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上上下下打量了簡恒好幾次,然後才伸手把簡恒拉了起來:“尊師是如何教你練出這一份力量和打擊速度的?”
簡恒直接:“……”。
“沒事,我隻是好奇!”
保镖以爲這涉及到了人家宗門的隐密,所以看到簡恒一爲難也就不問了。他哪裏知道簡恒不是不想回答,而是沒有辦法回答。真的告訴他,簡恒說完就得掏槍滅口了。
“你空手一身好底子, 但是卻隻有一個花架子,可惜了,可惜了!”保镖搖了搖頭,一副看一個原本的‘棟梁’之才被人打成了桌子闆凳似的。
簡恒到是不以爲意,隻是對保镖的這一手有點兒好奇:“你這幾手能不能教教我?”
“你想學?”保镖問道。
“沒什麽麻煩的話我想學?”簡恒這次太受震撼了,以爲就憑自己這經過了秘境錘煉的身闆, 怎麽說也得是和喬峰一個級别的,誰知道保镖這邊一出手,愣是把自己打成了裘千尺!這特大爺的太有點兒太傷自尊了!
保镖也挺大方的:“沒什麽麻煩的,就是幾招散手,動作很簡單,主要是在力道的運用上,你現在力道有了,就是不知如何用你一身的力量,對上歐美人的拳擊手,或者說是散打選手都沒什麽問題,因爲你們都一樣,憑的就是一股子蠻力,但是對上不光有蠻力還懂得如何利用這種力道的人來說,那沒有辦法了,用網上的說法就是一首《涼涼》送給你”。
簡恒挺奇怪的,覺得個死人臉的家夥還懂得涼涼?
“先來打我,随意任何招式,你慢點兒出拳,我化解給你看,你注意體會一下我的動作……”保镖說道。
保镖這麽說, 簡恒這邊一個勾拳直奔着保镖的臉而來,當然了是慢動作的。
保镖這邊先是正常的一格,然後解釋說道:“這是正常人的反應,把拳擋開,我呢不擋,卻攻你必守,你是經過格鬥訓練的,下意識肯定會擋,但是當你姿式起而未道時候,必然就有破綻了……”。
簡恒和保镖一邊拆招一邊聽他解釋,然後發覺保镖對付你一個功來的動作似乎有很多種攻回去的辦法,而且一但被他擊中,以他的力道,沒有護具是不可能抗的住的。
“人家說使力取的是巧,其實力就是力,光求取巧反而不成,一力降十會就是這意思,力是技擊之本,是大道,是技擊術的根基。我學的技擊之術講究的是寸勁,說的明白一點兒,道理誰都懂,就是同樣的力以更小的打擊面,這樣給對手選成最大的傷害!道理是道理,沒有足以催毀對手的力,那都是空談”保镖說道。
老實說簡恒聽的有點兒懵圈,原本他想學上兩招,誰知道人家一下子說的太多了,就像是個孩子明明隻能吃下一碗飯,你給他擺了十幾桌流水席上來,他不傻眼才怪呢。
“明白了沒有?”保镖問道。
簡恒搖了搖頭:“沒有!不光不明白,反而更糊塗了”。
保镖示着又解釋了幾次,不光是沒有講明白,最後他自己都被簡恒繞的有點兒糊塗了。
最後保镖終于歎了一口氣:“算了,以後有機會再切磋吧!”
這時保镖說的有機會那肯定是沒有機會了,保镖其實是好心,他想把自己能教的都給這個‘奇才’簡恒給點出來,誰知道他好心辦了壞事。這其實就像是喂小奶狗,生怕它吃不飽,由着它吃,反把它給撐死了一個道理。
現在簡恒就是那一隻被保镖給喂的太多‘撐’死的小狗。
“算了,你還在自己慢慢體會吧!”保镖這時也不認爲自己教的多了,有點兒撥苗助長了,他隻是在心裏不住的叨咕着:這人這麽笨是怎麽練出的一身的力氣的!?
