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先等會再吃飯,我們先去看看孩子!”李苦開口說道。
做爲朋友,到了家,自然是要向朋友的父母長輩問好,張梁剛生完孩子,去看望孩子,送上紅包禮物,這也是應有之義。
下午的時候,黃雪一家三口就已經去看過孩子。
張梁沒有多謙讓,直接帶着他們來到自己的東院。
“這是李苦大師和李靜大師,工藝美術圈裏有名的鴛鴦大師。”張梁給楊芮介紹李苦兩口子。
“弟妹,我們過來看看你們家的小公主!”
“真漂亮,你們家小公主真會随,你看看,這大眼睛,雙眼爆皮,和弟妹的眼睛一模一樣,鼻子堅挺和梁子老弟一模一樣。
竟随你們的優點了!”李靜抱着依依,一頓誇獎。
“眼睛是有點像我,不過還是像梁子多一些!”楊芮笑着和李靜、黃雪讨論孩子像誰的問題。
張梁在旁邊吐槽,就沒有别的話題了?
怎麽來個人,見了孩子讨論的話題都是這個。
張梁很不理解,關于孩子像誰的問題,讨論了怕不有上百遍了,楊芮也不煩,誰和她讨論這個話題,她都會興緻勃勃的和對方讨論一番。
“還挺沉呼,你家寶寶多重了?”
“九斤多了!”楊芮笑着回答道。
“哎呦,這還沒滿月就九斤多了!”
“能吃能睡,長的也快。”
“你家寶寶叫什麽?”
“叫依依!”
“依依?楊柳依依,好名字!”
幾個女人圍繞着依依,說個沒完。
李靜說着話,把一個紅包塞到依依的小包被裏面。
看望沒出滿月的嬰兒,必須得給紅包。
這是講究。
張梁和楊芮隻是稍微謙讓了一下,就收了下來。
繼續聊天。
直到老媽端着碗來給楊芮來送飯,才結束聊天。
張梁把黃雪一家和李苦兩口子讓到後院的餐廳。
老爸的菜已經做的差不多。
四個小涼菜,豬皮凍,泡椒鳳爪,涼拌黃花菜,老醋花生。
接着是葷素搭配的六個熱菜,青椒肉絲,木須肉,土豆絲,爆炒西芹,肉沫茄子,油潑鯉魚。
接着是硬菜,也是今天的主題菜肴,小雞炖蘑菇。
整整一大盆,兩隻小雞去毛内髒之後也有四五斤。
通紅的朝天椒,切斷,點綴在裏面,撲鼻的香氣,讓人胃口大開。
這是典型的家常菜。
現在生活條件好了,吃飯更關心是健康。
“來來,先吃菜,墊墊肚子,咱們再喝酒。”張梁招呼大家吃菜。
“這些菜,除了豬肉和鯉魚沒辦法,是買的。
這些青菜全都是自己地裏種的,沒有用一點農藥,用的都是有機肥。”
“師傅,什麽是有機肥?”鄭伊娜天真的問道。
“這個問題,等吃完飯再讨論!”張梁愣了一下,笑着說道。
“好,材料好,手藝更好,這些菜看着就有食欲!”李苦笑着,夾了一筷子茄子,把話題岔開。
等大家吃了幾口菜之後,張梁才開始給大家倒酒。
“黃姐,黃姐夫,李苦大師,嫂子,嘗嘗我們鸢都的地方名酒。
現在不經過勾兌的原漿酒,可是不容易喝到!”張梁一邊給大家倒酒,一邊介紹着宏遠老窖。
黃姐夫是個什麽鬼?你不會叫一聲鄭哥?
黃雪老公心裏腹诽着。
“梁子,咱們邊喝邊聊,誰也别給誰敬酒了,大家随意點,能喝多少就喝多少。”李苦和黃雪都見識過張梁的酒量,所以喝酒很矜持,上來先把規矩立下,生怕一會張梁勸酒,他們招架不住。
“行,大家随意喝,我就不勸酒了,你們可不能怪我不夠熱情!”張梁笑道。
“不會,隻要你不灌我們酒就行!”李苦大笑着說道。
他最清楚張梁笑着酒量,好家夥,十幾斤白酒都不知道這家夥怎麽喝下去的。
沒有勸酒,大家喝起來更加的随意,氣氛也更加融洽。
晚上的酒宴賓主盡歡,吃完飯,張梁把他們送回客房,才返回後院,準備幫着收拾桌子。
回到後院,桌子已經被收拾幹淨,櫻子正拿着抹布在擦桌子。
“怎麽還沒休息?”張梁拍拍櫻子的頭。
“這才八點多點,我剛做完二爺爺交給的作業!”
