢,2.5公裏之後開始計算,第一單開了7公裏,算4.5公裏,4.5×2.6 = 11.7,外加起步價10元,收取客人21.7元。
成本是7塊錢,賺了14.7哦。
此後我學乖了,專門挑落單的女孩子下手(怎麽聽起來有點歧義?),很快就獲得了第二單。基本上每單都能賺十幾塊錢,飯點快結束的時候,我好像賺了50塊錢,得,這麽給力,肯定要去吃一頓大餐犒勞一下有老司機潛質的自己。
我應該約維維出來吃一頓,順便暗示她早點買車,那樣我可能賺得更多,嘿嘿。
然而,我選擇了金拱門作爲聚餐的場所,維維表示很喜歡。
我開着共享汽車去接她,她更加喜歡了。
我把今天的收獲說給她聽,她也替我高興:“上下班高峰就可以搞100塊錢是嗎?你不是說做設計師可以錯開高峰上下班嗎?這樣就相當于多了3000塊錢的收入!太棒了!喂,這一年下來,豈不是多了……”
我:“多了3萬6,終年不休的話。”
維維:“哈哈,對!你的卡羅拉混動草,半年就可以長到一米高咯!”
我:“哪有那麽快?大半年!”
維維:“呃……要不,我們合買吧?我出首付,你出剩下的,一起用車,我不反對你上下班開滴滴的。”
我驚喜:“還有這種好事兒?但平時我們怎麽分配呢?”
維維:“你接我上下班就可以了,周末我要用車的話,我會告訴你的。”
這豈不是相當于變成了我買的車?好像太便宜我了,有便宜不占豈不是王八蛋?
我:“真的這麽好?”
維維:“挺好啊,反正我也有點怵開車,慢慢來吧。”
今天這頓金拱門,吃得值!
然而,跟風丹說了之後,她強烈反對,也沒給出理由,我就納悶,我買車她有什麽反對的理由?Anyway,反正我決定跟維維合夥買車了,寫的是維維的名字,畢竟人家要出6萬的首付,而且還允許我開滴滴,便宜占得太多也是王八蛋。
這事兒定下來之後,我隻需要每個月騰出2700塊錢來月供就可以了,淚目,可以不用當面霸了啊。
不用做面霸,可是我跟風丹就陷入了冷戰,跟維維在一起的時間都比風丹多了。
相比之下,維維對我就太好了,因爲她竟然允許我買雲母紅的顔色,要知道,就算是女孩子,也不一定喜歡紅色的,我想要雲母紅,僅僅是爲了開滴滴方便,跟顧客一說:“在天橋下,紅色的。”毫無廢話。
車子已經定了下來,我很高興,高興之餘,我決定,送給自己的買車夥伴一塊表,聊表心意。
當然不能太貴,我選擇的是作價3600的依波路,鍍玫瑰金的典雅系列,表盤上的羅馬數字時标跟蔓越送給我那個浪琴嘉岚特别像,也是纖細隽永,但這款是石英機芯的。
依波路的LOGO是雙人舞影,被稱爲情侶表,貌似維維對這個标志特别喜愛,唉,希望她别誤會,這僅僅是答謝禮品,沒别的意思。但,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麽?
調教撥片在淘寶好像買賣的不錯,女廠長很滿意,不到半個月,我就從實習腕表設計師變成了正經設計師,從此登堂入室,擁有一個體面的頭銜,免得跟我合作的那片無人可以帶走的冷面雲彩經常調侃我“實習生,過來!”
但女廠長不知道怎麽,發現了我在上下班高峰的時候偷偷開出租,把我叫去問話。
我撒謊道:“是這樣的,我給戴表的客人打折,順便可以觀察客人戴表的習慣,還問他們怎麽選擇手表,在不經意的聊天過程中精進!”
女廠長驚訝道:“咦?這個借口不錯!”
我弱弱地說:“不是借口……真的。”
女廠長笑了:“那你這個兼職能賺多少錢啊?”
我:“大概……100塊吧。”
女廠長:“這樣吧,我每天上下班預定你的服務,給你100塊,怎麽樣?”
我:“……真不是借口。”
女廠長:“沒關系,多賺100你不樂意啊,送我上班之後,你可以再去拉人,沒關系的,反正你在公司的時間也不多。”
我聽得有點臉紅,是不是想扣我的工資啊?不好意思問,等發工資的時候就知道了。
女廠長竟然沒有再自己開車,真的預定我服務,乖乖,我這是上下班首先要服務兩個客人,自由發揮的時間都不多了。
卡羅拉還沒到,第一天我開共享汽車,第二天,廠長就說:“你先開我的吧。”
于是,我就提前開到了夢想中的梅奔C,北極白,動力十足,應該是高配的,以後再慢慢研究。梅奔的設計在德系三駕馬車中是最頂尖的,非常符合我的審美。以至于我認爲讓歐璐的志明開上了E63S真是焚琴煮鶴,這種人也配……好吧,比我配。
我開着梅奔C去接維維,本以爲她會驚喜,沒想到好像是驚吓,而且從此她一蹶不振,不開心,我很納悶,我的夢想之車,她應該替我高興才對。
回到家中,想到我已經脫掉了實習的帽子,頓時感覺翅膀硬了,有公司的雲彩配合設計,也不再需要風丹幫忙,跟她說話的語氣都硬氣了不少。
這一硬氣不要緊,冷戰升級,類似到了古巴導彈危機的級别,核大戰一觸即發。
這不祥的梅奔C,還得兩個紅顔都不開心,算了,還是還給廠長大大。
忍着不去開出租,直到雲母紅到店!
嶄新的雲母紅卡羅拉混動,真幾把漂亮,可笑的我把梅奔C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