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官伸手緩緩撫過親兵臉龐,再移開時,親兵已經永遠地合上了圓睜的雙眸,隊官深深地吸了口冷氣。大聲凄厲疾呼道,“快帶上這位弟兄去禀報馮劫将軍。”一聲凄厲的嘶吼聲中,一名滿臉風霜的士兵疾步入内,仆地跪于地下,厲聲道,“緊急軍情。”馮劫霍然站起身來,冷然道:“講。”“匈奴一部起兵八千正殺奔而來,先鋒兩千騎兵已過本部地界。”親兵大聲的說着。“什麽?”馮劫聞言大吃一驚,失聲道,“八千大軍?”馮劫的副手失色道:“壞了,匈奴大軍前來,想必是爲報喪子之仇,匈奴人生性殘暴、冷血嗜殺,滿城老幼恐遭滅頂之災”
馮劫環眼圓睜,厲聲道:“來人。”親兵昂然上前,應道:“小人在。”“你以最快的速度趕往大本營,途中換馬不換人,向陛下求援。”親兵應聲答應,轉身領命而去。“陛下。”人影一閃,石榴已經昂然直入跪倒廳個,道,“末将石榴參見陛下。”趙括肅然道:“石榴将軍請起。”石榴道:“陛下,末将幸不辱命,近五萬東胡騎兵剔去老、弱、病、殘、共得四萬零九十七人,皆爲能戰之人。”“幹的好。”趙括大聲道,“戰俘可曾清點清楚?”“回陛下,戰俘也已經清點完畢,共計俘獲四萬九千餘人。”“那萬餘俘虜,老弱病殘的統統放走,青壯先囚禁起來,俘虜全部貶爲奴隸賞給有功将士。”趙括說此一頓,目露陰狠之色,道:“至于那八千餘戰俘,全都殺了。”石榴抱拳道:“末将遵命。”趙括點了點頭,向毛遂道,“算算時間,馮劫那邊差不多也該有消息了吧?”毛遂道:“應該便在一兩天之内了。”“我也該準備出征了。”趙括按劍而起,目光如炬、掠過廳中諸将,厲聲道,“趙信,務利提。”趙信和務利提越衆而出,厲聲道:“末将在。”“各率五千輕騎,随我出征。”趙括道。“遵命。”趙信和務利提見又有油水可撈,全都興奮不已。匈奴單于庭。日益年邁的老單于液力禹正召集左谷蠡王、右谷蠡王議事。(匈奴制,單于以下有左、右賢王,由單于子侄或王族子弟擔任,爲單于位第一、第二順位繼承人,左、右賢王以下有左、右谷蠡王,相當于左、右丞相或文、武丞相,代單于行國事,左、右谷蠡王以下有左、右大将,左、右大都尉,左、右大當戶,左、右須都侯,爲八大萬戶,統率匈奴八部。)去年冬天的一場大雪把匈奴各部的牛羊牲畜凍死了大半,現在匈奴人正面臨着嚴重的饑荒和人道危機。“一起看文學網首發,請支持正版閱讀,支持作者創作,您的一次輕輕點擊,溫暖我整個碼字人生。”如果不遇上災年,匈奴也能自給自足,可一旦遇上了災年,生存狀況立刻就變得惡劣起來,匈奴人就會驅兵四出劫掠,将災難轉嫁到異族頭上。左谷蠡王愁眉苦臉地說道:“大單于,各部落的存糧都已經吃完了,牲畜也隻剩下羔崽了,再不想辦法,族人們可都要挨餓了。”液力禹無奈道:“可眼下能有什麽辦法?”左谷蠡王道:“大單于何不南下東胡之地就近取食。”右谷蠡王道:“大單于不可呀,如今東胡已經被大商國朝所滅,匈奴怎麽能碰撞勢頭正盛的大商國朝呢!”左谷蠡王道:“右谷蠡王,你口口聲聲說讓族人度過眼前困難?難道你想把匈奴帶向亡族滅種的絕境嗎?”右谷蠡王目露兇光,向液力禹道:“大單于,一不做、二不休,不如發兵去搶大商國朝。”單于液力禹聞言似有意動,道:“去搶?”左谷蠡王臉色大變,急勸道:“大單于不可,頭曼率兵五萬尚且不敵大商國朝,眼下匈奴勢弱,人丁僅三十餘萬,控弦之士不足十萬,擅動刀兵隻能是自取滅亡啊!”右谷蠡王道:“左谷蠡王,我看你是被大商國朝的馬刀吓破膽了,我們匈奴兒郎可不怕什麽馬刀。”左谷蠡王道:“你胡說……”液力禹皺眉道:“行了,都别吵了。”單于話音方落,一名親随入内報道,“禀報大單于,有東胡人求見。”“東胡人?”單于正被缺糧之事鬧得焦頭爛額,皺眉道:“不見,東胡人如今是喪家之犬,見他們幹什麽。”親随道:“可那個東胡人非吵着要見大單于不可。”“沒用的東西,這點小事也來煩我。”液力禹不耐煩道,“給本單于亂鞭驅走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