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朵花!
花有七瓣,瓣瓣色彩不同,
手指一撚,輕輕一轉,如彩虹一般。
花名七色堇。
每一瓣一種顔色,
每一瓣有一種香味,
實乃天下奇花。
正是文天送給泰坦的那朵七色堇。
“還記得嗎,你說過寶劍配美人鮮花伴英雄。你說過你的泰坦就要有最美的鮮花相伴!現在,你的泰坦來了!”
燕難飛臉上洋溢着異樣的光彩,雙眼炯炯有神的盯着文天。
文天都懵了。<script>s1;</script>
文天哪見過這種場面。
他一個懵懂少年,什麽還不懂呢,尤其是你這個泰坦你這個燕難飛,不是我心中的那個美人啊!
還有,
文天猛然驚醒,
你怎麽把試煉幻境裏的東西也帶出來了?
這七色堇,是他在試煉幻境裏,以神醫扁鵲的身份送給泰坦的。現在你這個燕難飛,怎麽把試煉幻境裏的七色堇怎麽帶到現實中了?
想到這裏,
文天猛地又想起了樓老的示警,
于是再次驚問:
“你到底是誰?!你怎麽會有這朵七色堇的?!”
這七色堇,就是在試煉幻境裏,也是文天用神醫扁鵲的幻化出來的,就是在幻境也是假的,可是現在竟然被燕難飛弄到現實裏來了,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我說了啊,我是你的泰坦啊,你送給我的花,我當然要珍而藏之了!”
燕難飛一本正經很認真的樣子,讓文天更是心驚肉跳,臉色煞白,血色全無。
這混蛋絕對是來找他報仇的!
而且這混蛋這麽厲害,這似乎比那個李離還離譜,竟然能将幻境裏的東西拿到現實裏來,這顯然颠覆了文天對那個城主試煉以及現在這個現實世界的認知。
更可怕的是,這家夥似乎要纏上我了。
“你…”
文天一臉的又驚又怒,還有無可奈何。
一瞬間有一種想死的明悟。
看着文天這副要死不活的模樣,燕難飛哈哈大笑,笑得有點兒地動山搖,笑得眼淚都快笑出來了。
文天被他笑得羞憤欲死。
這邊鐵牛則一聲大叫,怒道:“别鬧了行不行,再鬧船就給你們弄翻了!”
也是,燕難飛這混蛋笑得動靜有點兒大幅度有點兒大。
好不容易,燕難飛才止住了狂笑。
人家都是拈花微笑,他是拈花狂笑,笑死人不償命。
好不容易止住了狂笑的燕難飛,
用嘴一吹手裏的七色堇,
噗~
絕美的鮮花,
一吹之下,
花瓣凋零,花葉破碎,花枝斷裂,
然後,
嘭~
一下,
全都消失不見。
一切原來都是假的,這朵七色堇就是假的,是對方幻化出來的。
“假的,傻瓜,全都是假的,沒看出來嗎?哈
哈哈~”燕難飛又笑了起來。
文天臉色難看,很無語的看着對方,你這麽捉弄人很好玩嗎:
“道侶之事,實難從命。第二條選擇是什麽,還請明示?”
燕難飛嗤地一笑,用手就是一拍文天的肩膀。
文天臉色一僵,支吾道:“燕…道友,我…我剛才說了,試煉裏的那些,都做不得數的,你怎麽能當真呢?再說了,我…”文天想拒絕,又不知道給怎麽拒絕得更委婉一些,免得激怒了這個混蛋,我了半天,才想出下文:“我現在還年輕,而且,我…我自幼修的是童子功,我修的是童子功,不能給你當道侶,實在是恕難從命。”
就聽燕難飛接着道:“話說回來了,你,在試煉幻境裏那麽厲害,爲啥現實中修爲這麽低下呢?你這樣的,怎麽就混進了城主府,怎麽就抱上了呂家的大腿了呢?”
“你…你到底想幹嗎?”
終究沒敢說出口。
男寵?
“你這還童子功,還?你看看你這身上沒有三兩肉,你還童子功?據我所知,那是佛門的基礎煉體功法,你一個道門的什麽修的,你騙鬼的吧?”
文天一個趔趄,差點兒沒掉海裏去。<script>s1;</script>
他真不知道這個瘋子想幹什麽,能幹什麽。
道侶?
你是在逗我的吧?
“燕道友,試煉早就過去了,那都是假的,咱們就不要入戲太深了,不要老是試煉試煉的,試煉幻境裏的那些都是假的,做不得真的!”
“燕道友,那你想怎麽辦?事情都過去了,總揪着就沒意思了!”
文天也想知道呂大小姐怎麽就相中了自己。
鑒于自己在試煉幻境裏,對泰坦的種種過往,文天真不敢想象對方會怎麽報複自己。
“我不想幹嗎啊,你不是在質疑我的身份嗎,我這不是給你證明一下嗎,這七色堇是咱倆的小秘密,最能證明我的身份了!”
怎麽樣?
“童子功?”
這些不是現在文天關心的,文天現在關心的是眼前這個燕難飛。
“兩條路?”
文天被戳破謊言,卻隻得梗着脖子,不想跟他糾纏細節,而是粗聲問道:
你幹脆殺了我吧!
文天心說,你想那個辦就那個辦,隻要别找我就行啊。
當然,文天猜測是小刀推薦的。問題是小刀怎麽就相中了自己還有鐵牛,難道是天狼原他們對付狼群的表現,入了小刀的法眼?
文天其實更想說的是:求求你,你能不能放過我。
“你當然可以做不得真了,可是我可是受到了嚴重的創傷了!”燕難飛說着,很哀怨的剜了一眼,又道:“你一個小小的練氣期弟子,如今卻不費吹灰之力就名利雙收,就抱上了呂家的大腿,我大老遠從南海過來,身負師門重托,卻一無所得,還被你欺騙了感情,你讓我怎麽辦?”
“有兩條路,你可以選一下。”燕難飛舉起了兩根手指。
文天很想說,我不認識你,跟你沒秘密。
“第一條,你既然欺騙了我的感情,那你就得對我負責,我落霞山的人,從來隻有我負天下人,沒有天下人負我的。你既然說了喜歡我,那你就得對我負責到底,就得做我的男寵。放心,我是不會虐待你的,說是男寵,其實跟你們這裏的道侶都是一樣的。
你要是同意了這第一條,那第二個選擇我就不用麻煩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