仨大男人躺在椅子上,一個個歪頭斜腦的沒個正經樣子,望着天空都表現出一副心馳神往的樣子。
吉姆轉了一下頭,看到賀業的保镖還像是一個木頭樁子似的站着,于是吉姆對着賀業說道:“讓他坐下來吧,現在這裏也沒有人刺殺你!有他這麽樣站着, 夜景看起來都有點兒不是特别完美了”。
賀業卻微微一笑,頓了下說道:“我的話可不太管用,他本人的習慣就是這樣,這樣吧,我讓他離我們遠一點兒,别掃了你的興!”
說完賀業擺了擺手, 保镖還想說些什麽話,卻聽到賀業搶先說道:“我旁邊有簡恒在呢, 有危險不是還有他麽,你到後面的椅子上坐着,又沒讓你走太遠!”
聽到賀業這麽說,保镖這才轉身走到了靠着牆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不過就是坐了下來,這位還是保持着身體筆直的像個标槍似的,如果不是科技沒有太發達,簡恒差點兒以爲他是個機器人了。
簡恒在整個過程中不斷的看着保镖的動作,心裏想着:這家夥看樣子不僅僅是保镖啊,怎麽看起來像賀業的身邊還帶了一個監視者啊。
想到了這兒,簡恒看了一下賀業,而這個時候賀業的目光也望向了簡恒。
賀本似乎是透過簡恒的雙眼看出了簡恒的心中所想,于是沖着簡恒微笑了一下。
僅僅是這一笑,讓簡恒便一下子明白了,自己的想法似乎挺靠譜的。一想到賀業的身邊來了個這麽樣的人,簡恒一下子似乎有點兒同情賀業了。
想想看如果自己的身邊有這麽一位,自己會是什麽感受,這麽一想之後,簡恒覺得自己的生活一下子美好了許多。
保镖離開了大家的視線, 仨人又開始看起了星空。
這個時候,牆邊傳來了一陣,細碎的聲響,仨人目光轉到了聲音傳來的方向,發現一隻灰色的兔子正撅腚賣力的拖着一個灌木,灌木的看起來有幾個兔子那麽重,兔子拖的似乎挺投入的,一點兒也不怕人,而且兔子拖樹還在倒着拖的。
“二虎!”
吉姆一下子認出了二虎,想了幾下,終于想明白現在灰兔子叫什麽了,發音雖然怪,但是比簡恒以前教的時候已經好太多了。
二虎正賣力的拖着自己晚上磨牙的東西呢,聽到有人叫自己,兩隻耳朵中的一隻,立刻轉了過來,對着吉姆的方向。
“二虎!”
吉姆看到了二虎的回應,那叫一個開心啊,于是又叫了一聲,這下二虎直接轉過了臉。
看到二虎的表情,吉姆直接從椅子上坐了起來,彎下了腰向着二虎的方向湊了過去。
二虎轉過頭來,發現吉姆,似乎很快想起了吉姆是誰,于是放下了灌木一蹦跳的迎着吉姆,湊到了他的身邊。
吉姆一看那叫一個大喜過望啊,連忙把二虎給抱了起來,攬在懷中,一手捋着兔子一邊不斷的和二虎‘聊’了起來。
簡恒看到吉姆的樣子,輕歎了一口氣,喝了一口小酒,準備繼續玩自己的深沉,昂望頭頂璀璨到讓人迷戀的星空。
“你養的兔子?”賀業問道。
“嗯哼!是從以前吉姆作義工的地方收養過來的”簡恒簡單的回了一句。
賀業想了一下說道:“你這兒怎麽都養一些古怪的東西,人家養個狗弄個貓什麽的,你這兒到好,獅子、野牛和鹿,現在加上一隻拖小樹的兔子!”
“那是沒有看到牧場裏的那隻雞!”簡恒回了他一句:“你要是看到它就知道,現在這些場面算的了什麽!”
賀業感興趣問道:“雞是怎麽個怪法?”
“自己家從來不蹲,跟住酒店似的,有空回來一趟,幾乎見不到它着家,到是把附近鄰居家的雞窩都給拜訪了一遍。去就去吧,還把别人家的公雞都趕的不敢進雞窩了,鬧的幾乎是每天都有牧場主過來告狀!”簡恒說道。
“天天?不會吧,今天也有人找人麻煩?”賀業笑了笑,有點兒不相信。
“你要早來一段時間就知道了,把周圍所有牧場家裏的母雞都禍害了一遍,天天有人上家裏告狀,是我回他們一句,下次再看到就直接用槍打,最後實在沒有辦法了,直接許諾打死了給五百美刀,這下這幫家夥才消停了”簡恒想起了前面一段,不由的撓了撓頭。
“雞死啦?”賀業說道。
簡恒撇了一下嘴:“怎麽可能死!賊精着呢!拿槍的時候永遠看不到它,等槍不在手上的時候,卻發現哪裏都是它!這話是下午那老頭說的,就是老沃什!老家夥差點兒被一隻雞給氣出了心髒病來”。
賀業說道:“不可能吧?”
“不信的話你去四周問問,光顧人家母雞還是嚣張的,當着人家公雞的面逮母雞到了按在地上啄人家的冠子作苟且之事,還不讓人家自家的公雞都不敢靠近十米之内!”簡恒說道。
賀業聽了笑着打趣說道:“那你家裏不僅僅是養了一隻雞啊,簡直就是養了一個雞版的西門大官人呐!”
聽到賀業的話,簡恒不由噗嗤一聲樂了,說道:“你還别說,還真有點兒神似,反正周圍方園十來英裏之内的公雞能配上種了估計沒有幾個了”。
說完耳口聽到了賀業嘟囔了一句,沒有聽清楚他說的什麽,于是簡恒追問道:“你嘀咕什麽呢?”