“才八點多?”張梁拿出手機看了一下,卻是才八點多。
還是不勸酒,節省時間。
以前晚上喝酒,不知不覺就到了十點多,十一點。
今天結束早了,張梁還真有點不習慣。
第二天,陳賈也帶着老婆趕到了鸢都。
之所以帶着老婆,是因爲張梁生孩子了。
大老爺們,穿門過戶的不好看,他和張梁的關系還沒到穿門過戶的地步。
所以要帶着老婆一塊來,這樣去看孩子,才不至于失了禮節。
到了下午,傍黑天的時候,羅計兩家也趕到了鸢都。
明天是開門收徒的吉日子,他們作爲拜師的一方,自然要提前趕到。
一塊趕到的還有羅計兩家請來的見證人,北派玉雕宗師劉晁國的開山大徒弟,北派玉雕大師宋轶銘。
晚上自然是又設宴招待陳賈、羅、計三家,以及北派玉雕大師宋轶銘。
酒宴依然是在擺家裏,依然是家常菜,隻是因爲人增加了,菜式也更加豐盛了許多。
六個兩菜,十個葷素搭配的熱菜,兩個大件,地鍋雞,地鍋魚。
今天李苦和黃雪都沒有再提随意喝的事,畢竟多了許多人。
關系也變的比較複雜,不能再像昨天那麽随意。
“感謝宋大師、陳大師,兩位李大師能來參加我的收徒儀式,當見證人。
黃姐、羅哥、計哥,我提議,咱們幾個人一塊敬宋大師、陳大師、兩位李大師一杯。”
“好!是該敬,感謝幾位來參加小***子)的拜師儀式。”黃雪、羅計二人跟着一塊舉杯感謝着。
“張梁大師收徒是喜事,我們能有幸參加觀禮,跟着張梁大師沾沾喜氣,也是我們的榮幸!”宋轶銘笑道。
幾位賓客裏面他年齡最大,地位也屬他最高,自然是由他代替陳賈、李苦兩口子說話。
宋轶銘的師傅是北派玉雕宗師,而且是活着的宗師,自己本身也是老牌玉雕大師,輪起來江湖地位自然是最高。
“宋大師說的對,這也是我們的榮幸,不過這喝酒得有喝酒的規矩!
梁子老弟,你做爲主人,是不是先立個規矩?
這酒怎麽喝,分幾次喝幹?”李苦端着酒杯說道。
“既然李大師說了,那行,咱們就定個規矩,好事成雙,咱們兩口一杯怎麽樣?”張梁笑着看了看手中的酒杯,開口說道。
“老弟,你這個兩口一杯,我可陪不起,我是女士,大家照顧一下,咱們分六口吧!
六六大順,祝明天收徒順利,咱們大家的事業都順利。”黃雪趕忙接過話說道。
要是按照張梁說的喝法,今天在場的所有人都别想好過。
黃雪以自己女人的身份說事,既照顧到了大家的面子,又不會讓張梁感覺尴尬。
可見黃雪在工藝美術圈裏人緣好,不是沒有道理的。
搞工藝美術的,大多都比較宅,像她這樣善于交際的不多,加上身份在那放着,人緣自然好。
“女士優先,既然黃姐說了,我看就按照黃姐說的分六口吧!”李苦搶先說道。
其他人自然沒有意見,兩口一杯,實在是有些吓人。
搞工藝美術的,和外科醫生差不多,都是靠雙手吃飯,酒精會麻痹血管神經,長期喝酒,會造成神經反應遲鈍,減少他們的職業壽命。
所以,平時他們真的很少喝酒,哪怕是三五知己聚到一塊,也是以說話聊天爲主,酒隻是助興的引子,每人喝上個二三兩有那麽個意思算完。
時間長了,自然酒量都不會太高。
張梁隻是個例外,是工藝美術圈子裏的怪胎。
這麽一說,好像工藝美術圈子多麽講究,其實工藝美術圈子裏這還算是好的,隻是不怎麽喝酒,主意控制酒量,曲藝圈子裏,那才叫講究。
很多老藝人,一輩子不喝酒、不抽煙,甚至連辣椒等一些帶有刺激性的食物都不敢吃。
和現在的影視明星,爲了保證身材,吃飯都是按照卡路裏來計算,每頓飯攝入多少卡路裏,然後做什麽樣的運動會消耗多少卡路裏。
和他們一比,工藝美術圈子的人算是很幸福的。
六口一杯,第一杯酒,張狼帶了六個,剩下的黃雪帶了六個,大家一塊喝了兩杯酒。
喝完這兩杯酒,接下來就是自由發揮的時間了,大家相互敬酒,張狼作爲主人,開始挨個敬酒。
從左手邊的宋轶銘大師開始。
“宋大師,歡迎你以後常來鸢都做客!有時間到我廠裏指點一下!”
“指點可不敢說,不過爲了張梁大師這散養的小笨雞,我肯定要經常來,隻要張梁大師不嫌煩!”宋轶銘大師很和氣,很好說話的樣子,和張梁開着玩笑。
當然,這個和氣好說話,也要分人,面對張梁,宋轶銘自然不會擺架子。
眼前這位可是半步宗師,他之所以肯接受羅計二人的邀請,擔任見證人,就是爲了結交張梁這位未來的宗師。