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幾個人忙問。
“李離啊,李家的那個李離啊,他既然精通【火之道】,那,但凡是火系的法術,他肯定都有涉獵。這【三昧真火】雖然是高階火系法術,但對于他來說,想要掌握想必不難,而且,他這種玩火的高手,一定可以把這種火系的力量控制得妙到毫巅。”
衆人聽了,又是一臉呆滞。
李離是什麽人?
李離如今是李家的族長了都,你讓我們去請李家的新族長,去破解李家嫡系子弟李崖的【木之道】,你覺得可能嗎?
幾個人,我看你,你看我,看罷再三,最後還是龍且開口道
“燕兄,除了放火燒,還有沒有别的法子?”
放火燒這個,他這個當哥哥的,真的有點兒接受不了,實在接受不了可能出現的某種結果。
燕難飛手摸下巴,皺眉道“法子肯定有了,不想用火燒,那也可以用雷劈啊!”
衆人又是一陣無語,你這不是火燒就是雷劈,怎麽就沒個好呢。
燕難飛接着道“但是,相比火燒來說,雷劈就風險更大了,雷系法術最克神魂,對神魂的傷害很大,造成的疼痛也會很強烈,很可能一道閃電劈下去,什麽神魂渣渣都沒了,更别說什麽自主意識了。所以,這個,如果想用的話,可以先用低級雷系法術劈劈看。”燕難飛自己也說的沒底氣。
“還有沒有别的法子?”龍且一臉灰敗,咬牙堅持問道。
“别的法子…”燕難飛摸着光秃秃的下巴,想了一下,道“其實,還有一個更安全更有效更完美的法子,就是不知道你們會不會同意?”
還有更安全更有效更完美的法子?
衆人頓時精神一振,齊聲問道“什麽法子?”
燕難飛眼珠轉了兩圈,似乎在做什麽計較,最後說道“其實,最好的辦法,就是我把她帶走,帶回去請我師父她老人家出手,她老人家隻要肯出手,便是死人也得還魂,再沒有救治不了的。”
帶走找人治療?
幾個人又是一愣。
文天已經忍不住問了“尊師是?”
“我師父當然是仙霞宗的宗主了,她老人家一身的仙法道術,破這個區區的【木之道】,想必是不在話下。”燕難飛自信滿滿。
文天卻有點兒不太信。
因爲涉及道術,天道宗才是權威,你那個什麽仙霞宗是個什麽鬼,好像這邊很少有見到仙霞宗的人,呂仁呂真人都沒什麽把握的事情,你怎麽就敢打包票說你師父一定行呢。
龍且的問題卻是有些不舍。
他們兄妹一向相依爲命,要是就這麽讓人把龍珠兒帶走了,生死不知福禍難料,他怎麽也難放心的下。
“燕兄,尊師她一定能救得了小妹嗎,她一定肯救小妹嗎?”
龍且問的問題也是很必要的,你怎麽知道你師父一定救得了人,你怎麽知道她一定會救人。
修真界,一向都是無利不起早,奉行的都是拔一毛而利天下不爲的精神,越是修爲高深的老怪物,越是性情古怪喜怒無常,想去求這些高人出手,對于文天他們這些低階修士來說,簡直太難了,根本就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我師父她老人家一向都是慈悲爲懷濟世助人的性子,這個你們倒是放心,”燕難飛說着,話鋒一轉,又道“但是,一入落霞山,便不再是尋常世間人,生是落霞山的人,死是落霞山的鬼。她若是被救出,若是女子,就隻能入我仙霞宗爲弟子,若是男的,那就隻能爲奴爲仆,最好的結果,那就是有弟子看上了他,願意收他做男寵。”
燕難飛終究還是說出了但是。
也就是說,如果龍珠兒被帶回落霞山救了,就必須得加入落霞山了。
這情況就更難辦了。
龍珠兒如今是天道宗丹峰的人,是錢老頭的掌上明珠,是心頭肉,這個酒鬼老頭還等着這個小丫頭繼承他的什麽丹道衣缽呢,結果現在都還沒開始學習煉丹呢,人就叛變投靠仙霞宗了,那他肯定是不樂意了。
而且,聽燕難飛這口氣,這什麽仙霞宗挺詭異的,男人好像很沒地位啊,而且好像這仙霞宗規矩挺嚴的,什麽生是仙霞宗的人死是仙霞宗的鬼,說得有點兒讓人怕怕的。
“燕兄,舍妹自幼都不曾和我分開,我能不能陪着同去,治好以後,我再離開,你看這樣可好?”龍且又問。
燕難飛有些爲難地說道“我仙霞宗,和天道宗這些世俗的宗門不同,我們是真的超然于塵世之外的,你這一凡人之體,便是想去落霞山,便是爲奴爲仆也是不能。不過,”燕難飛目光一轉,轉到了文天身上,指着文天道“若是換成他去,勉強還是可以的,爲奴爲仆若覺得委屈,我可以收了他做男寵,你覺得如何?”
文天一聽,臉色一變,一口老血就要噴将出來。
這個混蛋燕難飛,還沒忘記讓他當男寵的事情。
幾個人一合計,覺得還是不太好辦。
如果同意的燕難飛的法子,讓他把龍珠兒帶去南海,到時候酒鬼老頭那裏就沒法交代,而且龍珠兒自己去龍且也不放心,但是文天又不願意去什麽落霞山給人當男寵。
這就有點兒不太好辦了。
想來想去都是拿不定主意。
最後,燕難飛先已經不耐煩了,說道
“要不這樣吧,你們先考慮着,什麽時候想好了,什麽時候聯系我,反正你們現在都有了我的聯系方式,有什麽想法,或者有呂仁曹刃李離他們的消息了,及時通知我。我還有事情,可沒工夫再陪你們了。”
衆人一想,也隻得如此。
燕難飛說完,收了隔音罩,就匆匆的離去了。
看來确實似乎有什麽急事。
燕難飛一走,幾個人說話就沒有什麽顧忌了。
龍且先就問道“這個燕道友靠譜嗎?據我所知,南海仙霞宗雖然有這麽一号,但是,它的弟子甚少有在外面行走的,外面對這個宗門也都知之甚少。我總覺得這個燕道友有些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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