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恒正在教孫四維執槍的注意事項,像是槍口不要對着人什麽的,然後還退空了彈倉讓孫四維練習。
對于每一個熟悉槍的人來說,首要的就是明白它的危險性,有些人一開始接觸槍的時候出于好奇,又或者是一種習慣, 對于槍支的使用有一種天然的想法:認爲槍有什麽難的,不就是扣了闆機把子彈射出去嘛。
因爲心理上的麻痹,往往會引發嚴重的後果,就像是新兵訓練的時候總會有一兩個新兵在打完耙的時候,習慣性的像電視裏看到的一樣,把槍口托起來。
如果新兵這樣幹的話一準會挨老兵一陣胖揍, 下次一這麽幹的時候便想起來這頓揍。老兵們這麽幹不是沒有原因的,因爲這麽端着槍口,如果走火的話, 那可是會出人命的。
正确的方法永遠是槍口向着地面,而不是朝上,更不能是對着人。
孫四維被簡恒練的有些不耐煩了,不由的嘟囔着說道:“行了,行了,一個動作練了好久了,到現在我還沒發一槍呢!”
沒有等簡恒回答,賀業張口說道:“這是對你的負責,你知道嘛,我親眼見過新兵訓練把班長打死的,就是因爲槍膛裏有子彈沒有打完,然後不小心槍口又端了起來,最後一個走火釀成了慘劇!最後一幫子人跟着倒黴的”。
聽到賀業闆着臉來了這麽一句,孫四維閉上了嘴。
簡恒接着也正色的沖着孫四維說道:“用槍的習慣一定要養成,槍可不是菜刀,這玩意兒一出事,輕者傷重者死,而且就在一瞬間的事情, 任何時候都馬虎不得!練習好了持槍的習慣,這是一輩子都受用的事情”。
簡恒現在是教孫四維玩槍,也就是說他持槍的時候就在自己的身邊,就算是不爲别人,也要爲自己的安全着想一下,萬一這小子一個疏忽,拿着上了腔的槍意氣風發的瞎揮舞一下,說不準就能帶走一條人命!
别以爲是開玩笑,簡恒聽到真事兒,有一個剛來的華人生瓜蛋子,就這麽玩死了一個人,現在估計還在牢裏坐着呢,過失殺人啊。
孫四維這時也是眼饞了,他自己拿着空槍耍,但是賀業那邊卻是雙手端着機槍,嗒!嗒!嗒!的打着牛奶瓶子,一聲聲的槍聲就像是貓抓心似的,讓孫四維覺得那叫一個難受啊。
賀業這邊打了十來發,便已經失去了興趣,雙手放下了槍機,甩了一下手。
“試試這個?”伍勇從自己的口袋裏拿出了一個零件,笑眯眯的對着賀業說道。
賀業一看便知道,這是槍機的部件,這玩意兒裝上了之後,半自動也就是隻能一發一發的機槍,就可以連發了。
要說美國這兒也挺奇葩的,規定隻能出售半自動武器,但是這邊賣由半自動改自動的零件卻是合法的,雖然目前來看這東西越來越嚴了,但是以前賣出去的并沒有收回,所以說等于美國民間還散落着大量的可改爲自動武器的半自動武器。
“算了,我去換簡恒下來,你讓他玩玩吧”賀業一隻手按着胳膊,另一隻手又甩了兩下活動了一下被機槍震的有點兒酸疼的胳膊。
聽到賀業這麽說,簡恒自動就過來了,接過了賀業的位置,沖着伍勇問道:“這怎麽裝?”
