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天今天經曆的東西太多,接受到的信息量也太大了,又是帝君,又是神的,這陸遠又冒出個呂家要招婿的意思,文天覺得信息量也太大了。
文天以前也聽過什麽神之類,但是還真沒在現實中遇到過,神也好,仙也好,這些離他就太遠了,他原本以爲所謂的神仙根本就不在這個世界,這沒想到竟然剛一出海就遇到了,聽那陸遠那意思,這什麽東海帝君就是什麽龍神。化神期的大修士有這麽厲害嗎,都能稱神了啊。
當然,化神期離文天太遙遠了,他根本無法體會甚至想象化神期有多厲害。
然後就是這個呂家的事情,突然就冒出個呂仙兒招婿的事情,突然就砸到了文天頭上。文天一下子就被砸得暈乎乎的。這種好事,你不能拒絕,更不能接受,也不能表現的開心高興,更不能表現得不開心不高興。反正,你做出任何動作,任何表示,都可能是錯的。
“你知道了什麽?”陸遠饒有興趣的盯着文天問。
“我知道了,陸長老你肯定因爲受什麽契約所約束,我剛才問你的問題你不能回答,但是你說到呂家的事情,實際你已經等于給出了答案了啊,你已經給出了肯定的答案了啊。都是我腦子太榆木疙瘩了,這麽久才反應過來。
還有,,我知道了,我剛剛想明白,神嘛從示從申,其實就是人們由天地示像引申想象而出的東西,而在海上,風雲變幻,所以就把這海上的神,稱之爲龍神,而掌控這片大海的存在,就自然而然,登上了這龍神之位。
陸長老,你說我說的對嗎?”
文天故意先是用的問題,強行把話題從招婿上引開,然後用第二個問題,用龍神的問題,把整個話題徹底引偏開。他不想跟陸遠讨論什麽呂家的事了。呂家跟他沒關系,他甚至都不想成爲呂家的‘雞犬’,更别說什麽上門女婿了,雖然呂仙兒是個大美女,但…這個上門女婿可能還沒當上就得挂了啊。
文天最後還是覺得,安安穩穩的,繼續進行自己的逃命大業比較靠譜些。
陸遠眼神閃爍了幾下,
正要說話,
這時候卻有人沖了進來,兩人擡頭一看,正是一個陣峰的弟子。
“禀告陸師叔,外面戰鬥情勢十分兇險,劍峰和獸峰的弟子們已經頂不住了,寶船的防護罩已經快要被海妖給攻破了,請陸師叔速速定奪!”
陸遠聽了,神色平靜道:
“可有傷亡?”
“有幾個重傷,其他大部分都是輕傷,因爲有防護陣在,暫時沒有隕落的。”
“那就好。”陸遠很平靜,繼續又問道:“可有确定方向,可有修正好航向?”
那弟子回道:“禀陸師叔,方向經過我們關師叔的反複确認,已經修正了航向,隻是…”
“隻是什麽?”
那弟子遲疑道:“隻是好像有點兒不太對!”
“能不能幹脆點兒,哪裏不對了?!”陸遠不耐道。
那弟子吓了一哆嗦,忙道:“自從關師叔修正了航向以後,我們就感覺,越往前航行就越黑似的,根本看不清外面情況,好像四周上下都是水一樣,我們很多弟子都懷疑現在是不是開錯了方向,都在懷疑是不是在往下開。”
“往下開?”陸遠一皺眉:“說清楚一點!”
那弟子抹了一把冷汗,道:“正常來說,咱們這寶船,遇到這種低階的海妖,就算是鋪天蓋地,也是不怕的,寶船的防護陣全力開啓的話,還是可以頂得住這種一二階妖獸攻擊的壓力的,可是眼下,這寶船的防護陣都已經開到上限了,還是很吃力,這很不正常,很像是在深水區,承受水壓過大的情況。”
“你是說我們的寶船,現在可能一面要承受水壓,一面要承受妖獸的攻擊?”
那弟子點了點頭:“是這樣的,我們大部分人都是這麽想的,可是關長老說,他确定的方位和方向不會有錯,所以,具體怎麽回事,我們也說不好。現在的情況就是,再不趕緊減輕壓力,驅散海妖,這寶船的防護陣很快就會崩潰,到時候就是船毀人亡的局面。”
陸遠沉思了一下,又問:“這樣,你給我說一說妖獸攻擊的重點方向吧,他們都主要工具寶船的那些部位?”
那弟子愣了一下,不知道爲啥陸遠會這麽問,想了一下,回道:“妖獸的攻擊,最集中的部位,是在船尾,其次是兩側,船首還好些,反而妖獸要少些。”
“這就對了!”陸遠用手中的棋子敲了敲棋盤,又透過舷窗看了外面一眼,外面黑乎乎的,什麽也看不見。
那弟子遲遲得不到陸遠接下來的命令,有些着急,忍不住又問道:
“陸師叔,你看接下來可如何是好?”
陸遠這才回過神來,沉吟道:“你回去禀告關師兄,告訴他,就說是我說的,要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保證寶船的防護陣法能正常運轉,船艙底下倉庫裏有各種補給材料,不要舍不得用,該用就用。另外,你順便通知道峰的人來見我!”
“遵命!”那弟子立即領命而去。
等他走了,文天這才忍不住問道:“陸師叔,難不成我們的船現在真的在下行嗎,在往水下開?”
文天覺得不可思議啊,你在水裏潛行就很難理解了,現在竟然說可能是正在紮着頭往下開,怎麽可能呢。
陸遠歎了口氣,道:“沒什麽不可能的!”
正說着話呢,道峰的弟子到了,真是金成吾領着的道峰的弟子。
“見過陸師叔!”衆人上前見禮。
陸遠擺了擺手,道:“且都免禮吧,廢話我也不跟你們多說了,你們都是我天道宗的精英,精英中的精英,原本我是不打算動用你們的,原本我也隻是把你們當成是機動力量後備力量,但是現在不行了,不用不行了,如今,我天道宗宗門的榮辱和存亡成敗,就看你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