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老兵家具廠最重要的一次展會,公司上上下下都非常重視。
展會辦好了,老兵家具廠就算是打出了名氣。
這是一場事關名聲的戰鬥。
因此市場部和客服部、行政部的全體員工全都趕到魔都來幫忙。
負責接待前來捧場工藝美術大師們。
晚上,張梁和趙智勇他們吃完飯,就趕到車站去接王月紅這一大隊娘子軍。
公司新成立的三大職能部門,總人數超過七十人。
其中市場部的人最多,超過五十人。
十二家酒店,除去羊城的,每家酒店計劃四名員工,就是四十四人,蘇文芳多招了十一個人,按照一個酒店五個人準備,是預報着淘汰不合适的人選。
客服部十個人,行政部六個人。
張梁把酒店的大巴給叫了過來。
兩輛大巴,正好做開。
回到酒店,已經是十二點。
這個時候,酒店大廳裏空蕩蕩的,隻有值班的保安和前台。
在大廳裏,王月紅把所有人集合起來,訓話。
“這位是公司的技術總監,也是老闆!
現在有請張總給大家講話!”
張梁面對千軍萬馬沒有怵過頭,可是面對七十多個花枝招展的小姑娘,真的有些頭疼。
王月紅說完話,下面,嘤嘤,嗡嗡的,各種私聊,各種小八卦的聲音四起。
“咳咳!”
張梁咳嗽兩聲,表示自己要講話。
場下依然在叽叽喳喳的小聲議論着。
“所有人扣發本月獎金五百!”張梁大聲宣布道:“王月紅、趙曉莉、劉利娜三位總監扣發一千塊錢的獎金!”
這下,安靜了!
所有人都不可思議的看着張梁。
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面,也是入職後第一次外出執行任務,結果話沒說一句,上來就扣獎金?
“怎麽?很不理解?你看看他們,再看看你們!
你們像什麽樣子?
你們都是三位總監挑選出來的精英,可是你們這些所謂的精英就是這個樣子?”張梁沉聲質問道。
趙智勇七個人,站在張梁的身後,雙手自然下垂,兩腿緊并,背挺得筆直,目光直視前方。
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
雙方一比較,差距立馬顯露出來。
趙智勇他們很自然,很标準的軍姿站立,像一棵挺拔的白桦樹!
反觀這群高學曆,高顔值的白領,就是一點站像都沒有,有人依偎在一起,有的人單腿直立另一腿彎曲或交叉或斜置于一側。
總之就是沒有一點站像。
“王總,趙總,你們市場部客服部都經過培訓吧?
你們都培訓的什麽?沒有經過禮儀培訓?
最基本的站姿不會嗎?”張梁毫不客氣的對着兩位總監訓斥道。
張梁一點都不擔心她們會受不了辭職。
他開出來的工資,可是非常有優惠力的。
就下面這些市場部客服部的普通職員,一個月加上獎金都超過一萬。
這樣的工資,張梁絕對不希望請一群大小姐回來。
“還有,我做爲公司的老闆要講話,你們都在幹嘛?
竊竊私語?開小會?聊天?傳八卦?
這就是你們的素質?
你們懂不懂什麽叫做對别人的尊重?”張梁繼續訓斥道。
“對不起,張總,是我沒有帶好隊伍!”王月紅上前認錯。
場下的職工大部分都是她的手下。
張梁的訓斥下,場下的職工低着頭,不敢說話,不自覺的雙腿并起,一前一後,按照培訓課上的站姿站好。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在我的公司工作,我不希望再出現類似的情況!
我張梁從來不會吝啬獎金,但是我再發現誰在上班期間,站沒有站像,做沒有坐像,我就把她扔過去參加軍訓!什麽時候改過來,什麽時候結束軍訓!
聽到沒有?”
“聽到了!”
“大聲點!沒吃飯啊?”張梁大聲喊道。
“聽到了!”
下面的聲音大了許多。
“好了,我也不說什麽了!讓你們總監給你們分配房間,然後帶你們去吃宵夜!”張梁訓斥完,也不再講話,直接宣布解散。
第二天,遠地方的工藝美術大師陸續趕到魔都。
這是張梁私人性質的展會,這些工藝美術大師屬于過來給張梁捧場的。
自然吃住行全部都由張梁安排。
早上王月紅已經把任務分派好,倒是不用張梁操心。
昨天的訓話,讓張梁在一衆新員工心裏留下了惡魔老闆的印象。
看到張梁,一個個不自覺的腳步都加快了許多。
女人湊到一塊自然是聊不完的八卦,關于老闆的八卦是她們聊的最多的話題。
都知道她們的老闆是當兵的,手底下的木匠師傅也全都是退伍兵。
知道老闆喜歡拿軍隊那一套要求員工。
從他收的徒弟就能看出來,所有徒弟都要先進行三個月的軍訓。
她們可不想被扔去參加軍訓,她們偷偷看過張梁徒弟的軍訓,和那個一比,大學的軍訓簡直就是過家家。
不像被扔去參加軍訓,又不舍得辭去月薪一萬多的工作。
隻能想辦法表現的好一點。
“哈哈……哈!老兵,你牛逼啊!這才多長時間沒見,你就搞出這麽大的動靜!
現在全國工藝美術圈都在讨論你這個榫卯結構藝術性應用展!
這次你是真的出名了!”李苦帶着老婆一塊趕到。
“呵呵,都是小打小鬧!”張梁謙虛着。
“老兵,你不謙虛能死啊?你把宗師都請過來了,居然還說是小打小鬧!”李苦捶了張梁一拳。
張梁正要說話,突然看到門口進來兩個人。
趕忙扔下李苦,迎了上前,李苦也跟着迎上去。
張梁伸出雙手握住對方的手,“潘老,您怎麽來了?”
“呵呵,我怎麽不能來?還是說你老兵看不起我這個不中用的老頭子?”潘老宗師輕聲笑着說道。
潘宗師,那是國家工藝美術界泰山北鬥,張梁到羊城專門去拜訪過。
“哎呦,潘老,您這話說的,您是老前輩,您是老前輩,咱們工藝美術界的定海神針!
我做夢都不敢想您會來!”張梁陪着笑道。
“你不請我,我隻好自己來了!”
“潘老,您這是打我臉了!我這不是,不敢請您!
沒想到我這點小事,還把您老給驚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