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勇看到了簡恒臉上的表情,立刻明白了自家的這位朋友是對野馬有興趣,于是想了一下之後問道:“你是想自己玩還是收藏?”
“自己玩是怎麽說,收藏又是怎麽說?”簡恒覺得這裏面似乎是大有學問,于是饒有興趣的放下了酒杯,注視着伍勇。
伍勇也跟着放下手中的酒杯, 用手在桌上點了點:“你要自己玩呢,那就簡單的弄一個大改的。說是大改制的,其實就是複刻版,也有可能除了一個殼子其它的東西都是新的了,但是工藝上面你完全可以放心,一定比原來的水準還高中, 畢竟現在的加工精度可不是四幾年的水平了。你要是收藏,裏的學問大了, 我也不僅僅知道一點兒毛皮!”
“那向你推銷這人的飛機準備賣多少?”簡恒好奇的問道。
伍勇說道:“一百四十萬美元!”
“這麽貴?”簡恒一聽立刻驚歎道。
原本以爲二戰時候的飛機, 而且依着伍勇說的保有量還挺大的,簡恒以爲也就二十幾萬最多三四十萬美刀的,咬咬牙也就買下來玩玩了,誰知道他這邊一張嘴,直接來了一個一百四十萬美元。
簡恒出的起一百四十萬美元,但是沒有辦法花在這個上面,口袋裏的錢是不少,但是開了春花錢的地方也多,别說一百四十萬了,四十萬簡恒就舍不得掏這個錢了。
伍勇說道:“這還貴?!他這保存的還不是最好的,有些零件是換過的,真正保存完好的野馬可不是這個價,有其曆史意義的那就更别說了,一百四十萬美元是公道價,如果不是因爲和我熟識,别人還沒有這個價呢”。
“算了,我還是弄個複刻的玩玩吧,囊中實在是太羞澀, 動不動就是上百萬的,都夠買好幾架新飛機的了”簡恒很光棍的說道。
伍勇聽了伸手拍了一下簡恒的肩膀:“玩這種收藏水太深了,不光是口袋要深,而且還要有眼光,懂技術,咱們還是玩玩飛行吧!你要是實在喜歡,我找人問問看看有沒有人出售複刻的,對于咱們這些玩飛機的來說,都一個樣兒”。
“行,那你幫我看看吧,價格合适的話我就弄一架玩玩”簡恒說道。
“這玩意兒不貴,找到的話我通知道你”伍勇說道。
簡恒這邊嗯了一聲之後,仨人便繼續喝酒。
簡恒這邊聽着伍勇和自己解釋,如果自己想擁有一輛飛機那麽要辦哪些證件,其中提到最主要的就是保險,飛機真的不貴,這麽說吧,國内開的起奧迪a4以上的人家都能買的起,花錢的地方是飛,還有就是和汽車上路一樣,飛機想上天保險也是一定要有的,最讓人鬧心的是飛機的保險真特麽的貴到讓人瞠目結舌。
“其實啊,我覺得你還是租的好,要不就是托管,把飛機托管到飛機俱樂部,跟我一樣,不用的時候還可以把飛機給租出去,一來一去的等于是自己白白玩。真的,我跟你說你一年下來也飛不了多少時間,也就開始的時候玩的起勁,每天都飛,到了後來就會發覺每天飛吃不消!不光是口袋,身體上也吃不消”伍勇勸道。
簡恒想了一下說道:“我真是不想和别人分享自己的東西,自己買一架自己玩着,等以後再說吧”。
伍勇聽了笑着說道:“一開始我也是這麽想的,不過等着飛了一段時間之後新鮮感過去了,也就改變觀點了,你還在興頭上有這樣的想法不足爲奇!”
左通這時接口說道:“你們知道嗎?國内現在也準備慢慢的放開四千米以下的民用飛行限制,雖然說不是一下子都放開,但是對于愛好飛行的人來說,是個好消息”。
“開放四千米以下的低空飛機管制?這可是個好消息啊,不光是飛行愛好者,對于大農場大牧場什麽的也是好消息吧”簡恒聽了左通的話覺得這個政策很不錯。
伍勇聽了撇了撇嘴說道:“政策是好政策不錯,不過到最後指不定變成什麽樣呢,就像是房地産,以前一開始的時候領袖們想的是什麽,現在又弄成了什麽樣子!再好的經,被歪嘴的和尚一念也成了歪經!”
