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恒看了這個埃文一眼,張口問道:“拳擊手?”
體格看來來有點兒像,不過拳擊圈子有特别出名的華裔或是亞裔選手麽?簡恒有點兒不太知道這一行當的事情,所以不能确有定。
埃文點了點頭,放下了手中的叉子,對着簡恒說道:“嗯, 不過我的成績并不怎麽好,一是速度不夠快,二是力量也有欠缺”。
簡恒一聽心道:我靠,你不會是玩我的吧。一個拳擊手你沒有速度也沒有力量,那你告訴我你有什麽吧?這不是扯淡麽?
其實這個埃文還是真是扯淡,他也就是個陪練的水準, 進職業拳壇也是被打的貨,給人家當墊背的。但是這世上就是有些人死心眼兒,就算是撞了南牆也不回頭的!埃文就是這樣的,他一直認爲自己是個出色的拳手,隻是寶玉蒙塵,無人識罷了。
至于這份自信是從哪裏來的,這隻有上天知道了。
“哪個重量級?”看在徐兆彬的面兒上,簡恒沒有把心裏的話問出口,轉口問起了他的級别。
“重量級!”埃文回答的挺幹脆的。
“哦!”簡恒聽了把目光轉向了徐兆彬:“提高力量和速度?”
徐兆彬回答道:“兩項都能提高自然好了,如果不能的話二補一,取力量吧”。
啧!簡恒這邊看了一眼徐兆彬沒有說話。
徐兆彬理解了簡恒的意思,但是徐兆彬也沒有說什麽,轉頭看了一眼低頭用叉子吃飯的埃文,回了簡恒一個苦笑的表情。
簡恒看到了徐兆彬的表情,轉頭想和埃文把自己這邊的條件擺開來說一下。
誰知道簡恒這邊還沒有張口呢,人家埃文自己到是放了下手中的叉子,抹了一下嘴開口了:“其實我從小就有一個夢,想做亞裔的第一個重量級拳王,我想向所有人證明我們亞裔,或者說華裔, 不僅僅是隻會讀死書的書呆子,我們也可以做拳王……”。
這位不光是說,而且還是有感情的說,似乎說着說着把自己都給感動了似的,眼中居然還閃起了淚花,一副爲國爲民的模樣。
簡恒這邊一聽就受不了啦,老實說簡恒最煩的就是這玩意兒,每年大年夜都要被人感動幾次,早就對這玩意兒有點兒膩味了,況且這人哪有國内那些各嘴兒說的好啊,這水準也就是縣級電視台主播的水準,想騙簡恒這幾人的淚水,再回去練二十年吧。
簡恒挺無奈的,忍住了心中的惡心,關閉了自己的聽覺,專心的吃菜,時不時的擡起頭來,看看埃文這小子不住蠕動的嘴巴,恨不得直接往裏面塞一個盆子。
什麽亞裔不能幹什麽,華裔的标簽是什麽,然後上升到中國人能幹什麽之類的。
簡恒隻想說,他麽的關老子鳥事!有種你特麽的打毛的拳擊啊,這玩意兒算個屌,拳王排名前十都是華裔又能如何?
想真想中國人成爲世界南波萬,發展經濟,然後爆兵幹翻美利堅才是正道,到時候華裔或者中國人的地位想不高都不行。
至于其他的,簡恒都不認爲有屌用。
歐美國家本就信奉的叢林主義,你講道理,想在人家的規則下表現,還不如省點兒心思回家多吃一碗飯。
賀業這邊聽的也是一臉詫異的模樣,擡起頭看了一簡恒一眼,擡了一下手中的筷子,然後沖着他便了一個眼色,意思是:這貨以爲自己是誰啊,就這演技還想搏取人同情哪?
埃文的話裏話外都透着一股子大家都是同胞,自己的父母也是從國内某個省移過來的之類的,大家既然都的美國生活,華裔要團結起來相七幫助之類的假高調。
當然了就目前看來這個所謂的相互幫助,是大家要幫他埃文,至于他怎麽幫大家,反正賀業聽到現在快五分鍾了,愣是一點兒也沒有聽明白,他埃文有什麽可以幫簡恒的。
所以賀業擡了一下手中的筷子,沖着簡恒比劃了一下,意思是這孫子連特麽的筷子都不會使了,學滿嘴的中國人,這也太扯淡了吧,隻當咱哥們是仨歲小孩呢?可以由他哄着玩?
看到對了賀業的眼神,簡恒微微了聳了一下肩,意思是:咱們看他表演,就當耍猴了。
簡恒心知肚明,現在有一些人就覺得自己是世上最聰明的人,任何人都可以由他們擺布,以爲自己是小說主角呢,一出場自帶‘王八之氣’。
“所以我希望你能幫我,這麽說吧,我的技術是一點兒問題沒有的,現在隻是缺那麽一點兒兒身體素質”埃文張口對着簡恒一臉鄭重的說道,似乎他的理想和簡恒有着莫大的幹系似的。
打拳缺身體素質,這話怎麽聽怎麽覺得搞笑。
簡恒根本不待理他的,轉頭對着徐兆彬問道:“我那邊的條件你和他說了沒有?”
