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到沒到關鍵時刻,關鍵要看雙方的人員所在。你沒看現在雙方的人,越來越集中了嗎,這個小鎮,已經彙集了雙方六個人,而且馬上還會有更多的人到來,這是馬上要開團的節奏。
而且,這不是一般的開團,這是設陣破陣的形式。對于這種形式,所謂的開團,其實就是一次性的,一戰定勝負。
這個小鎮,在我看來,估計八成就是陣眼了。”呂仙兒解釋道。
“陣眼?”
“凡陣必有陣眼,就算是這【鬼谷】也不例外。”
“可是,陣眼這麽關鍵的地方,怎麽不見韓艮等人啊,難道韓家如此托大?”小刀還是不太相信。
呂仙兒斟酌着道:“陣法一道,其實我也不甚了了,更況且是這神秘莫測的【鬼谷】陣法,此陣隻看它能夠遮蔽掉仁道宗的聖物【九龍文心】,就能想見這陣法的厲害了。
你們沒看到嗎,自始至終,曹家的這幾位,除了曹建仁的董仲舒以【天人三策】中的【受命于天既壽永昌】施展了兩手之外,其他這些人,不管是司馬相如還是揚雄,又或者司馬遷,無一不落入對方局中,無一不得施展。
你們看的時候,是不是看着,覺得曹家這幾個也太無用了?”
大家忍不住都點了點頭。
就算司馬相如是個情癡,因爲在現實中仰慕韓冰兒,所以在幻境裏才會輕易中了對方的美人計,可是你這個揚雄可就太廢了,就因爲一碗面,就把自己搭進去了,如果不是曹建仁他們過來,估計得在這客棧免費給打工無數輩子了。
這麽廢的人,還号稱是曹家甲隊的,就是丙隊的也不能這麽菜吧。
“你們看到的隻是表象。你們知道曹家最厲害的是什麽嗎?”呂仙兒沒有解釋,反而又問了大家一個問題。
“符文?曹家最厲害的當然符文了!”衆人幾乎異口同聲。
“沒錯,就是符文,就是符篆。那你們又知道這仁道宗最擅長的是什麽嗎?”呂仙兒再問。
仁道宗大家都不甚了解,最後還是小刀替大家問出了心聲:“仁道宗?仁道宗修的仁道,是神道的一種,這和符文有什麽關系嗎?”
“沒錯,仁道宗是神道三宗之一,但這三宗雖說都是神道,但細節處卻是千差萬别,大相徑庭。就簡單跟你們說說這仁道宗吧,仁道宗,又稱文道宗,它和其他兩宗不一樣,其他兩宗靠的是神迹去招攬和發展信衆,而仁道宗則是靠的文道,靠的是【文以載道】,而文道的根子就是符文。隻不過是,仁道宗是用神道的方式去修行和傳教,但其根本,還是要歸到符文上面。你也可以稱之其爲【符文道】的一種神道方式。
而【符文道】不止儒家有,佛家也有,魔宗也有,就比如你們之前那個太上道宗的【真言咒】,就是如此。
其他兩宗有【符文道】不假,但真正把【符文道】用到了極緻的,就是這個仁道宗。所以,曹家才會選書院,選五個儒家的角色。因爲他們本身的相性就非常契合。”
文天聽了半天,有點兒迷糊,忍不住問道:
“大小姐,要按你這麽一說,曹家應該很厲害才對,可是爲啥場面上看着,完全是一面倒的被壓制啊?”
從場面上看,司馬相如、司馬遷和揚雄,都被别人控制了,尤其司馬相如還送了七個人頭。這完全是大大的劣勢啊。
“所以我說你們隻看到了表象。曹家現在看似處于劣勢,完全是因爲這【鬼谷】大陣的強大的壓制作用。這鬼谷子可不是一般人,他在這幻境中,可是繼道祖之後的一位功參造化的前輩,修爲通天徹地的絕世高人,不但道法、陣法卓絕,于符文一道也是精研極深,否則你們以爲爲啥這韓艮要選鬼谷子,就是爲了對付曹家的。
曹家這邊,董仲舒的【子曰】,司馬相如的【詩雲】,揚雄的【法言】,司馬遷的【太史公曰】,還有東方朔的【奇哉怪哉善哉】,這些可都是些極爲厲害的【符文道】,可是這些【符文道】,到目前爲止,都被【鬼谷】壓制得幾乎沒發揮上任何作用。
所以,我想跟你們說的是,這不代表曹家戰隊就弱。
反而,他們非常強大。
就比如說,
索橋斷了以後,樵夫墜澗,董仲舒東方朔絕處逃生以後,你們知道他爲啥要寫一篇祭文去祭奠那樵夫嗎?
你們看的時候,沒覺得他多此一舉嗎?”
衆人看的時候,确實閃過這個念頭。
重點還是看不懂,不知道兩邊都在幹嘛。
“大小姐,你的意思是,那篇祭文必須得寫嗎?”有人問道。
“不是必須得寫,而是寫了比沒寫好。”看到大家一臉懵逼的樣子,呂仙兒隻好耐心解釋道:“不但是寫了比沒寫好,而且,寫的好比寫的差好,有祭品比沒祭品好,好祭品比差祭品好。董仲舒爲啥要讓東方朔寫,就是因爲東方朔的文采比他好。”
呂仙兒連着說了幾個什麽比什麽好,說的大家更有點兒蒙。
呂仙兒接着道:“你們看了半天,那你們可知道,這雙方,你來我往,在幹些什麽,在博弈些什麽嗎?”
衆人大搖其頭,心說,到底你是來解說的,還是來問我們問題的,你這問題也忒多了點兒吧。可是沒辦法,誰讓人家是呂大小姐呢,衆人就是心裏有也不敢表露出來。關鍵你問的這些大家都不知道,弄得好像大家跟白癡一樣。
隻有小刀猜測道:“難道他們不是一直在設局和破局嗎?”
呂仙兒搖了搖頭,道:“他們是一直在設局和破局,但設局破局那隻是形式,隻是表象,其實,他們真正圍繞着爲之而博弈的,是這場中的霧氣!”
“霧氣?!”衆人一陣驚呼。
任誰也想不到,雙方你來我往,在裏面過家家也好,吟詩作賦也好,鬧了半天是在圍繞着這霧氣文章?!
“沒錯,就是霧氣!”呂大小姐很肯定地說道:“霧氣的消長直接決定了雙方勢力的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