“來,我教你!”伍勇這邊把小零件挂在了闆機處,兩三秒鍾便好了。
簡恒一看裝好的東西頓時明白了,這玩意兒就是個小機械扣子,一按住它的時候,扣子挂在闆機的勾子就會以一種頻率扣動闆機,這樣的話半自動的機槍就可以像自動機槍一樣發出連擊了。
“試試?”伍勇問道。
簡恒點了點頭:“試試!”說着簡恒便把空的那條子彈鏈抽了下來,然後檢查了一下槍膛,看到槍裏沒有子彈了,這才轉身向着耙子走了過去。
耙子就是簡恒帶來的牛奶瓶子,這東西聽起來挺奢侈的,拿牛奶作耙子,但是别忘了這裏是蒙大拿,是牧區,這裏的牛奶說的誇張一點兒比水還便宜呢,一瓶子牛奶并不值多少錢。
作耙子不光是因爲牛奶便宜,和水相比牛奶還有顔色,槍打上去更容易分辨一些,并且濺在地上的軌迹也更好辨别。
把牛奶瓶子重新換了十個上去,簡恒轉身走了回來這才從伍勇的手中接過了一條新的彈鏈,然後推進了槍膛裏。
這時,賀業沖着孫四維說道:“看到了吧?這樣才是會使用槍支!”
“什麽?”孫四維這邊不明所以的問道。
賀業說道:“你剛才眼巴巴的看什麽呢,沒看到簡恒這一通操作?”
說不得賀業這邊又給孫四維解釋了一下。
就在這個時候,簡易的耙場裏發出了一連串清脆的嗒嗒嗒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是老式的打字機一樣,隻不過聲音大了一些而已。
機槍的速度幾百發的子彈很快就打光了,在旁邊的人看來跟本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如知道機槍的速度一秒鍾都是幾百千發,加了擊發裝置的連擊設備雖說不能和真的全自動機槍相比,射速就算是隻有三分之一,一分鍾下來也是三四百發了,簡恒這邊一摟出去,也就二三十秒的時間,便把兩百發的鏈彈給打光了。
再看看遠方的耙子,很光榮的一個沒倒。
結果也不稀奇,沒有誰能說玩機關槍能這麽直接把幾個瓶子一下子全都給掃倒的,這玩意有很重的後座力,很難瞄的準,更别說是連發的時候。如果這都能打的準,那準頭太誇張了,别說是簡恒這個剛完的,伍勇這種常玩的都做不到。
“爽吧?”伍勇很得意的沖着簡恒問道。
簡恒點了點頭,把彈鏈取了出來,然後又檢查了一下彈倉,發現裏面最後一顆子彈已經退殼了,這才把彈倉合上,把雙手從機槍上放了開來。
玩的時候不覺得,一放手這才覺得手掌已經有點兒不适了:“爽是,不過好大的後座力”。
“機槍嘛,而且我這一隻是還是老槍,後座力自然大了一些。現在你要是買在槍店裏買這玩意兒還要特殊的持槍證,我這是以前買的,如果現在去買别人根本不賣,你知道現在這一個證多少錢?”
說到了這兒伍勇伸手比劃了一個六的數字:“要這個數,而且還有很嚴密的背景調查才可以,原本指望着總統上台搞的松一點兒,誰知道這位隻是松了購買人群……”。
伍勇說到了這兒便和簡恒抱怨起了總統。
關于現在總統這個人就不好說了,在美國也分成了兩派,喜歡的喜歡的很,不喜歡的恨的咬牙切齒,對于他的執政方式,不光是美國的對手頭疼,盟友同樣糟心,連美國國内也有很大的分歧。
反正不論怎麽說,什麽事情不滿罵美國政府和總統就對了,對于美國老百姓來說政府和總統從來就是背鍋俠,沒有不挨罵的!就像是現在的伍勇,自己買不了機槍也能怪到總統的頭上。
總之在美國隻要在台上的總統就沒有一位‘英明神武’的,都是癟三,挨罵的貨。
“再來一次!”簡恒活動了一下雙手,又抓上了機槍的把手。
伍勇這邊幫着重新挂了上一個彈鏈,然後一盒上艙蓋,簡恒便摟動了闆機。
嗒!嗒!嗒!
打字機一般的聲音再一次響起,伴随着機槍聲的,還有子彈打在小坡上掀起了一陣泥霧,同時整個人的腎上腺素都跟着飙升了起來。
又一梭子子彈摟了出去,簡恒在心中暗自的發誓自己也要弄一個這玩意兒有事沒事的爽一爽!
至于伍勇說的什麽證,不就是幾萬塊錢的事情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