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業到了地方之後,四處看了一下,伸出了腳踩了踩地上的混疑土路面,沖着簡恒說道:“這地方不錯啊!”
“還行吧,以前說是修一條路,不過後來鋪了一半改道了”簡恒伸手指了一下道路的盡頭方向。
孫四維問道:“鋪的什麽路?”
簡恒說道:“很簡單, 如果這條路鋪成了那就沒有路口那邊的十字道了,這一條就是主道”。
“美國人幹事真糙,路鋪了一半發現鋪不起來又匆忙改了道?你看看這都鋪出了多少米來了,多浪費錢啊”孫四維說道
簡恒看了看他說道:“原本這準備從這兒修過去的,不過那邊人家牧場不同意,因爲如果這條道修通了那他們家的牧場就被一分爲二了, 這兒的老家夥們都是軟硬不吃的。先是答應了, 不過到了後來又反悔了,說是什麽遭受到了蒙蔽,最後還告起了政府,最後居然還打赢了這場官司。結果一直從那邊過來,到這兒總共三公裏多的路,大部分都廢棄了,重新從小鎮那邊開了一條路,要不現在那邊的小鎮就該落到這邊了”。
“真是浪費!”孫四維說道。
簡恒也沒有深談這爛事的想法,轉頭對着賀業問道:“你找的飛行員找的到這個地方麽?”
“他知道的,我來的路上剛把你指的人置發了個定位給他”賀業沖着簡恒揮了一下手自己的手機。
就在此刻,天空中傳來了一陣飛機的哄嗚聲,簡恒擡頭一看,隻見一架藍白色塗裝的飛機正向着自己站的地方飛了過來。
這時賀業伸出了手時不時的跳着沖着飛機揮舞着。
“這架?”簡恒大聲的問道,随着飛機越來越近,聲音也就越來越響,所以簡恒說話的時候不得不扯起了嗓子。
“嗯!”賀業大聲的說道。
很快飛行員便看到了幾人,原本俯下來的機頭向上一拉,飛機又飛了起來。
孫四維問道:“怎麽好像是要走似的?”
“他得觀察一下地形!又不是停汽車,大家都到路邊去,别站在路中央了, 給飛機挪地方!”賀業邊說邊帶着大家往路的兩邊走。
擡頭望着天空,看着飛機滑過了一道弧線,重新轉到了公路的上空,然後慢慢的落了下來。
嗡嗡嗡!
飛機似乎是像一隻大蜜蜂似的,發着嗡嗡的哄嗚聲,緩緩的下降,當飛機的三腳輪着地的時候,還在路面上跳了幾跳。
飛行員的水平還不錯,當飛機停下來的時候,離着簡恒四人差不多二三十米的樣子。
還沒有等飛機停下來,賀業便帶着幾人向着飛機走了過去,快到飛機旁邊的時候,飛機的門開了,從飛機裏下來了一個略胖的中年人,中國人的長相,四十來歲,笑起來兩隻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條縫了,長的挺面善的,很有親合力。
這裏眼睛屎成了縫可不是歧視,而是這個中年人的眼睛真的挺小的,尤其是一笑的時候,幾乎都看不見眼睛了。
“賀總,您到這邊來怎麽也不說一聲”胖子飛行員很熱情,腳踩着機翼落地之後的第一句話就是沖着賀業吼了一句。
聲音很大,看的出來這個看到了賀業不是一般的熱情。
“沒事我哪敢去打擾您伍總!”賀業樂呵着說道。
“您這話說的,要不是您,我姓伍的哪有今天這樣的生活,您來了我這邊都不知道,你看這事情鬧的”胖子飛行員帶着小跑,并且在離着賀業三米開外便已經伸出了手。
所有的一切都顯示出這個姓伍的胖子和賀業有着不一般的關系,簡恒覺得這位四十來歲的中年人對于賀業是由衷的尊重,不像是左通跟賀業一起時表現出的那種巴結。
“這幾位是?”飛行員和賀業握了一下手,然後很快轉頭沖着簡恒和孫四維問了起來。
“都是朋友,這位是簡恒,和你差不多,在那邊弄了個幾千英畝的牧場,這是孫四維,上海靜湖健身俱樂部的老總”。
賀業說完又沖着簡恒和孫四維介紹道:“這是伍勇,在大暴布城外面有一家一千多英畝的農場,主要是種點兒玉米小麥什麽”。
“幸會,幸會!”伍勇連忙伸手和簡恒、孫四維握了一下。
伍勇熱情的和簡恒孫四維握了一下手,最後才和賀業的保镖握了一下。
“大家都别愣着了,咱們上飛機吧”伍勇握了一圈手之後便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微側着身體帶着大家往飛機的旁邊走。
他這麽熱情,賀業也不好生受着,隻得和他客套了一番,簡恒這邊自然也不好大搖大擺的走,隻得同樣和伍勇客套着微側着身體,表達自己對于人家的尊重,反正就是中國式的那種客套呗,幾人一起到了飛機的旁邊,又開始推起來誰先上的問題。
伍勇敵忾對也不肯先上,非要等着賀業上了他才上,最後賀業也沒有辦法,隻得第一個爬上了飛機。
門口推了一兩分鍾,大家這才依次進了飛機。
飛機外面看起來挺不錯的,不過當幾人一進了機艙的時候就覺得有點兒擁擠了,後面一共就是四位座位,一排兩座共兩排,要把第一排的椅子推起來,第二排的人才能坐到後面,而且還是特簡單的那種座位,坐上去感覺跟以前小時候簡恒在國内坐的那種依維柯的座似的,非常不舒服。
“大家将就一下,這飛機就這樣免強能坐人”伍勇臨機飛的時候還轉過了頭和幾人客套了一下。
他這麽一說,簡恒也不會傻到說的确坐起來感覺不怎麽樣,那不是缺心眼麽,張口回道:“已經很好了,你這農場的生意做的不錯啊,都用的起飛機了”。
伍勇笑着回道:“憑我那小農場,哪裏玩的起這個,現在我的農場就是保持着略賠一點兒,免強能維持下去吧。大家都坐穩了,我們這就飛起來啦”。
說完,便見伍勇忙活了起來,一兩秒之後機頭前方的螺旋槳便轉了起來,飛機發動機嗡嗡聲同時傳到了機艙裏。
這種小飛機講什麽隔音、講什麽享受那就是胡扯了,就像是六七萬的小車,你非要什麽定速巡航,要什麽全led大燈,那就是想瞎了心了。
這種飛機滿足的隻是最基本的要求,能裝點兒人,在不裝人的時候還能送點兒貨這就行了,想其它的你得先看看你的腰包夠不夠再提别的要求。
雖然有點兒吵,不過并不影響大家說話,不論怎麽說都隔了一層鋁皮呢,總比外面聽飛機的聲音強多了。
飛機是簡陋了一點兒,但是飛到了空中的時候,俯瞰大地那種感覺還是很讓人興奮的,尤其是在這樣的地形條件下。
一眼望不到邊際的起伏山巒,随意的往窗外一看,便能看到頂着雪迹的參天巨樹,時不時的還有一些野牛群出現在下方,偶爾也能看到一些鹿群,最多的還是銀白色的雪,蒼脆的松,還有綿延的山脈。
飛機的視角,讓人不由的産生了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哇,好漂亮啊!”孫四維這一句話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