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噜~噜~~,”
看着文天和鐵牛一臉的懵逼一臉的目瞪口呆,那老龍就忍不住暢快起來,泡泡也吐得愉快起來了;“兩個人類小子,我早告訴你們了,我就是這一界的守護神,作爲守護神,擁有一點小小的特權是很正常的。
你們不用像見了鬼一般的吃驚,快選吧,再晚了就是我親自出手,也未必有用了。記住了,選的時候放開胸懷心無雜念即可。”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似乎已經沒有第二條路可走了。
不選的話這死泥鳅又不讓走。
看來隻能選了。
不過就這麽選就可以了嗎?
文天正想着的時候,鐵牛已經動了。
“别瞎想了,再耽誤下去軒轅城早沒了。不管了,我就選這個降妖除魔了。”說着,飛身一縱,已經躍向了龍尾處。到了龍尾上方,伸手一點那個青色龍影,就見那龍影閃了閃,連同鐵牛的身影一起消失了。
人沒了?
回軒轅城了,還是退出試煉幻境了?
文天正疑惑間。
唰!
一道身影出現在文天身邊,仔細一看,正是無劍劍聖。
“看什麽看,趕緊選啊,再晚就開不及了。”
劍聖說着一推文天,文天隻得縱身一躍,飛到了那巨龍的龍脊之上,伸手一點那紫色的龍影,龍影一陣閃動,然後似乎有一道罩住了文天,一股莫名的引力随之傳來,倏的一下,文天整個人就被吸了進去,消失不見。
等文天再能看清東西的時候,眼前的場景已經變了。
沒有了洛水橫流,也沒有草木蔥茏奇石飛瀑,更沒有什麽惡龍,隻有文天自己,也不見了鐵牛。
文天有點兒迷糊,他記得他剛才聽了老龍和鐵牛的話,點了那個虛幻的紫色龍影,按那個叫什麽敖廣的死泥鳅的說法,他應該現在是在扮演那個死泥鳅敖廣的神魂才對。紫色龍影代表着那個死泥鳅的神魂才對啊,可是眼下這情形,他還是他啊,他既不是紫色的敖廣,也不是神醫扁鵲,他變回成了文天。
這情況有點兒詭異啊。
四周空無一人,舉目四望,什麽也沒有,沒有人,也沒有物,什麽也沒有。
文天走了幾步,還是什麽也沒有。
四周有點兒寂靜得可怕,空空蕩蕩空無一人空無一物,一點聲音也沒有,一點兒動靜也沒有,沒有活物也沒有死物。文天有些發憷,這情形有些不太對。
“喂,有人嗎?”
“敖廣,你在嗎?”
“死泥鳅,你在哪兒呢?”
“這是哪裏啊,有沒有人啊?”
……
文天喊了幾嗓子,最後發現一點兒用處也沒有,沒有任何回應,連點兒回音也沒有。
這難道是個囚牢?
這裏什麽也沒有,牢房也比這裏強吧。
不對!
漫無邊際随便遊蕩的文天,終于發現哪裏不對了。
不對,太不對了。
文天發現,他往遠處看去,遠處黑乎乎的,什麽也看不見,但是近處,方圓十丈以内,雖然也一樣什麽沒有,但是卻是清晰可見。
也就是說不是什麽也沒有。
而是有光!
有一團光正罩着他,他走到哪裏,這光就跟到哪裏。
被一團光跟着,這很詭異啊。
文天感覺自己腦門上已經冒汗了,然後他猛地一擡頭,終于看到東西了。
一柄劍,
一柄紫色的劍,
正直直地懸在他頭頂上方,似乎能随時掉下來将其貫穿。
嘶~
文天倒吸一口涼氣:紫氣東來鎮魂劍!
那劍就在文天頭頂三尺高的地方。
文天走到哪裏,那劍跟到哪裏。
所謂的光,其實是那劍發出來的。
文天時不時的擡頭看一眼,那劍始終都在頭頂。
任誰腦袋頂上懸把劍也不是很舒服的。
文天嘗試着跑圈、跳躍,翻滾等,最後發現統統無濟于事,除了把自己累倒在地,無奈地看着腦門三尺高處的紫色利劍之外,一無所得。
也許這什麽鎮魂劍就是用來吓人的,其實沒什麽厲害的。
文天這念頭剛一起,
忽然就聽有人說話了:
“你不是敖廣!”
文天騰地一下翻身坐起,“誰在說話?”四外一看,依然沒人,又狐疑地擡頭看了看那随時似乎要掉下來的劍:“是你在說話嗎?鎮魂劍,是你在跟我說話嗎?”
“沒錯,是我!”
那聲音證實了文天的猜測。
文天一下子激動起來:
“我不是敖廣,鎮魂劍大人,你弄錯了,我真不是敖廣,你趕緊把我放了吧,我還有急事要辦呢!”
“我知道你不是敖廣,”那聲音毫無情緒波動,“我早知道你不是敖廣了。敖廣被囚禁了這麽久,放他出去放放風也是可以的。不過,你既然進來了,按規矩就得走完流程再走。”
“什麽走流程?”文天莫名感覺有點兒不妙,“大哥,你既然知道我不是敖廣,那就趕緊把我放了吧,我可沒犯事啊,我是好人,是良民,我是被蒙騙到這裏的,我是無辜的!我…”
“噓,别叫,在這裏你叫破天也沒用,既然來了,那就得走流程。敖廣是重犯,享受的也是最高級别的待遇,你既然頂替他來了,那你也就得按照他那那個流程過一遍。放心,咱們這裏還是很仁慈的。”
“别别别,”文天感覺情形有點兒很不妙,尼瑪敖廣是引發天地浩劫的重犯,我是無辜群衆啊,“這位劍大哥,咱們遠日無怨近日無仇的,您就請高擡貴手放小弟一馬,咱們…”
“晚了,已經晚了,流程已啓動,你剛才已經承認你是冒名頂替進來頂罪的了,你既然冒名進來,那就是與原犯同罪,流程已啓動,你就慢慢享受吧,放心,咱們紫氣東來很仁慈的。”
話音一落,那紫劍,唰地一下,驟然落下。
文天眼睜睜看着那劍落下,想躲開,卻難移開分毫,就連脖子連轉動一下都是不能。
“啊~~”
那劍直墜而下,從文天頭頂貫下,把整個人都給釘在地上。
文天疼得渾身顫抖,頭疼欲裂,一聲慘叫未了,就見有紫色劍光從他前胸後背冒了出來,豁然一下,文天整個人被劈成了兩半。
不對,不是被劈成了兩半。
而是被劈成了兩個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