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耶圖并沒有死,而是被割掉了鼻子耳朵和舌頭,被放回了薛阙部落,因爲這比殺了巴耶圖還厲害,還大大的羞辱了薛阙部落。
返回林胡本部的時候,務利提的腦袋耷拉着,别人興奮而他卻無精打采,猶豫着要不要辭去千騎長的職務。
大敗薛阙巴耶圖的消息很快在林胡本部傳開了,這讓林胡本部之内充滿了歡聲笑語,從今天開始,林胡本部的人又可以昂首挺胸的活着了,而成爲大商國朝的一份子,讓他們也有些驕傲和自豪了。
當天傍晚,呂不韋派人送來了整整五千騎兵所用的馬具和新式的馬刀,铠甲,當那些騎兵們看到這樣的裝備,又上馬試了試之後,信心倍增,紛紛要求立刻出兵平滅東胡薛阙部。
士氣可用,趙括當然不會浪費,他也想好好的磨合一下得到新式裝備的騎兵,在操練了半個月之後,再次踏上了征途。
薛阙的一個部落内,草原上牛馬仿佛天上的雲朵,成群地牛羊吃的肚皮渾圓在河畔散步,淡淡的炊煙筆直沖天,一切都顯得那麽和諧。
一個精神矍铄的老者在自己的帳篷前面彈着樂器,樂聲低沉悲涼,老者自樂其中,老者身前有兩個東胡兒童在草地上練着摔跤,稚嫩的聲音不時呼喝着;再遠一些一個少年在練習弓箭,似乎在爲上戰場做準備。
更遠一些的牲畜圈裏,幾個胡婦正在擠着鮮奶,在爲晚飯辛苦的忙碌着,臉上都有着幸福的微笑。
“嗚嗚……”沉重的号角聲毫無征兆的打破了這片祥和的土地,随着号角聲越來越近,肅殺之氣在草原上彌漫起來,東胡人的臉色都變了,紛紛朝号角響起的地方望去。
趙括輕輕叫住閃電,手上的槍戟緩緩舉起,在趙括的身後,趙信,馮劫,務利提等人面目猙獰,在之後便是大商國朝的旗幟,被掌旗手搖晃的啦啦作響,平添幾分威勢。
連綿不絕的馬匹嘶鳴聲響起,三千騎兵緩慢的展開陣型,身上黑色的铠甲,手中明晃晃的馬刀,仿佛一大塊跳動的火焰,散發出讓人窒息的氣勢。趙括座下的閃電不滿的抖着鬃毛,發出一陣陣響亮的鼻音,趙括帶住閃電,目光掃過身後的三千騎兵,高聲道:“前面就是薛阙的一個部落,那裏的人都是我們的仇人,都是我們的敵人,他們曾經蹂躏過我們的族人,搶奪了我們的女人,你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将他們全部抹殺,徹底的抹殺……”
三千騎兵異口同聲高喊了一句知道,身上的熱血一下子都沸騰起來,簡直就像是瞄到了獵物的野獸。
“拿出你們的血性來,是男人就應該有男人的氣勢,無論眼前的是東胡人還是匈奴人,他們現在擁有的一切将會轉移到我們手裏,當然還有一個争奪的過程,那就是厮殺。”趙括繼續鼓動着身後的将士們,“你們現在雖然還是一個小小的騎兵,但是不想當将軍的士兵從來都不是好士兵,将來你們會有很多的财産,而那些掠奪來的東胡人和匈奴人,将會成爲你們的侍從和奴隸,你們就是他們的主人,他們的天,你們能夠主宰他們的一切……”三千将士聽完了趙括的話,發出了爽朗的笑聲,眼睛裏也迸發出了強烈的欲望,趙括的話正說到了他們心裏去,無論之前是林胡人也好,是趙人也好,他們終究還是人,有着埋在内心深處的欲望,而這一刻,欲望被充分的挖掘了出來。
“現在,就讓我們去拿回屬于我們的東西吧!殺光對面部落裏所有的成年男子,把所有的牛羊牲畜趕回我們的圈裏,讓那些女人和孩子成爲你們的奴隸……”
趙括說完高聲喝道:“那還等什麽,讓我們出發吧!”趙括說着狠狠的一揮槍戟。
三千騎兵仿佛潮水一般湧向東胡薛阙部落,陣型之中不時發出怒吼聲,咒罵聲,似乎這樣能夠給他們增添幾分力氣。
趙括心中有一個籠統的計劃,那就是采用蒙古人的策略,将東胡人和匈奴人都納入到分級别的政策中,大商國朝的子民是金字塔的頂端,而東胡人和匈奴人則是大商國朝子民的奴隸,趙括覺得隻有這樣的制度才能幫助他用最快的時間建立一個強大的騎兵國度,因爲他的嫡系部隊是最能夠享受到這個制度好處的一批人,這也就能最大限度的激發部署的戰鬥力,使其成爲大商國朝軍隊中的中堅力量。“一起看文學網首發,請支持正版閱讀,支持作者創作,您的一次輕輕點擊,溫暖我整個碼字人生。”
而後繼掠奪來的兵員,将成爲次一級的存在,反正越早投靠大商國朝,取得的地位也就相對的高一些,爲了維護他們自己的利益,肯定會堅定的支持這個政策,把整個草原變成一塊鐵闆,在消滅東胡人和匈奴人的基礎上,建立一個強大的大商國朝,這就是趙括的初期設想,當然了,趙括也不可能拿這一套去用到戰國諸侯身上,因爲事實證明這一套隻對草原有效,用在文明國度裏,隻不過是百年而亡的笑話罷了。
務利提帶着身邊的數十親兵長驅直入,直奔薛阙部落人員密集的地方,手中的長矛往前一指,道:“這一片的所有權都歸我們了……”
十幾名親兵揮舞這馬刀,緊随在務利提的身後沖殺過去,務利提手中的長矛宛若靈蛇,直奔匆忙趕來的薛阙部落的戰士身上。
東胡薛阙部落的戰士頗爲勇悍,但是面對的敵人卻更加難敵,東胡人的胸膛被一下子洞穿,臨死的時候他還不能相信敵人的長矛會那麽快,當鮮血噴湧而出的時候,東胡戰士也随即倒下了,而兵器卻被他死死的攥在手裏……
務利提意氣風發,他挑選的是一個薛阙貴族的地盤,而眼前的這個帳篷肯定是一個好地方,務利提扯掉帳篷的擋簾,帳篷裏有幾個女人,都頗有姿色,而面對務利提,這些女人并沒有驚慌,因爲身爲草原的女人,他們無比清楚草原的法則,那就是弱肉強食,部族之間的争鬥時有發生,女人和牛羊馬匹并沒有太大的區别,都被歸爲财産一類。
務利提很久沒有這樣的經曆,他這一生中也隻有過兩次以勝利者的姿态出現在别的部族的帳篷裏,今天他又嘗到了作爲勝利者的滋味,目光落在了女人中最爲漂亮的一個身上,那是他這輩子見過的最美的戰利品,淫笑道:“你從今天開始就屬于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