左通是什麽人啊,聽了伍勇的話立刻苦笑了起來。
“對了,賀業的牧場不是說什麽都有的麽,怎麽你這邊還要過來做哪方面?”簡恒不想聊這個話題,于是轉頭沖着左通問道。
左通說道:“我過來看看還有什麽要添的東西沒有,這不是受了人家的恩惠嘛,咱們不能做那種知恩不報的人,所以呢我這次過來不光是代表我,還代表了一些朋友,看看牧場裏還缺點兒什麽給備齊了,到時候賀總一住進來那不是舒心麽”。
“哦!也是,賀業這人其實挺挑剔的”簡恒随口來了一句,算成應了一個景兒。
無論是簡恒還是伍勇一聽左通的話便聽明白了,這位是過來給賀業送禮來了。
仨人正在喝着呢,突然間聽到了外面傳來了陣嘈雜的聲音,平時住在蒙大拿這邊很少能聽到這麽鬧的情況。
左通向着窗外看了看,張口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還能怎麽回事,一幫子人閑的呗!”伍勇看都沒有看窗外,端起了酒杯喝了一口:“這事兒還和簡恒那邊有關!”
“和我那邊有什麽關系?”簡恒有點兒不解說道。
簡恒以爲伍勇說的是和自己牧場有關呢,自然表示出了很大的好奇,不過别了伍勇一解釋,立刻沒什麽興趣了。
“外面遊行的是一幫子動物保護主義者,抗議政府以及賞金獵人屠殺狼群的,隔三差五就是來這麽一次,煩都把人煩死了”伍勇說道。
簡恒一聽吃驚的說道:“這麽長時間過去了,這幫子人還在抗議哪?”
“可不是麽!我這兒時不時的就有一撥人經過!你是住在牧場。我這邊可是靠在城市的邊上。城市就這點兒不好閑人太多。這邊上完了班,小旗子一扛出門就可以抗議了,多方便啊……”伍勇和簡恒一樣不太喜歡這幫子人,總是覺得這些人太虛僞。
說到了這兒,伍勇沖着兩人說道:“提到這個,我給你們講個事,這幫老美真狠的下心,我們家隔壁的威爾森,他們家的老二跟着那幫子動物保護主義的一起抗議,就到你們家附近,那時候你們那裏不是鬧的挺兇的麽,然後牛仔和這些抗議者對峙,差點兒鬧出事來”。
簡恒聽了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這個事情。
還是因爲四眼黑的事情,當然了那時簡恒還不知道四眼黑是四眼黑呢,牛仔們和賞金獵人準備殺狼,抗議者們自然就是不讓,光是舉舉旗喊喊口号什麽的,大家也就無所謂,但是防不住有些激進的青年會采取一些過激的行爲,比如說有些抗議者會破壞牧場的圍欄,或者直接闖入人家的牧場在牆上寫着一些标語,看起來跟似的。
這種行爲政府一般來說也就逮捕,不是罰錢就是關上一些時間,或者罰去做一些義工之類的活。
但是牛仔們哪裏會這麽好說話的,一個小子幹這事的時候正好被牛仔捉到,要說這幫子牛仔也真是皮的可以,直接掏出槍射擊這小子的腳下,愣是讓這小子一路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奔出了牧場。
因爲這事兒,差點兒釀起了一場槍戰,最後還是警察把這些動物保護主義者給護送走了了事。
伍勇和簡恒說的不是一個事兒,他說的是鄰居家的事。
“這小子原本住在鎮子上,對人沒什麽提防的心思,以爲跟他一起來抗議的都是熱血青年,誰知道呆了一個星期之後,到了快回來的時候錢包被同行給偷走了,然後人家便報了警,老威爾森不得不開幾個小時的車過去把兒子給接回來,老頭也夠硬氣的,把兒子接回來,給收拾了一個小包袱便趕出了家門,到現在都不知道那小子在什麽地方混日子呢”伍勇說道。
“這爹當的!”左通笑了笑。
“你不理解,老牛仔們相信的東西特别淳樸,勞動創造了他們的生活,不勞動者不得食,至于抗議殺牲口,那就是想挖他們生存的根,暴脾性的牛仔可受不了這個,兒子要是幹,那非要父子決裂不”簡恒說道。
簡恒理解是因爲,老安德斯在世的時候也和他的女兒,也就是敗家娘們瑪麗的關系不怎麽樣,其中最大的沖突就在兩代人的觀念上,老安德斯讓認爲瑪麗這一代的美國人,不光是懶而且還遊手好閑,浮誇不踏實,瑪麗認爲自己的父親那一代人則是太老土,沒見識沒眼光。
安德斯算是好的,後來還試着去理解瑪麗,但是到離世的時候簡恒也不知道老頭是怎麽想的,對于自己女兒的所做所爲是怎麽評價的。
“咱們是站的咱們中國的想法上看他們的,的确不是太弄的明白”左通歎了口氣說道。
“大丈夫難免有個妻不賢子不孝的時候”伍勇也沒頭沒腦的接上了一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