“我沒說!”徐兆彬說道。
得了徐兆彬的這話,簡恒沖着埃文說道:“幫你沒有問題,但是我這裏也要收費的,普通的訓練對你也不合适,像你這樣的力量訓練,我看在老徐的面子上,給你打個七折,一個月收你七萬美刀,三個月起算,三個月後我保證你的力量有顯著的提高總可以了吧”。
“每個月七萬美金,食舍另算”埃文被簡恒的開價吓了一跳。
原本他聽徐兆彬說了,就已經覺得貴了,但是一聽簡恒有這樣的高的訓練水平,于是死活纏上了徐兆彬。
現在又擱飯桌上揮了一大把淚,爲的是什麽?
說的明白一點兒,不就是想少出一點兒錢,當然了最好還不用出錢啦。
哪裏想到簡恒這裏一張口就是七萬美金,而且還一個月的,一共三個月下來,那就是二十一萬美金,吃住還要另外掏錢,頓時把埃文給吓傻了。
不是說這錢埃文拿不出來,這麽說吧埃文沒有現錢,但是把他老子娘給他買的房子一賣,别說是三個月,六個月的記練費都出來了。
隻是埃文來裏就是想的用大義感動簡恒來的,目的也是爲了少花一點兒錢,這二十一萬美元,哪裏和少花錢沾邊?
“很多麽?想想看你要是能打出名聲來能賺多少錢,沒有投入就沒有産出!這是最爲簡單的道理”簡恒拿起了筷子夾了一塊豬肝放到了嘴裏,一邊慢慢的品着一邊沖着埃文說道。
簡恒才沒有興趣幫着别人爲華裔争光呢,所有讓别人付出,然後還給你講一通大道理的,簡恒都認爲是騙子,他們想的是你拿出口袋裏的錢,甚至是讓你付出生命的代價爲他們謀福利。
現在簡恒擺出來的道道很簡單,想提高,沒有問題,但是你得拿錢來,沒有錢你特麽的和我說個屌啊!你又不是我兒子,我憑什麽無私的幫助你?
“我再考慮一下吧!”
埃文這邊聽了簡恒的要價,臉刷的一下子白了不少。
“沒有問題!”簡恒聳了一下肩,表示你可以随意想,想破了天老子都是這個價。
老話說的好,窮學文富學武,口袋裏沒點兒趁頭,你學什麽的拳擊啊。
事情談的這麽直白了,埃文就覺得這飯吃的有點兒坐蠟了,呆了差不多十分鍾,直接找了個借口告辭了。
等着埃文一走,徐兆彬立刻大出了一口氣,對着簡恒抱了一個拳:“這事兒老哥我做的不對!我這裏給你道歉了!”
“怎麽回事?”簡恒原本對徐兆彬有點兒不滿,不過現在看他道歉的這麽誠懇,于是心中的那點兒不滿,也就釋然了。
徐兆彬的媳婦這時插嘴說道:“埃文他的父親,是我們家老徐的遠房表哥,以前是沒有聯系的,不過都在紐約,我們家這幾年生活過的不錯了,他們就找上了門來,大家也就又有了一些聯絡”。
“其實我也不太想跟他們有什麽瓜葛。你是不知道,這位在國内的時候眼睛都長在天上了,如果不是他老子,也就是我那個表叔倒了,他們一家人的眼裏哪裏會有我這個表弟,還是遠房的!”
徐兆彬苦笑着端起了面前的酒杯,和簡恒碰了一下,然後一昂頭喝了個幹淨。
啧的一聲,對着簡恒示意了一下自己全幹了。
“以前國内當官的吧?”
“可不是!以前家裏實權正廳呢,他老頭子因事下了馬,然後他們一家也沒有受什麽罰帶着錢到了美國,咱們都明白美國這兒又不是收容所,所以一家子坐吃山空,現在的日子過的越來越拮據了,這小子呢,又想天迷了拳擊,沒天份還想混出名,老子娘也是個缺心眼的,任由着這小子亂來,唉,總之,不說了!”
說完徐兆彬又幹了一杯。
“我說你怎麽推脫訓練的事兒呢”簡恒說道。
徐兆彬道:“訓練的事兒我是真心不想接,簡老弟,你聽我說,老哥哥我謝你給我賺錢的機會,隻是這幫子政客我算是煩透了,一個個人前一副模樣,但是背地裏不是陰險小人就是滿肚子壞水,沒有幾個正常人!雇了你之後使喚起來你,跟使喚孫子似的。跟你這麽說吧,我這年紀,錢什麽的都是小事情了,過的舒心才是最重要的,和你們年輕人不一樣了”。
簡恒聽了現在連怨氣也沒有了,人家老徐不是把自己的好心當驢肝肺,而是人家對于政客不感冒,這的确是個拿的出手的理由,簡恒這邊得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