簡恒這邊一邊正好自己再琢磨琢磨吧,誰知道耍了幾下,便聽到保镖說道:“時間都過了,快點兒叫他們起床吧!你也該休息了,明天還要早起!”
于是兩人便叫接下來的人起床,簡恒換了班,但是保镖卻是沒換,替賀業值了一個班這樣使得賀業成了這一夜唯一一個睡了囫囵覺的人。
第二天天剛一蒙蒙亮,雨水便随着天光一起到來了,雖然并不是很大,但是對于一幫趕牛的牛仔來說,工作量無形增加了太多了,而且濕滑的坡地也開始變得泥濘不堪。
小雨中走了約一個半小時,所有的牛仔都已經分不清自己身上流的是汗水還是雨水了,老沃什立刻果斷的決定換走更好走的道,也就是沿着比較好走的道往公共牧場趕。
又花了近兩個小時,把整個牛群趕到了牛仔們以前趕牛走的正規道路上,這一路下去坡就比較平緩,山地的起伏相對來說也小的多,而且這一路都是草地。
當然了現在也不提什麽草不草地了,都不知道多少群牛從裏的經過,牛就算是低下頭猛啃,也不過啃點兒草莖什麽的,肥美的秋葉草就被第一撥走過的牛給吃光了。
幾個人專心趕着牛群沿着轉場的路往牧場趕,差不多到了中午的時候,雨卻下的越來越大了,直接像是從空中往下倒似的。整個氣溫也開始跳水似的往下降,雨水夾着寒風一直往衣服的領子裏灌,那滋味就别提多難過了。
“老沃什!長沃什!”
簡恒騎着馬,湊到了老沃什的身邊,大聲的喊道:“這樣下去不行,怎麽說也要休息一下!”
“這兒不行!還得往前走一段路,前面就有一個山洞了,讓大家堅持一下,現在這雨帳篷也不好搭啊,就算是搭好了怎麽生火?……”老沃什提高了聲音,讓趕牛的所有人都聽的到。
“山洞?”簡恒奇怪了,以前也沒有人聽說過這裏有什麽山洞啊。
“你走之後的事情,等到了地方再說,這鬼天氣!……”老沃什有點兒罵罵咧咧。
聽到他說有山洞,簡恒這邊打轉了馬頭,先是去通知一下隊伍後面的賀業仨人了。
“怎麽樣?”
簡恒看到仨人裹在雨衣裏,不住的縮着身子,張口問道。
吉姆點了點頭,說還沒有說,先吸溜了一下鼻涕:“沒事,沒事,還能堅持!”
賀業這邊也被凍的臉色發白:“還能堅持一會兒。但是決堅持不到天黑,又冷又餓!”
保镖臉色到是挺不錯的,不過嘴唇也稍有點兒發紫。
保镖從今天早上一起來,便又恢複了一張死人臉,如果不是簡恒記得清楚,說不準就會當成是一場夢了。不過這個時候也沒有時間容得簡恒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聽到他們說能走,于是便點了點頭。
催着黑豆走出了十來米,簡恒這邊又想起了什麽,從空間裏掏出了幾個小包,又轉回到了仨人的面前。
“雖然忘了這個事情,身邊的水還有沒有?熱一點兒的沖開”簡恒手中多出來的是幾包感冒沖劑。
吉姆和賀業一看兩人都搖了搖頭,隻有保镖點了點頭:“我這兒有!”
