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間,洶湧而進的燕軍停止了前進,五千名重甲步兵向兩翼迅速展開,緊随其後的五千名長槍兵從重甲步兵的縫隙之間大踏步地前進,與重甲步兵形成了足以令所有遊牧騎兵望而卻步的拒馬陣。五千名重甲步兵以及五千名長槍兵将手中的大盾、長槍重重地頓在草地上,發出連綿不息地巨響,震耳欲聾的響聲中,五千名弓箭手開始迅速列陣,幾乎和人等高的長弓已經從背上卸了下來,斜背在肩後的箭壺也被解了下來,放在觸手可及的右腿外側。遠處。“一起看文學網首發,請支持正版閱讀,支持作者創作,您的一次輕輕點擊,溫暖我整個碼字人生。”匈奴陣前,冒狄也悄然高舉手臂,身後洶湧而進的匈奴騎兵紛紛開始減速,并向兩翼緩緩展開,攢動的馬頭逐漸排列成整齊地隊列,飄蕩的鬃毛逐漸靜止下來,鋒利的刀刃已經出鞘,嗜血的狼群已經露出了猙獰的獠牙,準備開始進餐了。冰寒的肅殺之氣在兩軍陣前彌漫,慢慢的積蓄,等待爆發的那一瞬間。令人窒息的等待中,一名骠悍的匈奴千騎長陡然越陣而出,将手中的彎刀往頭頂奮力一舉,仰天長嘯。排山倒海般的長嘯聲中,一千騎匈奴騎兵策馬緩步而前,在匈奴千騎長身後一字排開,倏忽之間,匈奴千騎長将手中的彎刀往前狠狠一揮,旋即策馬狂奔而出,向着燕軍軍陣疾馳而來,匈奴千騎長身後,一千騎匈奴騎兵誓死相随。姬缇的眉宇霎時蹙緊,匈奴人居然隻派出一千騎兵沖鋒,匈奴人這是想幹什麽?難道是想自殺?就這一千騎兵根本經不起燕軍弓箭手的兩輪齊射,難道還能夠沖垮燕軍軍陣不成?匈奴人究竟在玩什麽花樣?腦子都壞掉了嗎?姬缇百思不得其解。“匈奴人該不會是瘋了吧?”一名燕軍裨将難以置信道:“難道是末将眼花了?”“也許匈奴人是想以持續不斷的沖鋒以及漠視死亡的勇氣來消磨我軍的意志瓦解我軍的軍心吧!”另一名裨将不屑地冷笑道,“這些笨蛋難道不知道我們大燕軍人可不是吓出來的,而是在無數慘烈地殺伐之中錘煉出來的,這種自殺式的沖鋒有用麽?”遠處匈奴陣中,毛遂嘴角綻起一絲陰險的冷笑,匈奴人自殺式的沖鋒,當然不可能消磨掉燕軍的意志,更不可能瓦解燕軍的軍心,其唯一的用處就是拖延時間,讓匈奴人的失敗到來得晚一些,給大商國朝的主力争取時間。“傳令兩翼騎兵加強警戒,絕不可擅自行動,尤其是營中的伏兵,更不可擅自行動,以免暴露行迹。”姬缇冷然下令道:“再傳令弓箭手嚴陣以待,射擊時間自由掌握。”“放箭。”燕軍将領一聲令下,刺耳的破空聲響成一片,漫天的箭矢從燕軍陣中掠空而起,在空中交仁成一片綿綿密密的箭雨向着匈奴騎兵鋪天蓋地射下來,片刻,催馬疾進的匈奴騎兵一時人仰馬翻,戰士的哀嚎和戰馬的悲鳴交織成一片。一支鋒利的狼牙箭冰冷的射穿了匈奴戰馬的頭,戰馬哀嘶一聲跪倒,騎在馬上的匈奴戰士一下子摔了下來,匈奴戰士尚未落地,兩支鋒利的箭矢疾速射到,立刻洞穿了他的胸膛。沖在最前面的匈奴千騎長奮力揮舞彎刀,連續格飛了數支箭矢,回首望去,身後的匈奴戰士以及紛紛栽落馬下,不一會,再無一騎追随在他的身後,隻有十餘匹失去了主人的戰馬,仍舊盲目的追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