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業送的三塊翡翠挂件,個頭都不是太小,加上孩子現在正都在吃奶呢,哪裏能帶這個,所以三個挂件就被大麥和小麥收進了保險櫃,和她們的戒指擺在了一起。
簡恒收了禮,轉瞬間就得送出禮了,因爲賀業與司婉的婚禮眼瞅着就要到了,兩人決定在明珠大擺宴席,廣請賓客。簡恒三口自然是都受邀了,不過大麥和小麥現在顯然是不能到場了,隻得由簡恒一人代表全家到場。
至于禮物,簡恒也挑好了,從馬群中挑出了最好的兩匹洛基伍德馬,而且還都是一水兒性子溫和的大閹馬。
大麥小麥覺得這禮物有點兒輕了,雖然不知道這三塊深綠色的翡翠是什麽市價,但是兩人都知道賀業的大手筆,自家這邊隻送了兩匹馬似乎是有點兒不說不過去。
好在簡恒這邊解釋了再三,兩人這才把這事給放下。
随手拎了一個包,帶上上幾件衣服和護照,簡恒便直奔機場,然後按着老習慣從洛杉矶直飛上海。
到了上海,一上飛機便看到孫四維和章嘉良、羅敏三人來接自己。
“你們到是快啊?”簡恒笑着說道。
章嘉良伸手要來幫簡恒拎包,被簡恒給擋了回去,示意包沒有多重。
羅敏說道:“我們前天就到了,誰想您在家和孩子呆的開心了吧?”
“開心!開心!”
聽到羅敏提到了孩子,簡恒的兩隻眼睛笑了眯成了一條縫。
章嘉良帶着一點兒懊惱的說道:“小家夥我還沒有見到過呢!”
簡恒說道:“有機會的,有機會的!行了咱們也别這幾呆着了,杵在這裏跟幾根電線杆子似的快點兒回去,從了那麽久的飛機我得好好的休息一下”。
“好嘞!”
其他三人立刻應聲。
走了兩步簡恒沖着孫四維問道:“對了,你怎麽沒有給賀總幫忙去啊,他們倆來接我就行了,來那麽多人幹什麽”。
“嗐!賀總結婚還少的了幫忙的?原本我是準備去的來着,可惜的是到了現場一看,好家夥,跟鄉趕大集似的,人山人海的連插腳的地方都沒有,于是我和賀總打了一聲招呼就過來接你來了……”孫四維說道。
簡恒想起了一件事,沖着孫四維問道:“那邊的别墅還能住人麽?”
“可以了啊,封條早就揭了”孫四維說道。
聽到孫四維這麽一說,簡恒沖着羅敏還有章嘉良問道:“那你們倆人現在住哪裏?”
章嘉良說道:“酒店啊,我和羅敏兩人住門挨門,跟着四維哥混了好幾頓了,這兩天嘴就沒有閑着”。
“住的還習慣麽,要是不習慣的就搬到我那邊的别墅去!大家好久沒有在一起熱鬧,熱鬧了”簡恒笑着說道。
聽到簡恒的提議,無論是羅敏還是章嘉良兩人都是喜形于色,不住的點頭應聲說着好啊,好啊!
就這麽着,簡恒和仨人一起來到了停車場,然後由孫四維開着車子帶着他們去酒店取行李,簡恒這邊則找借口單獨開着車子去給賀業送馬。
聽說馬到了,賀業自己現在分身乏術,不過很快派人過來連馬帶着運馬車一起給拖走了。
從空間裏弄了不少菜,簡恒放上了車準備等自己睡上幾個小時,到了晚上時候下個廚好好的和羅敏幾人喝上一杯,自從章嘉良接手了洛杉矶的工作,羅敏回到了首都,仨人一年也見不上幾面,這次簡恒決定正好趁着賀業結婚的功夫,好好的際絡一下感情。
回到了家的時候,發現仨人還沒有回來,于是簡恒把兩袋子的菜啊什麽的都擺進了廚房,然後習慣性的把自己線機嚣拿出了繞了一圈,這一次就不像上次了,客廳裏還有自己的卧室一點兒小東西都沒有找出來,于是簡恒沖了個澡,安心的睡了一個好覺。
等簡恒起床的時候,一打開卧室的門便聽到樓下傳來了孫四維幾個聊天的聲音。
一邊下樓,一邊簡恒問道:“都來了啊?”
羅敏看了一下自己手腕上的表:“這才睡了幾個小時啊,是我們吵到了你麽?”
“沒有的事!”簡恒擺了一下手,随意的到孫四維對面的空單人沙發上坐了下來:“在飛機上睡了一會兒,加上剛睡的時間超過八個小時了,自然醒!對了,羅敏,現在的工作怎麽樣?”
羅敏聽到簡恒這麽問苦笑着說道:“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樣,原本我以爲大學的人際關系會簡單一點兒,可是沒有想到跟社會上是一模一樣的,不!更讓人糟心,一幫子都是讀心讀的多,歪心思也比一般人來的多!”