賀業伸手先來了一個懶腰,然後躺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這才慢悠悠的說道:“我說一隻公雞都能這麽牛,爲什麽它的主人卻是個軟乎蛋兒?”
“你說我軟蛋?”簡恒一聽樂意了,直接從躺椅上坐直了身體,指着自己的鼻子問道:“你說我軟?不信你去周圍問一問,有幾個敢說我簡恒軟弱可欺的!要是放到幾個月前的性子,我早就捋起袖子來揍你了”。
“我不是說你怼人這個方面軟,我是說你對待女人這事上軟乎乎的!”賀業笑呵呵也不急,就這麽瞅了簡恒一眼,然後繼續一副老子說的很對的架式。
簡恒更不了解了:“這你也看出來了?哪個女人?”
嘴裏問,心理想道:吆喝,你這個老小子,我自己都沒有發現我和哪個女人軟呼呼的,到叫你看出來了,說出來讓哥們長長見識!
“那個大麥、小麥!”賀業直接張口就來。
“她們?”簡恒一聽立馬撇了一下嘴:“說她們是哥們還差不多,作女朋友有點兒不合适!”
賀業歎了一口氣:“口不對心呐!”
“你又看出來了?”簡恒不屑的瞅了賀業一眼。
賀業說道:“你敢說你背地裏沒有對兩個姐妹想點兒什麽?”
看到簡恒要辯解,賀業先擡了一下手:“摸着你的胸口說,從來沒有對她們倆個想點兒什麽!”
“我又不瞎!”簡恒嘟囔了一句。
簡恒也承認大麥小麥不光長的漂亮,而且身材也好到了爆炸,是個男人總會有點兒歪腦筋,簡恒眼光沒有問題,心理更沒有問題,有幾次還在夢裏和人家相會來着。不過想發展一下吧,總是覺得有點兒那個什麽。
“這不就對了!你要有想法就直接沖上去,萬一要是成了呢”賀業說道。
“怎麽我就沖上去了,我想的姑娘要是那種一見鍾情的,看上了直接就對上了眼的!大麥和小麥還差了這麽一丢丢!”說着簡恒伸出了手,掐出了一個小手指尖在賀業的眼前晃了晃。
“那你可以去拿自己的腦袋撞那根柱子去了”。
賀業繼續軟嗒嗒的躺着,全身像是沒有骨頭似的這麽繼續說道:“你和我這樣的人,不可能一見鍾情的,一見鍾性還差不多,鍾情?咱們多少都有一個毛病,那就是疑心病重了一些,這東西是改不了的,都是你我的經曆養成的,刻到了骨子裏,這輩子沒有法子擺脫了,而且你沒有發現,那個大麥小麥一頓飯下來看你的時間,比别人加起來都多!”
“那是因爲你們長的太醜!”簡恒怼了他們一句。
簡恒嘴上雖然怼賀業,不過心中卻是再想着他的話,覺得其中最少有點兒是挺正确的,自己疑心病的确挺重的,被人騙到了美國,扔進了伐木場,然後又被人丢在冰天雪地裏,這麽說吧,沒有成爲一個變态,已經算是簡恒的抵力強了,疑心病那怎麽可能沒有。
“其實,你不用考慮什麽感覺,隻覺得那姑娘不錯就去相處看看,有的時候開始感覺不太對的,未必就不是良配!”賀業說到了這兒,臉色有點兒垮了下來,似乎是想起了什麽讓他傷心的事兒。
不過很快賀業便收起了表情,恢複到了原來風淡雲輕的樣子:“我隻是覺得,你試試沒有壞處,要是不合适的話就再分開好了,現在又不是以前的年代了,總好過當原本自家園子裏的花被别人給摘走了,你再後悔的時候好!”
說到了這兒,賀業站了起來,走了兩步站到了簡恒的身邊,伸手按在了簡恒的肩頭,光按還不成,微微用力的按了兩下:“聽我一句勸,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好好想想,如果錯過了你将來會不會追悔莫急。再說了,你才多大啊,怎麽就想談一場以結婚爲目的戀愛,别說是你了,就我都沒有這麽想呢”。
說完這些話,賀業又道:“我回屋了,你們倆繼續看月亮吧!跟你們倆男人賞星河,感覺有點兒糟心了一些,煞風景!”
“快點兒去睡你的覺吧,我還不想跟你一起賞星河口呢!”簡恒鄙視的回了他一句。
賀業轉身回房間睡覺,吉姆現在的注意力全在兔子二虎身上,簡恒看了一會兒星空覺得自己有點兒心煩意亂的,因爲這個時候簡恒在心裏問自己,如果大麥和小麥有了男朋友自己會是什麽感受?
簡恒覺得自家的心裏可能好受不了,但是又似乎覺得這個事情有點兒扯淡,兩家兩根蘿蔔,總不能長自己這一個坑裏吧?
想了一會兒,簡恒這邊也沒有心情欣賞滿天的星河了,伸手拍了一下躺椅的扶手,嘀咕道:“好好的一場賞星會,被賀業這老小子弄的一塌糊塗!”
簡恒這邊轉身回屋,吉姆一直注意着二虎,一擡頭發現原本的兩人現在一個都沒有了,于是自言自語說道:“這倆人,怎麽連個招呼也不打就走了!真是沒有禮貌!”
說完抱着二虎往屋裏走。
但是到了門口的時候,二虎卻是掙紮着下來,又開始拖起了灌木來。
“算了,你拖吧!我回去睡覺得了,二虎,拜拜!”吉姆說完轉身進了屋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