“那得,把這些都沖了,你們仨人分一分,我去那邊給他們每人一包”簡恒說完也不等仨人回答,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然後催馬依次把手中的感冒沖劑給發了出去。
也不管别人喝不喝,反正簡恒自己是沒有的喝,因爲熱水早就被他給喝光了,不過好在老沃什這老頭還算是可靠,走了不到三十分鍾,果然看到了一個山洞,你還别說這山洞還挺大的。
說是山洞其實真不小,最高的地方差不多有二十幾米高,寬差不多有近四五十米,整個洞口呈現出一個巨大的拱形。可以避雨的地方差不多有大半個足球場那麽大,這哪裏是山洞啊,簡直可以開代表大會了。
如果要是沒有其他人的話,那麽人與牛差不多也能塞進去,但是這地方,還在這個時節,這個洞裏顯然不可能讓老沃什獨占了,不光有人,而且還不少,看樣子至少有還兩撥也在進行轉場的牛仔們。
他們這些人中有男也有女,其實這樣才是正常的,家庭牧場就該是這樣,一轉場全家出洞,然後邀了親友一起幫忙。老沃什是離了婚,并且和前妻鬧的并不是太愉快,所以人家自然不會來幫忙,新睡過的女朋友,就那樣的哪裏能趕牛轉場,除了樣子好點兒之外,估計做自己的飯都有問題,帶個她?老沃什估計甯願自己拿槍崩了自己。
簡恒唯一認識的人居然是給别人過來幫忙的迪蘭-馬丁内茲。
至于老沃什那認識的人就多了去了,這幾撥人中沒有人他不認識的,有交好的也有交惡的。
“老沃什!”
這些人中與他交好的紛紛的舉起了手中的懷子,和老沃什打起了招呼,至于交惡的自然也就當沒有看到。
老沃什這邊沖着人揮了揮手,然後示科爾特簡恒幾人把牛趕到一起,找個沒有别家牛的林子裏先安頓了下來。
這時候就沒有昨晚這麽悠閑了,牛群那邊必需有人照應着,要不是幾撥牛,差不多三四千頭牛混在一起,再想把它們趕開那可就麻煩了。因此所有人必須要輪流休息,當然吉姆仨人不在此列,一開始就躲進了山洞裏。
老沃什這邊一決定出誰先休息,誰先看牛,原先早進來了兩組人就給大家倒了溫熱的驅寒的湯,簡恒這邊則是拿了這邊的鍋直接擺到了火堆上,開始給天家煮起了中式的姜湯。
一撥老外,看着簡恒拿出了褐色的粉粉(紅糖)還有生姜,然後直接把姜切成薄片兒就往鍋裏扔,還以爲簡恒這邊要施展什麽中國傳來的巫術呢,一個個睜大了眼睛盯着看,跟看西洋景似的。
不過當他們聽說這玩意兒喝了可以驅寒,好奇心反而更盛了。
可惜的是簡恒這邊也沒有空和他們解釋什麽,就現在吉姆和賀業的架式,如果再拖上一會兒一準要感冒了。
等着水一開,簡恒便舀了兩杯子糖姜水,送到了剛換下了濕衣服的吉姆和賀業的手上。同時示意保镖自己動手。
要知道這水可不是普通的水,簡恒在其中加了一些空間可以恢複體力的水,雖說隻有一點點,但是足夠大家重新打起精神來了。如果沒這東西,簡恒怕這路上又出什麽妖蛾子,那麽自己答應的帶着大麥小麥去看演唱會的事情,就得耽擱了。
紅糖姜茶煮的很多,所有再場的人都分到了一杯子。
一幫子老外望着手中茶都覺得特别的新奇,有人嘗了一下就皺起了眉頭,但是有人嘗了之後卻特别的喜歡這種味道,一口氣唱了底兒掉,然後問了一下簡恒,還給自己多盛了一杯。
當然了,所有人來了一杯姜茶之後,很快就會發覺得自己的身體開始慢慢的熱呼了起來,同時精神也略微了好了一些,原本身體中的寒氣像是被一掃而空。
“amazing!”一幫老外紛紛的贊了起來。
簡恒這時卻沒有聽的進去大家的贊揚,而是發現了在一個角落,有人用繩子栓了一隻小奶熊,小奶熊還沒有完全斷奶呢,現在正不住的往它旁邊的大散皮墊子上靠,可能是想找個依靠吧,可惜的是脖子上繩子太短,夠不到大熊皮墊子,于是小熊幾乎把身體直立了起來,不住的嗯嗯叫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