“咦,聽你這麽說,在學校裏呆的不愉快啰?”簡恒笑着問道。
羅敏說道:“哪裏稱的上愉快啊,一個教研室就那點兒人,還分成了好幾派,整天忙這些東西哪裏還有時間搞科研,全都泡在了人事關系上了。我一連申請了幾個課題都被斃掉了,不是國外沒有研究,就是認爲我的課題不夠前沿……”。
又聽到羅敏一陣抱怨,簡恒伸手點了一下她,沖着另外兩人說道:“這有點兒老師的意思了,一張嘴就抱怨”。
章嘉良和孫四維跟着樂了兩聲。
章嘉良是不知道國内高校的情況,孫四維到是知道一點,因爲上海這邊的高校他也去過幾次并不算了解的深入,不過也知道一點兒評職稱啊,選課題這些事情當中的貓膩。
“以前大學是象牙塔,現在?哼,就那樣!”孫四維說的很不客氣。
“幹不開心就别幹了呗”簡恒說道。
羅敏這邊聽了說道:“我有點兒不好意思啊,賀先生幫我忙前忙後了這麽久,我說不幹就不幹了,是不是有點兒不好?”
“你就問你自己想不想幹吧,要是不想幹我這邊和賀業說這個事情,幹個工作嘛,開心就幹不開心就算”簡恒說道。
還沒有等羅敏回答,突然間門口的門鈴響了。
羅敏立刻站了起來,到了門口拿起了可視電話,結果一接之後人便杵在那兒了。
簡恒一看奇怪了,張口問道:“誰啊?”
一邊說一邊準備站起來去看看到底是誰來了,讓羅敏的臉色一下子變得不好看了。
“張一平!”
羅敏轉頭沖着簡恒說道。
聽到是他,簡恒也不由的怔了一下,很快回過神來之後便問道:“他來做什麽?”
原本是随口一問,但是目光落到了章嘉良的臉上,便看出來章嘉良的臉色有點兒不自然了。
“嘉良?”
章嘉良聽到老大點自己的名了,于是張口說道:“他想回來,找我們談過兩次,我們沒什麽興趣,沒有想到他找到這兒來了”。
簡恒一聽皺了一下眉頭,略微一思考于是沖着羅敏點了點頭:“讓他進來吧!”
羅敏聽到簡恒這麽說,按下了大門鈕,然後接開了門就這麽站在門口等着張一平過來。
張一平的身影一出現在了門口,簡恒差點兒沒有認出來,現在的張一平可不是自己在劉光明珠寶店認識的那個意氣風發的張一平了,更不是那個拍賣會後還有點兒自責的張一平了,現在的張一平整個人就像是暴風雪下的鹌鹑,一點兒精氣神都沒有了。
“羅敏!”
“你還好意思來!”羅敏的話很不客氣,而且似乎并不想和張一平說話似的,扔下了一句話轉身便進了屋裏。
張一平尴尬的站了一秒鍾,轉身關上了大門,走到了簡恒的面前。
“老大!”
簡恒一聽立刻擺了一手:“我早就不是你老大了,說吧這都找上了門了,那一準是花了心思的,有什麽話直接說,别兜圈子了!”
“我……我……我想繼續回來跟着您幹!”張一平說道。
簡恒一聽立刻擺手說道:“别,我的廟小真的容不下你的這尊大佛!您哪可别這麽說”。
簡恒一看便知道張一平遇到了坎了,而且還不是小坎,但是簡恒沒有興趣知道,也不想知道。
啪!
簡恒的話還沒有說完,那邊張一平居然直接就跪了下來,然後開始磕頭,一邊磕一邊還說對不起自己。
簡恒哪裏會生受了,直接讓到了一邊,然後開始打電話給小區的保安,讓他們過來把人弄走。
“老大,老大,你給我個機會!您原諒我一次吧!我老婆離婚了,錢也被别人卷走了,您要是不救我,我隻剩下死路一條了呀!……”
張一平居然就這麽張口嚎哭了起來,三十出頭的漢子就這麽一邊抹着淚,哭的那叫一個傷心啊。
孫四維有點兒看不過眼了,但是他一轉頭看到羅敏和章嘉良臉上的表情,就知道這事情不是那麽簡單的,于是安安生生的坐在旁邊一言不發的看着。
簡恒放下了手中的電話:“從我出了拍行的那一刻起,咱們就誰也不欠誰了!”
“您不欠他,他個狗日的欠着咱們呢,要不是他勾結了那姓刁的,偷了您的客戶我們至退出拍行的生意麽!”章嘉良直接走上前去想拿腳踹他,不過被簡恒攔住了。
這會兒功夫,幾個小區的保安到了門口,簡恒三步并做兩步,直接示意保安進來把人拉走。
保安也不二話,直接架胳膊的架胳膊,搬腿的搬腿直接就這麽把張一平給擡了出來。
“晦氣!”簡恒關上了門說道。
如果是正兒八經的有事談,簡恒也能耐着性子聽一聽,不過和簡恒玩這手,簡恒連聽都懶得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